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乘风破浪》上映
“左二接右三紧接左一直线150米，切左三紧接左五收，飞坡后80米……”
伴随急促但冷静的声音响起，公路路面被镜头飞速甩向身后。
镜头拉高，一架赛车奔驰在山间公路上，空中的直升机掠过浓密的山林跟随。
很快响起的另一个声音提示，这是华夏汽车拉力锦标赛的比赛现场。
就在这种紧张刺激的氛围中，《乘风破浪》在大年初一的凌晨正式开场。
……
黑暗的放映厅里，时不时响起一阵笑声。
因为车祸穿越回过去的徐太浪，发现一直被自己鄙夷的父亲徐太浪年轻时也是一位格局被时代局限，但却拥有梦想和义气的人，他开始理解自己的父亲。
可能是由于此前受到的批评太多，陆昂扮演的徐太浪收敛了不少以前刻意外放的搞笑习惯，笑料最足的反而是汪川扮演的父亲。
即便曾经《一帆风顺》中的客串已经展示过汪川的搞笑功力，但四五年下来，如今为了汪川走进影院的观众，脑海中汪川的形象早就与当初不同。
那时的汪川是身上带着巨大争议性的人物，虽然有一些人认为他很有才华，并非是那些业务能力一无是处的流量偶像，但更多的人鄙视他“吃阮饭”，喜欢营销，是资本包装出来的新工具。
那时候刚“抛弃”粉丝，爆出惊掉所有人下巴的绯闻，还出了一张持续让人惊讶的专辑的汪川，似乎表现出任何形象都不奇怪。
但现在的汪川，尽管他相当喜欢时不时开开玩笑，表现自己的接地气，但在粉丝心中，也是已经走上了神坛，在路人眼里，汪川身上也带着无法忽视的光环。
刚刚和美利坚两位分别在音乐和影视上最火的女星合作，还在H国被粉丝们那么追捧，在这种时代刷出了这样的国际声望，铺天盖地的真国际巨星的报道，从官方媒体到营销号到路人自发感慨，都已经按到了汪川头上。
其实影片的一开始，汪川那个极有魅力的老年扮相，是附和大多数人的预期的。
但真正表演得却是位逗比青年……
真的毫无逼格可言。
很多人也是看到电影后，才终于承认《野狼disco》真的是汪川能唱出来的……
观众对汪川的表演，与影片中徐太浪见到他爹的新鲜感，颇为相同。
……
笑声一直持续到影片的后半段。
穿越之前徐太浪口中说过的徐正太坐了六年牢，已经让观众们对结局有了可能不会太好的预期。
穿越后虽然反派看上去都像是谐星，但江南小镇上的美好生活也过分理想化了。就像在一起喝酒时，徐正太认为世界是不会变的，而徐太浪固执坚持的说世界是一定会变。
放映厅里的观众即便心中想要美好平静的生活持续下去，但也都认同徐太浪。
一定会变的。
还是在最美好的时候变化。
徐太浪终于发现自己的母亲就是小花，他也理解了父亲，还正在见证父亲徐正太和母亲小花的婚礼。
去找地产商算账很不靠谱的六一，观众本以为这一次也只是制造一些笑料而已，最多也是被抓起来打一顿。
却被雨伞穿胸刺入。
美好开始走向现实。
为六一报仇的徐正太得到了属于他的六年牢期。
只留下了一箱很快就会被时代淘汰的BB机。
小镇上被争抢的歌舞厅最终关门。
改邪归正后安稳生活的小两口生意也没能经营下去。
当初路灯下一起合照的众人走向每个人不同的命运，分离死别。
医院里小花生下小徐太浪，大手小手触碰的瞬间，再抬眼，一头白发的徐正太正坐在另一张病床前，之前穿越过去经历的那一切似乎只是梦境。
然后看到餐盘上的纸牌，那个约定好的手势。
最后画面回到徐太浪开车带着徐正太去为六一报仇的路上。
两人在车中聊天。
“阿浪，车开得真不错。”
“你开得也不错。”
“我是有天赋啊，那你为什么开得这么好？”
徐正太的语气非常轻松，完全没有如临大敌的紧张。
自知徐正太大概率将会因为这次赶过去而坐牢的徐太浪，神色只是有些感慨，隐晦的做出了影片中对父亲唯一的告白。
“是遗传啊。”
屏幕暗下。
再次亮起时，是徐正太介绍给徐太浪，小花的工作是歌舞厅的妈咪，感慨万千的徐太浪趁机喊了一声妈。
影片正式结束。
……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一开始我看到你的剧本时，感觉真的很一般。”
陆昂在汪川耳边小声笑道。
“现在呢？”
汪川随口问着，同时也和陆昂一样挥手鞠躬，对观众表示感谢。
“说不上来，”陆昂又看着身后全都站起来还在鼓掌的观众，“你看他们并没有多少人哭。”
