112 金魂内乱_囚欢禁爱
百万小说网 > 囚欢禁爱 > 112 金魂内乱
字体:      护眼 关灯

112 金魂内乱

  “律!你快回来!爸爸他快要不行了!你快回来啊!”念戚悲伤无助的声音在电话的另一端。

  “你说什么?”宫司律大惊。

  念镇远不行了?念镇远是金魂的领袖,他若是不行了难保不会令金魂陷入一场混乱,世界各地都有想要取代金魂位置的组织,他们不约而同的想要除掉金魂,却又碍于金魂庞大的力量和念镇远强劲的手腕儿而迟迟不敢轻举妄动,念镇远若是出了什么事,各大势力恐怕会揭竿而起,所有的矛头都指向金魂,联合起来铲除金魂的势力。这么些年,一直碍于念镇远才不敢动,念镇远一死,金魂又没有带头人,还不被人风崩瓦解?!

  “爸爸他,心脏病突发,医生说快要不行了,律,你快回来好不好?金魂需要你……就当是看在我当年帮你和奚瑶的份上,别让他守候了一生的金魂毁于一旦!”念戚哭着请求。

  “我马上回去。”宫司律淡淡的回答,念戚却落下了心里的一块石头。

  而奚瑶,似乎并不惊讶。

  “为什么不问我?”男人定定的看着奚瑶。

  奚瑶上前拥住宫司律:“你做什么都有你的理由,我只要相信你就好!”

  宫司律嘴角弯成好看的弧度:“我去去就回,念镇远不行了,我曾经答应过念戚,不会对金魂坐视不理。”

  “我明白,金魂是生你,养你的地方,你回去是应当,不回去却是为了成全我。念戚当年帮着你离开金魂,成全了我们,她遇上了麻烦,你也不能坐视不理。去吧!只是,平安归来!”

  “你放心,这次我不会扔下你一个人!”

  奚瑶默然叹息,又要离别吗?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距离她和宫司律安心离开还很遥远,这次离开……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她不舍,却开不了让他留下来的口。

  那个女人,那个短发英气的女人,牺牲了自己的爱只为一生的信仰之地求一个安稳——金魂。

  对于宫司律的选择,她从未觉得愧对了谁,然而在想起一切后她却觉得愧疚了念戚,那个从小到大一直陪在宫司律身边的女人,却亲手帮他远离了自己,站在彼岸,从此再无相交。念戚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帮着他举办了一场假婚礼?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在众人面前说出婚姻无效?

  她也是女人,却幸运的成为了宫司律的选择。阔别两年,宫司律再一次回到了金魂,这一次,却要面对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权力争夺。

  古老的城堡内,到处充斥着一股沉闷的气息,低压压的气息像是暴风雨前乌云倾轧的压抑,连呼吸都开始变得沉重,仿佛每呼出一口气都像是旅途中的流浪汉找到栖息的藤椅得意舒缓,庆幸不迭。

  每个人都若有所思又神情戒备,金魂所有的人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历代金魂的当家人死后都会迎来一场恶战,这是一个亘古不变的规律,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候,那些想要铲除金魂的人才有了一分机会,而金魂的内部也将迎来一场大洗牌,门主的位置,永远是元老追逐的目标,这中间也不乏位高权重的元老或是顾问的子女,也觊觎门主的高尊,可是鹿死谁手都是未知数,只有活到最后的人,才能安安稳稳的坐上门主的椅子。

  而念镇远,心脏病突发,已经离世,虽说消息已经封锁却还是传到了外面,已经有几个组织开始蠢蠢欲动了,内部,死一般的寂静,每个人心里都知道,寂静过去后将是岩浆一般炽热的爆发,不顾死活,势必要流进每一寸土地,毁灭。

  宫司律赶回来无疑是作为金魂的当家人回来的,念镇远早在多年前就有交代,宫司律是接替门主之位的不二人选。

  外界对他的了解甚少,传言他是念镇远上一代当家人的儿子,能力卓越,跟念镇远的女儿已经结婚,却早早的就离开了金魂,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也没有人知道他的长相,他年少时便被丢到原始森林里,几年后回来已经是大放光彩,却从来不曾在公共场合露面过,有人想查,却得不到一点有用的消息,最后统统因为莫名奇妙的原因而死。

