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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世 第二十五

  班鸠“咔嚓”一僵,,宫行洲侧头看了他爹一眼:“你喉咙痛?”

  掌门:“……”

  “站外面干什么?”宫行洲拍拍身边的位置,又道,“进来坐啊,您老人家还会客气?”

  掌门:“……”

  谁和你客气这个!

  当时顾不上,如今再回想白塔中那些说不出的暧\昧举动,此时此刻,掌门已经肯定,一个时辰前,宫行洲这混球羞哒哒跑来血滴子跟前说的“爹啊,你快出来一下,我有正事给你说”,应该不是什么“正”事儿。

  他瞬间懂了。

  简直太具有冲击力了。

  于是掌门大气一沉,拿出一门之长的气度深呼吸数下,飞快地盘算好自己现在该怎么做,以后该怎么做,刚要迈脚,又被一股力撞在腿弯儿上。

  小团子撞懵了,抬头看见一长条半透明不明物,吓掉半个胆子,紧接着,又发现这半透明家伙和大师兄神色很像,以为是大师兄化作冤鬼来讨零食债了,另外半个胆子也瞬间蒸发,眼泪咕噜一声酝酿在眼眶,用更大的力再次头铁一撞,直奔班鸠身边:“小师轰——大师轰变鬼了啊——!”

  “这气质……”掌门急忙躲闪,既怕撞着她,也怕撞着自己,“我们门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宫行洲:“定非我门莫属。”

  赶在肉滚滚的小团子砸去班鸠身上的上一刻,被迫变鬼的宫行洲伸手将她拦截在半空中,再缓缓放下,报复似的嘲讽道:“小师妹,你得对自己的体重有自知之明,万一把你小师兄砸坏了怎办?”

  小团子装聋,眼神都不分给大师兄,爬去班鸠跟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班鸠眉间的心魔印。

  班鸠以为她害怕,欲抬手挡住。

  岂料小团子扒住他的手,不让他遮,继续盯。

  班鸠:“她怎么了?”

  宫行洲哼唧一声:“从心魔印长出来开始她就一直很感兴趣,上次还在自己脑门上画了一个。”

  小团子砸吧砸吧眼,忽然调转方向,从床上蹑了下去,跑出里屋。

  三双眼睛随着她跑进又跑出,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倒是借此缓解了尴尬的气氛。

  班鸠见了掌门,认为自己作为小辈坐着不合规矩,再次打算站起来,掌门看着这还得了,忙道:“免了免了,心疼一下你的膝盖吧,睡了三天,如今刚醒,疼就好好躺着。”

  班鸠愣了愣:“多谢掌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话听得掌门在心里连叹几声气,连上方才的肯定,心想这孩子多礼貌啊,还有勇有谋……虽然之前有点凶,但那也是事出有因嘛,如今算是耽搁在自家混球手里了。

  “咱们三生门不讲俗礼,你是伤患你最大。”掌门搬过凳子坐在床边,“有什么不方便的事情尽管使唤行洲,他个高力大,累不死,哎好孩子我看看,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我……应该没有。”班鸠后背直发麻,觉得掌门的态度好奇怪,短短数月,竟然就从“你这小子凶得很”换做“好孩子”了!

  难道是被夺舍了?

  宫行洲看破不说破,美滋滋地双手抱胸靠在一边——这不就是典型的老丈人看那什么,越看越欣慰可爱吗?

  很好,看来老爹懂暗示了。

  掌门看着班鸠没什么血色的脸,连连叹气不止,甚至脑补出了霸王强上弓的戏码,类似什么“大师兄死皮赖脸,仗着身份不依不饶要挟逼迫,小师弟被逼无奈、强压之下不敢推拒”,可作恶的偏偏是自家儿子,他多多少少有私心在里面,只好多心疼一下对方——多命苦的孩子啊,又是心魔劫难又被混球拱,这日子就没个安稳。

  要是混球敢欺负小班鸠,自己一定拿出家法,把他揍的亲娘都不认识!替小班鸠讨回公道!