“所以？”
汪川又问。
“我其实很讨厌先笑后哭的套路，你虽然也套路，但把力度控制得很好啊，所以我很喜欢这部电影。似水年华逝去，徐太浪最终是与父亲和解，还是所有人都为世界妥协了？”
陆昂语气带着唏嘘。
“噗嗤——”
汪川没忍住笑出了声。
让另一边脸上喜庆得不行的周茜看了过来。
“电影很棒！”
周茜靠过来大声夸奖道。
都不用等电影的最终票房出炉，这部电影已经成为她艺人生涯的一个标志性的高峰。
拿下40%排片占比的《乘风破浪》，就算是后续口碑立时扑街，在贺岁档的恐怖消费力下，也能保底拿下三四十亿的票房。
何况这部电影的周茜真的认为拍得很好，特别是她感觉自己在电影里美出了新高度。
汪川对她点了点头。
等精神亢奋的周茜去和另一边的高擎攀谈，陆昂才没好气的问汪川。
“你笑什么啊。”
“多大的人了你，矫情。”
“……”
陆昂彻底无语了。
这人是听不懂自己在委婉的夸他吗？
观众的掌声持续了好几分钟。
直到所有主创上台后才停下。
所以其实主创可以早点儿上台让观众别鼓得太累的……
首映的最后安排了提问。
有个站起来的人问汪川。
“影片中的许多小人物都令人十分印象深刻，川董你最喜欢的是哪一个呢？”
“小牛吧，知道什么应该追求，也敢去追求。希望每位观众都能够像他这样。”
“徐正太呢？”
她又追问。
“徐正太是我演的，我说不喜欢应该没问题吧。”
现场笑成一片。
汪川也笑着继续道。
“徐正太的青年人生可能是每个人人生中都会经历过的时刻，我希望这个时刻不会太长，方导应该也认同，所以影片才只有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长。”
现场再次笑成一片。
一边回应可能存在的影片时长太短的批评——
这次贺岁档的主要对手们，只有《乘风破浪》时长在两个小时以下，仅一小时四十五分钟，但票价却是最贵的。
电影票定价的事情汪川也无能为力，院线方现在对汪川的极高人气太饥渴难耐了。
毕竟两年前《不能说的秘密》已经验证了汪川在大荧幕上的号召力，这样无敌的人气竟然不能让他们好好的收割收割，每天吃饭都没多少滋味。
院线方给山海提过多次，希望汪川能加大拍片频率，不说一年四五部，至少也要两三部吧，就算是汪川不主演的电影，也最好客串一下，说是那样他们也好在排片份额上照顾。
一边转火给导演方健——
真的太多人提问汪川了。
尽管现在的汪川配，汪川也想让其他人多说一些。
就比如之前陆昂的感慨，也给大家秀一秀嘛。
陆昂也如汪川希望的那样被提问了。
“和川董演父子的感受如何？昂哥觉得影片中川董扮演的徐正太是一个好父亲吗？”
汪川差点儿没再笑出声。
这问题汪川都想直接问陆昂，但又不太好意思。
……
首映最终结束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四点了。
从首场下来网上的反响来看，口碑还是不错的。
微博上《乘风破浪》的话题也超过了春晚成为热搜第一。
批评的声音也有，不过基本都是“戛纳最佳编剧就这？”，还有觉得笑料一般的，抖机灵尬笑太多的，但也有人认为这种喜剧风格很有趣。
只有一个说汪川开乱抡玩笑的批评特别显眼。
汪川就……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难得的是，对影片中演技的批评很少，汪川和意外让人感觉惊艳的周茜还受到了许多夸奖。
令汪川更加欣慰的是，《乘风破浪》的几个主要竞争对手的评价并没有明显的好过自己。
《超人奶奶》团队连续第三年的相同套路过年卖哭受到了最言辞激烈的批评，说是剧情完全弃疗，开场就奔着让人哭去了，所有笑点都在不到两分钟的预告片里剪完了。
另外试映反响也很不错的电影，被很多人出来说不尊重男性，完全以取笑男性为乐，影片中的主要男角色没有一个好人……这就让汪川始料未及了。
看上去口碑最好的一部影片只有8%的排片，然而影片是密室逃脱的类型，所有评论都在说难以理解片方会选择强行挤进贺岁档。
——这个片方是汪川的老伙计青川，所以汪川能回答他们的疑问，青川现在走的是短期资金高周转率项目的路线，只要预计上映不亏，安航就会安排最近的档期上。
“年纪确实有些大了，白天还睡了两个小时，现在也犯困，你不上去睡觉要一起熬着吗？”
陆昂走过来问汪川。