  如今,这位传说中的少爷回来,不知道他会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整治金魂,是会让金魂的气势超过历代的领头人还是会让金魂成为别人的刀下亡魂,众人心里都等着看这一场好戏,而金魂内部,暗潮汹涌,似乎也在翘首企盼,期盼他回来,然后才能正大光明的暗中争夺门主之位,宫司律不死,或是没有做出违背金魂的事,任何都无法撼动他的地位。

  宫司律进到灵室,所有的金魂成员都在外面守灵,而元老级和干部级的人的人则是跪在灵室内守灵,这是金魂的规矩,以此来感谢领头人一生的奉献和为金魂带来的宏大昌盛。

  普通成员的守灵时间为一天,干部和元老的守灵时间为两天,而接任为下一任金魂的门主则守灵三天。

  一百多个人跪在屋子里,却鸦雀无声,宫司律低沉却有力的脚步声传来,守灵的人齐齐回头望去,只觉得这个年轻的男人身上散发着不容人靠近又冰冷的寒意。他越过众人,跪在最前面,身边跪着念戚。念戚并没有看他,只是盯着挂在灵室正中心的照片,她的脸苍白,却没有眼泪,不知道是已经接受了父亲离开的事实还是缅怀。

  灵室内压抑的气氛让他感受到庄严和肃穆。众人看着宫司律的气势微微吃惊,毕竟这位少爷长大后就离开了金魂,到现在已经十年了,十年间从来没插手过金魂的任何事物,现在突然就回来捡着现成的便宜,对金魂的内部事务也不甚了解,这样的人怎么有资格?其中有的元老不服气宫司律接任下一代的领导人,纵然他是念镇远培养出来的继承人可是对金魂是大小事务不闻不问,说到底,他没有承担起自己的责任,弄不好,还会让金魂陷入混乱中,眼下念镇远一死,内部的斗争首先就是一个无声的斗争。

  这样的大组织中元老自然也多,也就导致了权利的争霸,不少元老想让自己的孩子顶替宫司律的位置,却没想到这位少爷在这时候回来,还真是及时!若是宫司律没有回来,他们的目标就只有念戚一个人,可如今宫司律回来了,目标自然也就从念戚的身上转移到宫司律的身上。

  金魂之所以在每次领导人死后都会有一场大的变动也是因为内乱所致,有资格继承却未必做的稳那个位置,也有刚上任一个月就离奇死亡的,说到底,门主的位置实际上是一道催命符。这一点,宫司律早就知道。

  他既然敢回来就不怕那些阴谋阳谋,这是他欠念戚的,说到底,他只是为了还她一个人情。

  念戚并不在意这些,她根本就不想当什么门主,她只是不想父亲倾尽一生所贡献的金魂就因为内部的争斗给了外人可趁之机,让金魂陷入窘困中。金魂能力多的人多,几乎是数不胜数,各大元老,干部,甚至顾问都有后人,他们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继承金魂,这当中大部分都能力卓越,当然,这是对普通人来说,可是对于宫司律来说,他们就显得平凡了,父亲曾经说过,宫司律与初代门主最相像。这也是念镇远看好宫司律的原因,他坚信,宫司律能将金魂带领到一个新的高度。

  三天后,念戚和宫司律出了灵室,念镇远火化。

  念戚整个人瘦了一圈,平添一种柔美,少了几分野性。

  “阿律,谢谢你能回来。”念戚感谢。

  “我会帮你处理好。”这是宫司律的承诺。

  于公,他是金魂的孩子,于私,念戚对他有恩。

  守灵一过,金魂内部果然开始蠢蠢欲动,干部、元老与顾问之间开始频频接触,在金魂,顾问没有军事力量,却有任免门主的权利,所有的顾问联合罢免,便能换掉门主,这也是金魂这个庞大的组织能支撑到现在的原因,只有经过大浪淘沙还能屹立不倒的人才有资格成为金魂的门主,才能带领金魂走向下一段征程。

  宫司律坐在二楼的书房内,嘴角若有若无的笑容更添一股神秘,凤眼乍一看平静如海,再一看便是风起云涌,怒涛波澜。他在金魂本就是一个神话,没有人了解他,没有人知道他的把柄,甚至外人不知道他的长相,这就造就了宫司律对他人优势的心里攻击。

  “少爷,我会加派人手保护您!”阿凯沉声说道。

  他和阿石是一直跟着念镇远的人,伸手在金魂首屈一指,对念镇远忠心耿耿,连带着对宫司律和念戚也衷心耿耿。

  “不必了,找几个可信的人暗中保护好念戚,别透出风去。”

  “是!”

