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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世 第十

  “早啊,小班鸠。”

  班鸠的脸“唰”地一下血色尽失,完全白了,他翻身回过头来,将手背去身后,同时扯了扯浴袍的衣袖遮住那些黑色血脉,颇有些尴尬地笑道:“师兄,早,早啊。”

  看到了吗?应该……没看到吧?

  宫行洲身上也还穿着白色浴袍,碍于他睡觉姿势太多变了,头天晚上躺下时严丝无缝的衣襟已经微微散开,露出了一小片白得晃眼的肌肤——这种半遮半掩的一小片最令人遐想,还不如光膀子来得自在。

  班鸠的眼睛距离大师兄只有不到一掌的距离。

  有那么一瞬间,班鸠感觉自己快流鼻血了。

  宫行洲打了个哈欠,在班鸠头顶喷出暖暖的鼻息,闭上眼睛又缓了一阵,就在班鸠以为他又睡着时,才终于从睡梦中醒过来,展开八爪鱼似的四肢:“啊——睡得真舒服!”

  “嗯?”宫行洲看见身侧从头红到脖子根的班鸠,“很热吗?”

  清醒后的大师兄更好看了,班鸠赶紧用另外一只手捂住口鼻,闷声答道:“不,不热,是你刚刚……”

  记得刚刚自己没醒时做了什么吗?

  班鸠脑袋里仿佛有两个小人,一位叫嚣道:“看什么看!心劫的教训还不够吗!还不快走远点,非要等出了事连累了师兄才后悔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着什么急?”另一位反驳道,“偶尔一次罢了,想看就看,师兄都主动亲你两次了,难道还会因为这种小事怪你?”

  宫行洲:“我刚刚怎么了吗?”

  “没事。”班鸠立马住嘴,“没什么。”

  清晨还不太刺眼的阳光照了进来,透过白纱帷帐,落了几块光斑在圆亭内,,宫行洲撑着床铺坐起来,起身理了理一团乱麻的浴袍,未束的乌发在身后披散而下,长发及腰,其中,有几缕搭在肩膀上的滑去了胸前,从班鸠这个角度看去,宽肩窄腰,将清晨的慵懒感体现到了极致。

  班鸠呼吸一僵,前一个小人立马看准机会,踹飞了后一个小人,心想不能这样下去了。

  班鸠连忙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打算回屋里换回衣服,可他刚挪到床榻边,脚踩上地面,还没站起来,没走远的宫行洲忽然绕了回来,紧接着,大师兄直愣愣地弯腰俯身,左手捧起班鸠的侧脸,大拇指停留在耳垂边,轻轻触碰着,右手撩起班鸠额前的碎发,然后自己的额头贴上班鸠的额头。

  “轰!”

  心坎里有什么东西爆炸了。

  这次距离在三指之内!

  宫行洲仔仔细细地感受了片刻,才重新抬起头来,笑道:“不是发烧脸还这么红,那就是在害……你慢点!地上滑!”

  班鸠趁大师兄抬头的瞬间,拔腿落荒而逃,跑回屋后,还将院门给关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小班鸠,还不忘要把我关在外面。”宫行洲看着对方的背影,坐去班鸠方才坐过地方,宠溺宠溺地幽幽一笑,紧接着,笑容又落了下来,嘴角抿得平平整整,似乎有心事。

  宫行洲看见班鸠一觉醒来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推拒和害羞,最近的努力都白费了,心里要多不爽有多不爽,抬手捏了捏眉心,详细回顾了自己的作为——虽然都很不要脸,但也是一步一步见好就收的,没有把小班鸠真正惹恼过。

  所以,若不是自己的原因,那就是外因。

  在他睡着之后出了什么事吗?

  会不会是和温泉里看见的那奇怪的黑色纹路有关?