剧组支起了两桌麻将，虽然白天还有宣传任务，但这会儿影片上映后基本都兴奋得睡不着。
一有院线或者社媒上的数据发过来，就凑到一起开心得聊个半天。
“还真有些困了。”汪川抬头道，“不过你想睡就去睡呗，我等人。”
“嗯？又有新情况啊！”
陆昂的八卦心思立刻就起来了。
《乘风破浪》首映是在云海举行的，陆昂知道阮秋水和杨雪稚都参加了今年的春晚，现在全都远在京城。
所以汪川是在等谁？
“……新情况个头，我一直感觉李安然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似乎表现得老实——”
“好吧，我去睡觉。”
陆昂不再皮了。
陆昂上去睡觉后，汪川又跟剧组人员在一起待了会儿，然后起身去了洗手间。
接着偷偷溜出了酒店，再走远几步，坐进了路边的一辆车里。
“云海好像明天要下雪。”
黄慈恩把车发动后开口道。
她把头发换成了最开始汪川见到时的奶奶灰。
汪川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因为这是她首专的封面造型。
“是今天。”
汪川把手撑在车窗边沿，歪头看着她的侧脸。
几个月时间没见，虽然俗套，但确实更漂亮了啊。
去年十二月月中正式在桦钠发专出道的黄慈恩，现在是一位相当敬业的歌手。
就是以前在山海的时候，汪川也觉得她发专只是应付了事，发完后就开始摸鱼了。
但她出道后的活动频率真的很高，不仅参加了京城卫视的元旦和春节跨年晚会，还在三档综艺上做了飞行嘉宾，接受的采访上百，签下的广告代言也接连不断。
即便她没像音乐现场那样被汪川量身打造出道专，还离开了山海，但外界对她首专的评价依然很好。
她依然在很短时间内就拥有了极高的人气。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她的出道比汪川当年突然开始做歌手还让人感觉惊艳，从声音到唱功到专辑质量，以及直接被封为歌手颜值天花板的外貌。
顺带一提，给她做首专的，是已经收山近十年的曹羽。
“是今天。”
黄慈恩笑了下，重复了一遍。
她的车还是开得不快，就在路上慢悠悠的转着，反正这个时间点路上几乎看不到其它车辆。
“我听了你的专辑，真的很好。”
汪川夸奖道。
“我觉得不好。”
黄慈恩叹了口气，不过语气还是笑着的。
“没有你给我的歌好。”
说完后她看了汪川一眼。
“但那都是你自己写的歌。”
汪川继续道。
“是啊，”黄慈恩点头，“不过，你见面后就只聊这些吗？”
“不是正在慢慢聊嘛。”
汪川话还没说完，车在路边停下。
然后黄慈恩就突然吻了上来。
不过在汪川更多反应之前，吻完后就分开的黄慈恩自言自语吐槽了一句。
“好像也没什么意思，怎么之前天天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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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急促但冷静的声音响起，公路路面被镜头飞速甩向身后。
镜头拉高，一架赛车奔驰在山间公路上，空中的直升机掠过浓密的山林跟随。
很快响起的另一个声音提示，这是华夏汽车拉力锦标赛的比赛现场。
就在这种紧张刺激的氛围中，《乘风破浪》在大年初一的凌晨正式开场。
……
黑暗的放映厅里，时不时响起一阵笑声。
因为车祸穿越回过去的徐太浪，发现一直被自己鄙夷的父亲徐太浪年轻时也是一位格局被时代局限，但却拥有梦想和义气的人，他开始理解自己的父亲。
可能是由于此前受到的批评太多，陆昂扮演的徐太浪收敛了不少以前刻意外放的搞笑习惯，笑料最足的反而是汪川扮演的父亲。
即便曾经《一帆风顺》中的客串已经展示过汪川的搞笑功力，但四五年下来，如今为了汪川走进影院的观众，脑海中汪川的形象早就与当初不同。
那时的汪川是身上带着巨大争议性的人物，虽然有一些人认为他很有才华，并非是那些业务能力一无是处的流量偶像，但更多的人鄙视他“吃阮饭”，喜欢营销，是资本包装出来的新工具。
那时候刚“抛弃”粉丝，爆出惊掉所有人下巴的绯闻，还出了一张持续让人惊讶的专辑的汪川，似乎表现出任何形象都不奇怪。