  “还有……若是有人‘拜访’,不必阻拦。”

  阿石和阿凯对视一眼,异口同声:“是!”

  昏暗的房间内,男人身影被拉的修长,他看着外面金魂的美丽风光,那是用血浇灌出来的权利之花,那些古老爬满青藤的墙壁也是用血才浸染出的暗红色。终于要忍不住动手了是吗?那便来吧!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更像是期待,兴奋!

  金魂内的另一角,洪远正和多名干部顾问凑在一起。

  “宫司律是虽说是门主亲自培养的继承人,可他毕竟十年没有接受过金魂的事物,让一个什么都不动的人来管理金魂,胡闹!”说话的人正是洪远,中年男子大概五十岁,国字脸,精神抖擞,眼睛慑人,他走神散发着一股狠戾的气质,让人看着不寒而栗。他是元老级的元老了,当初念镇远当选门主时他也跟着竞争,却倒最后输给了念镇远,如今,有新的机会他岂会不好好把握,他当不成门主,却要他的儿子当门主!权利到头来还是自己的!

  “可是他毕竟是门主选出来的人,眼下金魂又没出什么事情,就算是罢免也没有充分的理由。”一名顾问说道。

  “没有理由?哼!等有了理由后只怕金魂都被灭门了,各位,不是我针对宫司律,只是他长时间不在金魂,又不了解个中事物,就算有心恐怕也无力!眼下各大组织都蠢蠢欲动,难道真要等到他们共同对付金魂的时候才选一个有能力的吗?!”

  听到他这么一说,顾问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拿不定主意。

  “各位顾问,你们也看得出来,老钱有意让他的儿子争门主之位,钱酋虽然能力不是特别出众,但也好过宫司律什么都不懂的强,依我看,不如就推举钱酋。各位长老也多照拂着,年轻人,历练几年,应该是不差的!”

  “怎么轮也轮不上钱酋的!纵然宫司律不行,可是还有一个人是觉得能堪当大任的!”说话的是顾问门下的首席顾问,他的话有绝对的权利和绝对的信服力,当然,首席顾问的选举往往比门主还要严格,因为他关系到整个金魂的权利分配,一旦首席顾问不是一心为了金魂便会让金魂陷入权利的斗争,首席顾问是金魂中至关重要的人物,这个人要有高度的气节才能堪当大任!

  “谁?”洪远沉声问道。

  “念戚!”

  “是啊!是啊!念戚的能力在金魂是数一数二的,又是门主唯一的女儿,对金魂的感情深厚,作为门主,她其实是最合适的人选!”

  “只是念戚在之前就已经公布她和宫司律的没有任何关系,若是夫妻,就算门主是宫司律也无所谓,可若不是夫妻,还是念戚把握一点!”

  “宫司律也是从小在金魂长大,对金魂的感情应该也不浅,只是这几年疏于管理,我想适应一段时间会没问题的。”

  “我也听说宫司律的能力甚至在念戚之上,依我看,门主之位,不能轻易罢免,门主有远见,既然选定了宫司律一定有他的道理!”

  “是啊!是啊!”

  “各位顾问!”洪远开口说道:“若是由于宫司律的过失令金魂陷入危险中,到那时,这个后果谁来承担?!”

  众人都面面相觑,没想到洪远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个责任,他们的确承担不起。金魂古老而神秘的力量是历代门主用尽一生的力量,倾尽所学才得以传承至今,若是一个不慎,让金魂陷入危险之中,他们又该如何负责?这个责任谁又能付得起?

  “这……”

  一番争论到最后也没议论出个结果,洪远眉头紧皱,他已经不能再等了!首席长老很明显不愿意罢免宫司律,就算宫司律当不成门主,却还有念戚!他真是低估了念镇远的影响力!

  洪远找来洪易,父子俩咬了半个小时的耳朵。

  “这件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关系到你我父子二人今后的命运。交给别人我不放心,我要你亲自去做!”

  “爸!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洪易担忧的问,这实在是一个风险太大的方式。

  “不冒险又怎么得到自己想要的!去吧!一旦感觉到不对,马上撤退!”

  “好!”