  完全不知情的班鸠:“???”

  宫行洲揣着明白装糊涂,差点没憋住笑,等把戏看够了,才反驳起班鸠的话来:“扯!爹你别听他的,他跟个睡美人似的躺了这么久,翻来覆去地折腾都不给个回应,能知道什么?封心魔当天他高烧了一夜,这几日低烧有些反复。”

  “睡,睡美人?”班鸠被一口呛着,“谁是睡美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睡得久谁就是。”

  “大师兄!”班鸠不悦,“你每天早上连起床都要小半时辰,还拖着我一起赖床!”

  宫行洲理直气壮:“我不拖你还能拖谁?”

  “等等。”宫行洲一个机灵,“不对,我明明已经半个月没赖床了,就这几天偷懒了会儿,小班鸠你原来一直有意识的,那你的那些动作也是……噗。”

  班鸠当即炸起来,双手在空中舞了舞,扑去宫行洲身上,捂住大师兄的嘴,心魔印趁机又亮了亮:“掌门还在,你别说了!”

  “嗯?”掌门手里端了被热茶,一脸慈祥地看着他们,白腾腾的热气快和他那半透明的身体融合了,“是什么,心魔吗?”

  班鸠气不打一出,认为大师兄故意的,触电般地缩回来,拉过被子盖过头顶,碍于之前失血太多,又胡闹一通,班鸠刚沾上枕头,还没来得及怄气,又有些困意上涌了。

  宫行洲见班鸠视线渐渐失去焦点,好几次已经闭上眼了,知道他想再睡,便往香炉里添了点安神香,关上窗户,轻声道:“想睡就睡吧,晚点儿叫你起来吃饭,有想吃的吗?”

  班鸠熬不过困意,唔了一声,坠入梦乡。

  这一次,他难得睡了好觉。

  宫行洲冲掌门打了个眼神,掌门会意,父子俩轻手轻脚地离开里屋,宫行洲小心翼翼地带过屋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屋门关上瞬间,掌门的语气就变了,放下手中的茶杯:“别装了,知道你是特地表现给我看。”

  宫行洲一顿,像是一个久逢雨露的旅客,顶梁柱般站立原地,既兴奋,又有些忐忑地等待后文。

  “你是个放养长大的孩子,小时候,我没插手你从文还是从武,你意外地争气,成了百年一遇的大能剑修,给三生门张脸,如今你长大了,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我同样不会管,只要你自己真心喜欢、不辜负人家就好。”

  宫行洲忙道:“是真的喜欢,我不会的。”

  可掌门话锋一转:“可是行洲,为人父母的,多少都想让子女少走弯路,你这前二十多年都在三生山过得顺风顺水,天大的事砸下来,都有门派在头在前头,这孩子命不好,劫太多,你要和他的话……以后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宫行洲笑着给他爹的茶杯添了一些热水,重新双手递去,“简单或坎坷,他也并非自愿,如果我都不管他了,他该怎么办?”

  说到这里,他的眼里好似泛起了一层暖暖的光晕,声音不由自主地柔下来:“小班鸠面上看着有多淡,骨子里就是多么深情的一个人,什么大能剑修,百年奇才,在这种深情面前都不值一提,有时候我都会纳闷,我这种人为什么值得他如此喜欢,还动辄十年起步,不顾性命。”

  “遇见他,是我的幸运。”

  “爹,你知道吗,他修禁修不是为了好玩,更不是为了什么私心,只是因为他修为太低,却想和我肩并肩站着,才出此下策……还有,他明明可以什么也别管,他没有责任在身上,在三生山醒来的时候,甩手走人便是了,然后他就遇不上碎片,更遇不上姜年,后续都不会发生,不活受罪,以他的修为在凡人堆中还是十分不错的,就算是去衙门当一个捕快,然后找个姑娘成亲生子,日子都不会差……可他没有,因为我。”