  “哟,你俩这么早就醒了?”老板娘刚打开正堂大门,将闭了一晚上的空气驱散走,放进新的带有嫩芽味的流风,一转身,就看见宫行洲和班鸠二人依旧换回了衣物,穿戴整齐地走下楼来,“我以为还要睡一会儿呢。”

  特别是宫行洲,每一根发丝的走向都像是精心考虑过的,发冠上的配色和衣袍刺绣的颜色一模一样,乍一看是白衣翩翩,但被山巅的光一照,隐隐透出蓝光来。

  宫行洲佯装叹了口气:“睡得早,自然就醒得早了。”

  老板娘:“那确实,不过不着急嘛。”

  “当然。”宫行洲棱角分明的眼头抬了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对视一眼,读懂对方话中的深层含义。

  班鸠:“?”

  宫行洲从衣袖里另外掏出一锭银子,放去老板娘手上:“昨天不小心把屋子里屏风弄坏了,抱歉,这是赔钱。”

  “哎,小事儿,把地板戳个洞的修士我都见过。”宫行洲给的明显多了些,老板娘也不客气,很是爽快地接过银子放在衣兜,“慢走,以后有需要再来啊……嗯?”

  宫行洲低声问了一些事情,老板娘眼前一亮,竖起大拇指:“公子,你算是问对人了,这事儿在这座山上,就我最熟。”

  “先这儿……再去那儿……,那地方就是专门用来做这些的。”

  班鸠看着眼前一碗热腾腾鸡汤的混沌,葱花洒在白花花的混沌上,肉香汤汁肆意,面前还有小笼包、炸麻糖、油炸桧、糯米烧卖、米酒小汤圆……摆满了整整一桌子。

  这家店建在南秋山的半山腰,不远处就是猎场,少有闲人到来,店内装横精致,碗碟更精致,用的桌椅都是少经加工雕琢,呈现出原木本态,就像是伸处密林之间,很是安静。

  唯二的缺点就是贵和来的为什么全是一男一女?

  班鸠:“你刚刚是在问老板娘哪儿有早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纠正一下。”宫行洲从筷桶里抽出两双筷子,递了一双给班鸠,“是哪儿有像样的早饭,一个馒头打发肚子那不叫吃饭,叫让自己不饿死,来。”

  折腾一晚上,班鸠确实有些饿了,却不至于吃这么多,接过筷子:“太多了。”

  “没事儿。”宫行洲塞了两个小笼包进嘴里,把脸颊张得鼓鼓的,“吃不了的打包,屋里还有小团子收拾残局,现在就是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班鸠:“……”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大师兄良心回归,竟然还知道小师妹饿着呢。

  昨天醒来,小团子看见大师兄和小师弟双双失踪,十分开心——她终于可以放肆地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地翻零食,没有一只大手拧起她的束腰,把她丢去椅子上,喝道:“再吃就长胖了!”

  小团子迈着短腿,哒哒哒跑去零食柜前,熟练地打开柜门,入眼满是零食!比之前还要多!

  当然,她并不知道这些零食是小师兄临走前特地放的。

  这一天,小团子在“全天下都是老娘的地盘”的心境中开心了没多久,就恍然发现“这么久了怎么一个人也不回来”,乃至入了夜,听见外面阴风飕飕,开始回想起大师兄睡前故事的那些妖魔鬼怪,零食也不要了,钻进被窝里躲了一晚上。

  隔日清晨,小团子是被敲门声敲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杜钱在门外喊道:“宫行洲,你睡醒了没?没醒赶紧醒,我有事情找你!别装!我知道你在里面!”

  小团子卷着被子翻了个身,滚去了床榻里侧,想要装作家里没人,充耳不闻,奈何杜钱的阵仗太强大了,墙门都给他敲得颤抖,实在忍不下去,小团子顶着一团怨气跑去门边。

  门打不开,宫行洲从外面画了咒,哪怕是京城山崩地裂了,这间屋子里都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谁啊!?”小团子只能喊。

  “是我!”杜钱答道,“小妹妹,快去把你大师兄给我叫起来。”

  小团子:“谁啊!?”