  入夜后,宫司律给奚瑶打了个电话,这是他一天中最轻松的时候,他会每天按时给奚瑶报平安,两人打电话的时间并不长,却能让宫司律舒缓一天的疲劳。

  念戚站在门口徘徊了许久,终是没有敲门进去。

  他离开了两年,她却用两年的时间来忘记他。如今他回来,她的心又再次沉沦,她也知道他的身边有另一个女人的陪伴,知道他们彼此相爱,他的心里从来就没有自己的位置,可是念戚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他。

  若不是因为自己当初帮了他和奚瑶他会回来吗?答案很明显,不会。

  他是冷血到骨子里的人,一生的热情只用在了那个叫奚瑶的女人身上,就算他生在金魂,长在金魂,却也没有丝毫的感情,金魂的荣辱与他何干?金魂的成败与他何干?金魂的权力斗争更是与他无关!

  念戚嗤笑,就算是这样,她也想要看看他。他留下的日子有限,然后他会奔回他所爱的女人身边,可是自己呢,对他来讲漫长的时间却是这辈子她能跟在在一起的最后一段时间。

  念戚抹了把脸,离开。

  深夜,月黑风高,适合杀人,栽赃嫁祸。

  金魂偌大的庄园内到处都有警戒的人,五步一隔,十步一界,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讲,要在这些人的眼中玩猫腻等于是上蜀道,难于上青天,然而却有一个身影灵活的避开众人的眼睛三两下便蹿的不见了。

  那人眼睛深邃,带着帽子,只能看见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

  他看着四周无人注意,手指轻轻拨弄就撬开了房门,屋内,男人已经睡的熟了,嘴角泛着笑意,似乎还在甜美的睡梦中。房间内寂静无声,却更令人紧张,男人慢慢接近床边,气息全无,突然爆发出一股杀气,手中的刀利落的刺向床上躺着的人,一个用力便割断了喉咙。床上的人刚刚睁开眼睛便觉得脖子一凉,断了气,眼睛蓦然睁大,似是不可置信,又像是满怀恨意。

  男人得手,他轻蔑一笑,就凭你也想争门主之位?!不自量力!刚想跳窗离开,屋内的灯却被打开,突如其来的光亮令他的眼睛适应不了,也就这一两秒钟的时间,他感觉到有人袭击自己的后背,本能回手招呼,却没想到那人已经快他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腕。

  洪易心知不好,不能再耽误下去,他必须马上离开,否则他和父亲都会被牵连!

  “想逃?”宫司律带着黑色的帽子,遮挡住自己的脸,声音冰冷轻蔑,没有任何感情。

  洪易并没有正面接触过宫司律,他当然不会认识宫司律的声音,还以为是钱酋的手下,招招狠毒,刀子直接招呼宫司律,而宫司律却不对他出手,似乎打的很吃力,洪易一个飞身就要踢向宫司律,可却被躲开了。他觉得邪门,这个人的身手不算好,却能在自己的手上坚持到现在“放我离开,自会给你个好出路!”洪易压着嗓子问。

  “洪少的出路自然是好,可是我却不能背叛钱少!”宫司律身手利落的躲过洪易的攻击。

  “好一条衷心的狗!”洪易原本起来怜惜之意,在这金魂,能跟自己过少还坚持到现在的他是第一个,可却敬酒不吃吃罚酒!

  “洪少杀了我们少爷就不怕门主和长老落罪与你吗?”

  “笑话!门主的位置是我的!宫司律马上就要背负上刺杀同族的罪名,长老们会罢免他!”说话间洪易继续攻击者宫司律,一边说一边诧异,他的手法怎么这么古怪?

  “洪少敢如此大胆,看来是有洪元老的撑腰。”

  “就算你知道,现在也晚了!”

  宫司律突然一个飞身,毫不留情的踢向洪易的胸口,洪易没想到他的身手在自己之上,暗叫一声不好想要逃离,却没想到宫司律已经逼近他,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帽子被打飞,洪易的脸清晰的出现在宫司律的面前。宫司律并没有就此罢手,迅速掏出枪对着洪易的腿就是一枪。

  “砰!”

  洪易腿上中枪,额头大汗淋漓,枪声想起,这里马上就会被包围,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他不再连战,想要跳窗户逃走。

  只听身后的男人慢悠悠的说:“来不及了!”