但现在的汪川，尽管他相当喜欢时不时开开玩笑，表现自己的接地气，但在粉丝心中，也是已经走上了神坛，在路人眼里，汪川身上也带着无法忽视的光环。
刚刚和美利坚两位分别在音乐和影视上最火的女星合作，还在H国被粉丝们那么追捧，在这种时代刷出了这样的国际声望，铺天盖地的真国际巨星的报道，从官方媒体到营销号到路人自发感慨，都已经按到了汪川头上。
其实影片的一开始，汪川那个极有魅力的老年扮相，是附和大多数人的预期的。
但真正表演得却是位逗比青年……
真的毫无逼格可言。
很多人也是看到电影后，才终于承认《野狼disco》真的是汪川能唱出来的……
观众对汪川的表演，与影片中徐太浪见到他爹的新鲜感，颇为相同。
……
笑声一直持续到影片的后半段。
穿越之前徐太浪口中说过的徐正太坐了六年牢，已经让观众们对结局有了可能不会太好的预期。
穿越后虽然反派看上去都像是谐星，但江南小镇上的美好生活也过分理想化了。就像在一起喝酒时，徐正太认为世界是不会变的，而徐太浪固执坚持的说世界是一定会变。
放映厅里的观众即便心中想要美好平静的生活持续下去，但也都认同徐太浪。
一定会变的。
还是在最美好的时候变化。
徐太浪终于发现自己的母亲就是小花，他也理解了父亲，还正在见证父亲徐正太和母亲小花的婚礼。
去找地产商算账很不靠谱的六一，观众本以为这一次也只是制造一些笑料而已，最多也是被抓起来打一顿。
却被雨伞穿胸刺入。
美好开始走向现实。
为六一报仇的徐正太得到了属于他的六年牢期。
只留下了一箱很快就会被时代淘汰的BB机。
小镇上被争抢的歌舞厅最终关门。
改邪归正后安稳生活的小两口生意也没能经营下去。
当初路灯下一起合照的众人走向每个人不同的命运，分离死别。
医院里小花生下小徐太浪，大手小手触碰的瞬间，再抬眼，一头白发的徐正太正坐在另一张病床前，之前穿越过去经历的那一切似乎只是梦境。
然后看到餐盘上的纸牌，那个约定好的手势。
最后画面回到徐太浪开车带着徐正太去为六一报仇的路上。
两人在车中聊天。
“阿浪，车开得真不错。”
“你开得也不错。”
“我是有天赋啊，那你为什么开得这么好？”
徐正太的语气非常轻松，完全没有如临大敌的紧张。
自知徐正太大概率将会因为这次赶过去而坐牢的徐太浪，神色只是有些感慨，隐晦的做出了影片中对父亲唯一的告白。
“是遗传啊。”
屏幕暗下。
再次亮起时，是徐正太介绍给徐太浪，小花的工作是歌舞厅的妈咪，感慨万千的徐太浪趁机喊了一声妈。
影片正式结束。
……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一开始我看到你的剧本时，感觉真的很一般。”
陆昂在汪川耳边小声笑道。
“现在呢？”
汪川随口问着，同时也和陆昂一样挥手鞠躬，对观众表示感谢。
“说不上来，”陆昂又看着身后全都站起来还在鼓掌的观众，“你看他们并没有多少人哭。”
“所以？”
汪川又问。
“我其实很讨厌先笑后哭的套路，你虽然也套路，但把力度控制得很好啊，所以我很喜欢这部电影。似水年华逝去，徐太浪最终是与父亲和解，还是所有人都为世界妥协了？”
陆昂语气带着唏嘘。
“噗嗤——”
汪川没忍住笑出了声。
让另一边脸上喜庆得不行的周茜看了过来。
“电影很棒！”
周茜靠过来大声夸奖道。
都不用等电影的最终票房出炉，这部电影已经成为她艺人生涯的一个标志性的高峰。
拿下40%排片占比的《乘风破浪》，就算是后续口碑立时扑街，在贺岁档的恐怖消费力下，也能保底拿下三四十亿的票房。
何况这部电影的周茜真的认为拍得很好，特别是她感觉自己在电影里美出了新高度。
汪川对她点了点头。
等精神亢奋的周茜去和另一边的高擎攀谈，陆昂才没好气的问汪川。
“你笑什么啊。”
“多大的人了你，矫情。”
“……”
陆昂彻底无语了。
这人是听不懂自己在委婉的夸他吗？
观众的掌声持续了好几分钟。
直到所有主创上台后才停下。
所以其实主创可以早点儿上台让观众别鼓得太累的……
首映的最后安排了提问。
有个站起来的人问汪川。
“影片中的许多小人物都令人十分印象深刻，川董你最喜欢的是哪一个呢？”
“小牛吧，知道什么应该追求，也敢去追求。希望每位观众都能够像他这样。”
“徐正太呢？”
她又追问。
“徐正太是我演的，我说不喜欢应该没问题吧。”
现场笑成一片。