  “我,杜钱,帮我叫……”

  “谁啊!?”

  杜钱:“……”

  “谁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注

  宫行洲带着班鸠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杜钱成了一张杜钱干皮儿,挂在走廊扶手上,风吹过时还在飘,满脸憔悴,魂儿都从嘴里飘出来了。

  救人一命甚造七级浮屠,宫行洲赶紧把魂儿给杜钱塞回去,提起他的衣领散了两巴掌,见杜干皮儿还没反应,宫行洲回头问道:“小班鸠!带水了吗!”

  班鸠:“带是带了,不过真的要……”

  “要。”宫行洲一把拿过水壶,拧开瓶盖,见他是来真的,赶在干皮儿变成湿皮儿之前,杜钱一口神仙气儿喘了回来,见他还活着,宫行洲松下一口气,同时松开手,让杜钱“咚”地一声仰面砸回地上,他大汗一抹,“活过来了,不愧是我。”

  “宫行洲!”杜钱躺在地上,双眼红得像是彻夜未睡。瞪得铜铃大的眼睛得像是个泼妇,声音却嘶哑,“老实交代,你昨天晚上跑哪去儿鬼混了!”

  宫行洲:“……”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班鸠:“……呵呵。”

  “你听我解释!”宫行洲要抓狂了,“姓杜的,你故意看不惯我是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你……看不惯我……”杜钱说一眼似的,“看不惯我,就正面干一架,不要派这样一个……妖魔鬼怪来折磨我。”

  “□□的,能有什么妖魔鬼怪?”正当宫行洲纳闷杜钱到底是被谁害成了这幅模样的时候,一个尖利干脆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谁呀!?”

  脚遍的杜钱提起一个安详的笑容:“我找你大师兄。”

  “哈哈哈哈哈!”宫行洲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撑在桌面上,听了杜钱和小团子的“爱恨情仇”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几乎直不起腰背来,“我都,哈哈哈不知道该说是小团子太厉害还是你太笨……咳咳呛着了。”

  班鸠把刚才的水壶盖子拧开,递给宫行洲:“慢一点,不着急。”

  杜钱终于变回了“人形”,品出班鸠嘴里这句“不着急”的多层含义,被这师兄弟妹三人气得脸都黑了一个度:“你笑够了没有。”

  “没有。”宫行洲毫不含蓄,“噗,你再等等,哈哈哈。”

  小团子爬去班鸠腿上坐着,眨巴着眼睛看着对面俩人,班鸠摸了摸她的头顶,轻声道:“别管他们。”

  杜钱快要输不起了,拍桌而起:“宫行洲!你当我想来找你啊!要不是因为出事了,你被万箭穿心我都不带眨一下眼皮,还要放鞭炮庆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行行行,要是有那一天,买鞭炮的钱我出,我还帮你点燃。”宫行洲道,“说吧,又出什么事儿了?”

  话音落下,杜钱却没忙着嚷嚷了,他从衣袖里拿出一个深棕色的小木盒来,木盒只有掌心大小,盖子上布满了复杂精细的表盘机关术,一共三圈,静声仔细一听,还可以听到机关术微小的旋转跳动声。

  杜钱又拿出一银针来,将针头插\\进盖子正中间的小孔内,随着“啪嗒”一声轻响,表盘集体拔高一层,机关术的声音增大,从最外圈开始,表盘转动起来,最外层的转动十圈,内层才转一圈,以此类推。

  等最内层转完三圈,表盘又落了下去,银针被弹出小孔。

  此时的木盒像是退了一层皮,变成了浅木色。

  “打开了。”杜钱把木盒推去宫行洲身前,“给你……等等,现在不能打开。”

  宫行洲收回手,奇道:“这里面是什么?”