  洪易只觉得从未听过这么好听却瘆人的声音,像是毒蛇吐信缠上自己的脖子,他只觉的身体骤然一冷,在看那人嘴角勾起的浅笑,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预料内,这只不过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他腿上中枪,已经力所不及,只想赶紧离开,就在这时钱酋的房门“砰!”的一声被打开,一条锁链缠上他的脚,将他从窗户上甩下来。

  房间顿时被人挤满,人人手中持枪对着洪易。光是听脚步声就知道人的数量,刚进来一批人随后又进来一批人,很明显这是两部分人!

  洪易不可置信的看着宫司律,只见他缓缓摘下帽子,灯光下露出精致的容颜,凤眼看不出喜怒,却冰凉,嘴角还噙着一抹笑容,原本手中用来拴住自己的链子被他轻轻一扔,毫不在意,似乎根本就不担心他会跑了。

  洪易的心沉到谷底,他此刻才明白,原来他们父子二人早就跳进了宫司律的圈套!故意借着首席顾问的态度逼着他们父子二人动手,然后又在这里守株待兔,却等到他杀了钱酋后才出现!他不慌不忙,的跟自己打斗是因为他胸有成竹,他的身手本就在金魂之首,除了念戚外没有人是他的对手!而自己又从来都没有跟他对招过,洪易感到深深的悲哀,前一刻他还觉得门主的位置已经近在咫尺,转眼间就从天堂跌落到地狱!他看着围在周围的人,这些人,都是金魂里最出色的晶莹,现在,都成了他的心腹!

  宫司律!你好计谋!看着我解决了一个难题后你再出手,拦住自己的退路,然后用话套出父亲也参与的事实!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才是最后的赢家!我输了!输的真是彻底!

  洪易哈哈大笑,并无半分惧意。

  “宫司律,你果然是念镇远培养的人,论计谋,我不是你的对手,你竟连首席顾问的态度也算的一清二楚!”

  “算?我从来不算,我只会培养。首席顾问早在十年前我离开的时候就是我的人!”宫司律淡淡的说,似乎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洪易听了却心凉了半截,他说什么?首席顾问早在十年前就是他的人?这怎么可能,那个时候宫司律最多二十岁!

  似是看出了洪易的疑惑,宫司律双手插兜,声音淡漠:“我人虽离开金魂却并不代表不关心金魂,十年前我离开的时候亲自向他展示了我的能力,我曾经承诺,若有一天,金魂有超过我的人,我将一生尽忠金魂,半步不离!”

  那个时候的宫司律已经在众人的面前隐藏了部分是实力,在首席顾问面前是他第一次将自己的实力全部显现。他认定在这金魂不会有人超过自己猜敢说出如此大话,然而事实证明的确是这样,这些年,首席顾问看了金魂这么多的少年逐渐长大成人,却再也没有人像宫司律那样让他惊讶,让他想要尽忠。他不会忠于任何一个人,他只会忠于金魂!谁的力量最强,谁就是金魂的门主,谁就是他用尽一生的时间去尽忠的人!

  洪易没想到宫司律在那个时候就有了让首席顾问承认的能力,也许是身手,也许是头脑,也许是其它,但一定有一样是令首席顾问敬佩的,能让他承认的人,金魂还没出现过,可是宫司律却……

  洪易大笑:“好好好!宫司律,没想到你从十年前就开始布局,我能力卓越,是我比不上你,今天,我洪易输的心服口服!可是,这屋内只有你我,我听说钱酋想要跟你争门主之位,你却杀了他灭口,我赶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你被我发现,现在还想对我下杀手!”

  宫司律的脸上丝毫不减慌乱之色,反而轻笑,似是不屑一顾,随即,他目光一凛,对于敌人,他一向不抱有怜悯的态度!

  只见他拿出手机,随意拨弄,画面上显示的正好的两人刚才打斗的画面,就连说的话也听得清清楚楚!

  “放我离开,自会给你个好出路!”

  “洪少的出路自然是好,可是我却不能背叛钱少!”

  “好一条衷心的狗!”

  “洪少杀了我们少爷就不怕门主和长老落罪与你吗?”

  “笑话!门主的位置是我的!宫司律马上就要背负上刺杀同族的罪名,长老们会罢免他!”

  “洪少敢如此大胆,看来是有洪元老的撑腰。”

  “就算你知道,现在也晚了!”