  提及“成亲生子”时,宫行洲忽然心里沉了沉,觉得若真的是这样,对他而言,那就太可怕了。

  “他能为我做的,没理由我不能为他做,所以我不能、不想、更不会为了所谓的‘偷得闲散’辜负他,我们三生门的门训是‘逍遥自在’,并非‘生性凉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掌门:“这种事情是需要相互的,你若觉得他对你付出太多,也不是非要在这种地方回报。”

  “就要这种地方,其他都不行。三生门上千位弟子,每年还会招揽上百位,来来去去这么多人,形形色色,哪些人是图着少掌门的名头,哪些人是图着‘宫行洲’本人,我还是能分辨。”宫行洲道,“再者,我是不是忘了说,是你儿子我先下手的。”

  掌门差点没被最后一句话呛死,再次肯定了自己的脑补。

  沉默许久,他才开口道:“儿女债啊,还能怎么办,爹就向着你吧。”

  宫行洲释怀地笑道:“谢谢爹,那什么,他的性子和心魔……”

  掌门:“他不主动说,我就不过问,有必要的时候装瞎可以了吧?”

  宫行洲疯狂点头,给掌门竖了个大拇指。

  “那我先给你说说后续。”掌门道,“你不是问为什么低烧不断吗?他如今心脉有我和完整心魔的作为负担,心脏也被心魔线吞噬……外加大伤小伤不断,身体可能不比从前,你既然要管,就好好管。”

  宫行洲:“这是自然。”

  “第二件事,也是你昨晚问我的修士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掌门皱起眉,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在茶杯上:“近百年来的大事,又和大能修士有关,我只想到一个人,蓬莱仙岛的九尘真人。”

  “号称第一剑修的那位?”宫行洲问,“可他不是已经年逾百岁,隐居蓬莱,一心一意扑在飞升上了吗?”

  “那是后来的说法,四十年前,中原和西域混战,听说过吗?以一人之力灭掉西域邪国的修士就是他,他正是因此名声大作的。”

  “修真界不问人界事,这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九尘打破了这个规矩,这也没什么,最最最老的老祖宗还吃生\\肉呢,后面二十多年,九尘和人界皇帝几乎同吃同住,甚至以京城为第一步,在各个繁华城中圈地,建立‘仙人殿’,专供修士来人界休憩,下令免去修士在人界的一切吃穿用度。”

  宫行洲:“有点耳熟了,人界皇帝信奉修士,不惜动用国本,不顾民生,引得百姓极其不满。”

  “对,就是这个。”

  宫行洲:“然后呢?这事儿我一直有听闻,不过没怎么关心过是怎么解决的。”

  “群臣上书,让皇帝把修士赶出人界,九尘也得走,所以才有了他后来隐居蓬莱仙岛的事情,这块地还是皇帝亲手画给他一个人的住所。举国上下都为此闹得沸沸扬扬,短短三年后,人界再也找不到丝毫修士的足迹。”

  “可坏就坏在,九尘前往蓬莱一年后,中原又出事了,这事并非什么外敌侵犯,而是天灾。”

  那时候宫行洲已经有十来岁,对那一场长达五年的人界天灾记忆颇深,还在曾偷偷御剑偷溜出三生山,去人界看热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一、二年,三月,正值初春,人界上空却忽然飘来了一片沉甸甸的黑云,自此,太阳便没再露过面,只剩下那没日没夜的雷雨。

  雨水在地脉中不断汇聚,导致山洪暴发,洪水顺着那条横跨中原的长河一路直下,数日内便淹没了数十座城池,死伤上千人。

  第三年,四月,某天夜里,十四道诡异的滚雷忽然出现,落在山上,不仅劈秃了繁茂的原林,还当场将上好的山脉一劈为二,山火燃了月余,放眼望去,就像人脸上一道再也无法愈合的疤痕。

  第四年,所有的田耕像是中了毒,农作停止生长,国库粮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日减少,饥荒在即。

  第五年,瘟疫蔓延,凡是沾染瘟疫之人,十天之内必定化作白骨,无一例外。

  凡人们惶恐不安,不得不向修真界发出密信求助,各大门派的掌门齐聚,询问天道,得知是人界的阳寿已经走到了尽头,该绝。

  “后面又是怎么回事儿来着?”宫行洲捏了捏眉心。

  掌门:“人界皇帝率群臣前往蓬莱岛,道歉,请九尘真人出关,再次拯救人界。”

  “九尘真人出关了吗?”