  杜钱:“我不知道,是陛下叫我给你的,上面的表盘机关是专人所做,我只负责帮你开锁,你先收下,等我走后你再打开盖子吧。”

  木盒在宫行洲修长的手指间显得更小了,宫行洲观摩了一会儿,放回桌面上,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手放下的位置,手掌正好覆盖了整个木盒。

  “老杜,问你一个不太近人情的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宫行洲十七岁后,三生门的掌门就不怎么理事了,要么常年闭关,要么就是在闭关的路上,门中的小事杂事,例如谁家弟子和另一位弟子打起来了,尚有长老们处理,但遇上了一些抉择性的大事,则需要宫行洲做定夺,可谓是披着少掌门的名头,担着掌门的责任。

  所以,一方面,宫行洲在人情世故上需要稳当拿捏,不能让旁人认为他太不易近身,不近人情,以免失了众心,另一方面,适量的威严和手段不能少,不然震慑不住逆心,主持不了大局。

  这句话让杜钱再次短暂地告别了“混球宫行洲”,和“三生少掌门”相视:“你想问什么?”

  “修真界和人界互不干扰,我也不太了解你们人界的君王人臣。”宫行洲道,“但据我所知,千百年来,能真正做到为君王死而后已,同时,君王也会十分信赖臣子的例子,一只手都能数出来,是我运气好,遇上了一位?还是别有隐情?”

  杜钱:“你什么意思?”

  “我刚刚有说,这是一个不近人情的问题。”宫行洲笑了笑,“毕竟在我刚认识你的时候,这么大个京城,这么多人臣,只有你会拜托我去救魔宫内的修士和皇帝。”

  杜钱“唰”地一下站了起来,身后的木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别紧张,我还没说完,坐。”宫行洲摊开另外一只手,往下压了压,让杜钱放轻松,“还有这个木盒,我能看出它是个很重要的东西,可皇帝为什么要托付给你,甚至将钥匙也一并给你?”

  明明只是一个轻飘飘的“坐”字,杜钱竟然抗拒不了,他“被迫”坐回木凳上,双手放在大腿上,五指紧握住衣服料子:“你在怀疑我什么?”

  “你想多了,我并没有怀疑你什么,只是好奇这一层关系而已。”宫行洲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杜钱:“那你想我怎么回答?”

  “不不不,老杜,别想太多了。”宫行洲又把声音放了下来,他笑说,“我只是问出我的疑惑,你不回答都可以,毕竟不是所有东西都有答案的,你刚刚想和我说什么?别啊,还生气了?”

  杜钱的心脏已经提到嗓子眼上,又被此话打回了原处,杜钱一眨眼,发现“三生少掌门”又变回了“混球宫行洲”。

  班鸠一直在一旁抱着小团子,平日里心细如发的他仿佛没有察觉出宫行洲方才的变化。

  杜钱一边怀疑是不是自己敏感了,一边说道:“明天皇帝要重新举办比武,此次比武不在皇城擂台,具体位置我现在也不知道,你们明早来皇城城门,我再引你们去,”

  “上次无比途中,修士无故猝死了一共十二位。”宫行洲故意挑刺问道,“具体原因至今尚未查明,发生在皇城里的事,皇帝也不做解释,就要修士再次冒着生命危险前往,碎片固然重要,但修士也是要惜命对吧?”

  杜钱:“就知道你会这么回拒,陛下说了,只要你打开了这个盒子,自然变回去。”

  “好吧,就假设我明天会去吧。”宫行洲说,“明天是个怎么的比法?还是之前的分组一对一?”

  杜钱:“不用,这样太麻烦了,明天只会有在擂台上赢过比武的修士才会去,或者还没来得及参加比武的修士,人数只有擂台时的一半,一起上,一对多,届时任何修士都是你的敌人,快的话一天,再不济也一周封顶就能出结果,谁赢得最后的胜利,谁就可以得到碎片。”

  宫行洲目光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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