  洪易感觉到真正的绝望,这是什么人,脸丝毫逃脱狡辩的机会都没有!他甚至在进来的瞬间就安上了摄像!若不是伸手已经出神入化的人怎么会在那么紧要的关头安上摄像?洪易看着房间角落里的那盏红灯,闪闪发亮,记录了自己刺杀钱酋的全部过程,甚至还有供出父亲的证词!

  宫司律一个手势示意,被拦住门外的那些人冲进来,为首的便是钱酋的父亲。

  “钱酋!”他抱着钱酋的尸体痛哭,看着洪易似是要将他千刀万剐一般。

  “洪易刺杀同族,证据确凿,洪远背后主使,将他们二人关在惩戒室。”

  “是!”

  宫司律转身,离开。

  一句话,已经定了洪远和洪易的罪。洪远父子俩在金魂是地位举足轻重的人物,却被他反而利用,一起解决掉,没有丝毫折损,不得不说,宫司律的这招以牙还牙让金魂的人都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念戚,最大的麻烦我已经帮你解决,只剩下最后的一个!

  很快的,整个金魂的人都知道洪远主使洪易去刺杀同门,却被门主当场抓获,各位干部和顾问都在同一时间收到了那段视频录像,这其中当然也包括洪远。

  洪远心知这条路已经走到了尽头,大笑两声,一辈子辛辛苦苦的追逐的门主之位竟毁于宫司律之手?!他得不到,他的儿子也得不到,与其被关惩戒室,还不如自己死!到了那里,将生不如死!洪远闭了闭眼,似乎并不担心儿子,原本他还有一线机会的,可是现在,证据确凿,洪易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已经是没有生路。半晌,洪远听着门外打量的脚步声,他再不犹豫,举枪自杀。

  宫司律经此一事威名远播,金魂上下对这位神秘的少爷都由衷的佩服,洪远父子俩对着门主的位置虎视眈眈,却任谁也奈何不了,而宫司律狠辣的手法更是令人闻风丧胆,竟然直接连锅端了,连个机会都不给直接宣判了洪远父子俩的死刑,刺杀同族,这是金魂里最大的罪名!

  有人说是洪远父子掉进了宫司律的陷阱,宫司律是在排除异己,也有人说宫司律是借刀杀人,在洪易杀了钱酋后才动手,众说纷纭,却都不约而同对宫司律又敬又怕!

  宫司律听着这些说法不可置否,他要整顿好金魂的内部就不能心慈手软,借刀杀人?他根本就不需要,他就是想要一次性铲除掉洪远父子和钱酋,所有有威胁的人,都不能留!

  洪易被关在惩戒室,元老和顾问的惩罚结果还没有商议好。

  这时,宫司律发话了。

  “就以最简单的方式,枪决,暴尸三日!”

  众人都吸了一口气,没想到宫司律的手法这么毒辣,这明摆着是杀鸡儆猴,警告那些不服气的人,谁若是再敢妄想,洪易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首席顾问却支持的欢:“敢觊觎门主的位置,又刺杀同族,理应如此!”

  连首席顾问都这么说,谁还能说什么?

  洪易死后,被停在金魂的院落中央,烈日暴晒,三天后已经开始腐烂,发出尸臭。

  而奚瑶此时正在耐心的等着宫司律的回归,他说过,等他一回来他们就会离开湘江,到欧洲生活。奚瑶很向往那样的日子,毕竟,这里有太多伤心的往事。

  宫司律不在,奚瑶很少出门。

  吴妈请了一天假,她的儿子结婚,吴妈赶去参加婚礼了,奚瑶送给吴妈一条项链,权当是对吴妈这几年悉心照顾的感谢。

  奚瑶在家里呆的闷了,便打车出去走走,也顺便买点晚饭。

  她一个人在超市逛了半天也没买什么。

  “奚瑶?”忽听后面有人叫她。

  奚瑶回过头,惊喜:“温馨!”

  二人找了间咖啡馆坐下。

  “最近怎么样?都没有你的消息,听说你也不去律氏了。”温馨见到奚瑶很开心。

  “还好,温馨,我已经想起一切了。”奚瑶有些感怀的开口,说起来,自己所剩的唯一朋友便是温馨了。

  “真的!那太好了!”温馨由衷的替奚瑶开心。

  “温馨,我一直都没好好跟你说声谢谢,没想到,你竟是我唯一的朋友。”

  温馨眨眨眼,模样俏皮,然后亲切的拉住奚瑶的手:“跟我还要这么客气?倒是舒氏,是他做的吧?”舒氏败落的太快,不是宫司律还能是谁?