  “出了,还真的救下了人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九尘,你可有法子为人界的阳寿续命?”

  “传闻九天之上,有一座由先祖神仙建筑的宫羽,名唤两仪四象宫。”九尘真人一袭月白色广袖长衫笼罩在身上,而那本该是难得一见的天人之姿,此时此刻却眉目紧锁,青筋乍现,他沉声道,“殿内珍藏着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搜罗的圣器,功能奇效数不胜数,有一件便是用以延长阳寿。”

  “那我们还不赶紧将那圣器寻来,去解救天下苍生!”

  “你到说得轻巧,九天之上,可不是想去就能去的,光是冲破那道云层都及其费力,除非……”

  “除非什么?”

  下一刻,叽叽喳喳的嘴忽然停了下来,换做一道道隐晦的视线,齐齐投向最中间的那一人。

  九尘真人看在眼里,五指在衣袍之下紧了紧,不知想到了什么,最终端手一礼:“诸位,在下这近百年来未能在其位谋其职,愧居于修真界第一剑修的称号,此次自愿前往两仪四象宫,寻来圣器,解救苍生。”

  群臣和众修士忙道:“那就有劳九尘真人了。”

  修真界给出了救世之法,普天同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掌门回忆道:“九尘再次以一人之力,御剑冲上九重天,再也没出现过,而接下来的五年,灾祸逐渐退去。”

  第一年,洪水退潮。

  第二年,山脉重聚。

  第三年,庄稼疯狂生长,年年丰收。

  第四年,民间忽然生出了一种草药,此草入药,可以解救瘟疫。

  第五年,京城再次歌舞升平,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些都是凡间的事,宫行洲没听过实属正常:“九尘真人人呢?回来了吗?”

  掌门:“不知道,他好似人间蒸发了,只留下很多传说,其中最具有争议的一项是……”

  “正当所有人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第六年,远郊一座毫不起眼的荒山上,一道光束从天砸下,九尘真人从九重天上陨落,他运气实在不好,生前无限风光,仙陨的时候身边却只有一位平平无奇的仙门子弟恰好路过,他告诉那位弟子,‘没有圣器能救我们,天灾没法避免,修真界集体闭关,人界立马动工修筑地下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来当时我遇见的是九尘真人。”就在这时,班鸠推开门,他肩上披着一件宫行洲的外袍,先对掌门点点头,再道,“师兄,我饿醒了,有吃的吗?”

  宫行洲从往事中回神,忙道:“有,不过别吃冷的,你先等我去热热。”

  不等宫行洲离开,方才跑走的小团子又跑了回来,手中拿着一根细长的红色糖棍,山楂味的,她把糖棍在自己眉心比了比,然后递给班鸠。

  宫行洲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半天,恍然:“她是不是以为小班鸠把想吃糖棍的想法写脸上了?”

  小团子双手叉腰地应了一声,把糖棍送去班鸠手上——这铁公鸡竟然拔毛了!还是主动!

  众人哭笑不得。

  白塔之事告一段落,又七天,在大师兄上赶着的照顾下,班鸠将精神养回来,脸色终于不再惨白了。

  他们准备就着“九尘真人”这条线索深挖,看看心魔一事究竟会牵扯出多少前尘往事,就在这时,杜钱大半夜跑来敲门。

  “哐哐哐!哐哐哐!”

  杜钱喝得酩酊大醉,一脸菜色道:“出大事了!皇帝这次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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