  奚瑶点头,算是默认。

  “你也不必觉得不舒服,毕竟,舒子涵也是咎由自取,对了,怎么就你自己呢?”

  “他去欧洲了,过几天就回来。”奚瑶的神色多了一分柔情,那种神情是只有在想起心爱的人才有的表情。

  “你以后什么打算?”温馨白皙的脸庞,清澈的眼睛像是水晶一般干净。

  “我们快要离开了,去欧洲定居。”奚瑶淡淡的说,嘴角有掩饰不住的幸福。

  “真的?奚瑶,恭喜你,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我也觉得我很幸运,能遇上他,真是一件幸运的事。”奚瑶的目光缱绻,似是沉浸在幸福中。

  “你的身体呢?好点了吗?”

  “嗯,去欧洲也是为了养身体。”

  温馨看着奚瑶,竟有些羡慕起来,随即便想起赫连翊这个苦命的人,她犹豫,却还是开口:“其实阿翊对你也是真心。”

  奚瑶一愣,想起另一个男人,同样的人中龙凤,同样的对自己拥有一颗真心。可终究是没再对的时间遇上,她与他最开始的交集便夹杂着阴谋利益。

  “他与我,终是没在对的时间遇上。”

  温馨叹了口气,缘分这一东西,真是神奇,奚瑶虽然先跟宫司律遇上却是满心的恨意,很赫连翊遇上又夹杂着诸多算计,而当赫连翊爱上奚瑶的时候她又爱上了宫司律,盘根纠错,恩怨情仇,现在都有了该有的结果,那个一心沉浸在奚瑶温暖中的男人,此刻,会否知道她的心意?

  温馨回到公司,赫连翊正埋头在一个政府项目上,若是奚瑶在,必定是要奚瑶帮忙整理。她看了看立在桌前低眉顺眼的秘书,叹了口气,这些人,怎么就做不好?!

  她示意秘书离开,淡淡的叫了声“阿翊。”

  赫连翊抬眼,看着温馨的表情突然一怔,随即又埋头整理。

  “她还好?”语气平淡。

  “她要和宫司律去欧洲定居了。”温馨淡淡的开口。

  “定居?”

  “阿翊,她已经恢复记忆了,记起所有的事情。她说要你不要再执着,你们,终究没能在对的时间遇上。”

  赫连翊手中的动作停住,温馨感觉他此刻竟像是步履蹒跚的老人,必备不堪,追逐了这么久,怀念了这么久,最终也只能换来这样一个结果,何苦来哉?

  赫连翊轻笑,早就知道的结果不是吗?她不会属于自己,从前,现在,往后,她的生命中都被一个叫宫司律的男人填满,爱恨情仇,一样不落。

  “对的时间……不是所有的人都能遇上。”

  温馨叹了口气:“阿翊,她早就已经做了选择,是你一直不肯认输,一直让自己深陷其中,现在,也该醒醒了,宫司律和她就要去欧洲了。”

  赫连翊突然怔怔的看着温馨,目光灼痛了温馨的眼睛,竟泛起了丝丝的心疼:“温馨,是不是我,你,我们这些人,想要得到的永远都得不到?”

  温馨看着他,却又像是穿过他看着遥远的彼岸,她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心酸不已。

  她想得到什么?赫连翊想得到什么?他们想得到的不外乎是一个正常的家庭,也许一点温暖就能让她感觉不再寒冷,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不断争夺的权利和不断相互利用的家族以及为了那些权利斗争而做出牺牲的儿女们。

  她和赫连翊,在这样密密麻麻的网下,想要争夺一丝空隙,却依旧寸步难行,她想起母亲跟她说话,除了问她赫连翊外再无其它,连最起码的关心都没有,这样的母亲是家人吗?这样的家庭到底是个囚笼还是个人口贩卖的组织?!

  “阿翊,想这个字,对我们来说,太过奢侈。”

  “若有一日,她需要,我会毫不犹豫。”

  请收藏本站:https://www.bwmkv.com。百万小说网手机版:https://m.bwmkv.com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