汪川也笑着继续道。
“徐正太的青年人生可能是每个人人生中都会经历过的时刻，我希望这个时刻不会太长，方导应该也认同，所以影片才只有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长。”
现场再次笑成一片。
一边回应可能存在的影片时长太短的批评——
这次贺岁档的主要对手们，只有《乘风破浪》时长在两个小时以下，仅一小时四十五分钟，但票价却是最贵的。
电影票定价的事情汪川也无能为力，院线方现在对汪川的极高人气太饥渴难耐了。
毕竟两年前《不能说的秘密》已经验证了汪川在大荧幕上的号召力，这样无敌的人气竟然不能让他们好好的收割收割，每天吃饭都没多少滋味。
院线方给山海提过多次，希望汪川能加大拍片频率，不说一年四五部，至少也要两三部吧，就算是汪川不主演的电影，也最好客串一下，说是那样他们也好在排片份额上照顾。
一边转火给导演方健——
真的太多人提问汪川了。
尽管现在的汪川配，汪川也想让其他人多说一些。
就比如之前陆昂的感慨，也给大家秀一秀嘛。
陆昂也如汪川希望的那样被提问了。
“和川董演父子的感受如何？昂哥觉得影片中川董扮演的徐正太是一个好父亲吗？”
汪川差点儿没再笑出声。
这问题汪川都想直接问陆昂，但又不太好意思。
……
首映最终结束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四点了。
从首场下来网上的反响来看，口碑还是不错的。
微博上《乘风破浪》的话题也超过了春晚成为热搜第一。
批评的声音也有，不过基本都是“戛纳最佳编剧就这？”，还有觉得笑料一般的，抖机灵尬笑太多的，但也有人认为这种喜剧风格很有趣。
只有一个说汪川开乱抡玩笑的批评特别显眼。
汪川就……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难得的是，对影片中演技的批评很少，汪川和意外让人感觉惊艳的周茜还受到了许多夸奖。
令汪川更加欣慰的是，《乘风破浪》的几个主要竞争对手的评价并没有明显的好过自己。
《超人奶奶》团队连续第三年的相同套路过年卖哭受到了最言辞激烈的批评，说是剧情完全弃疗，开场就奔着让人哭去了，所有笑点都在不到两分钟的预告片里剪完了。
另外试映反响也很不错的电影，被很多人出来说不尊重男性，完全以取笑男性为乐，影片中的主要男角色没有一个好人……这就让汪川始料未及了。
看上去口碑最好的一部影片只有8%的排片，然而影片是密室逃脱的类型，所有评论都在说难以理解片方会选择强行挤进贺岁档。
——这个片方是汪川的老伙计青川，所以汪川能回答他们的疑问，青川现在走的是短期资金高周转率项目的路线，只要预计上映不亏，安航就会安排最近的档期上。
“年纪确实有些大了，白天还睡了两个小时，现在也犯困，你不上去睡觉要一起熬着吗？”
陆昂走过来问汪川。
剧组支起了两桌麻将，虽然白天还有宣传任务，但这会儿影片上映后基本都兴奋得睡不着。
一有院线或者社媒上的数据发过来，就凑到一起开心得聊个半天。
“还真有些困了。”汪川抬头道，“不过你想睡就去睡呗，我等人。”
“嗯？又有新情况啊！”
陆昂的八卦心思立刻就起来了。
《乘风破浪》首映是在云海举行的，陆昂知道阮秋水和杨雪稚都参加了今年的春晚，现在全都远在京城。
所以汪川是在等谁？
“……新情况个头，我一直感觉李安然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似乎表现得老实——”
“好吧，我去睡觉。”
陆昂不再皮了。
陆昂上去睡觉后，汪川又跟剧组人员在一起待了会儿，然后起身去了洗手间。
接着偷偷溜出了酒店，再走远几步，坐进了路边的一辆车里。
“云海好像明天要下雪。”
黄慈恩把车发动后开口道。
她把头发换成了最开始汪川见到时的奶奶灰。
汪川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因为这是她首专的封面造型。
“是今天。”
汪川把手撑在车窗边沿，歪头看着她的侧脸。
几个月时间没见，虽然俗套，但确实更漂亮了啊。
去年十二月月中正式在桦钠发专出道的黄慈恩，现在是一位相当敬业的歌手。
就是以前在山海的时候，汪川也觉得她发专只是应付了事，发完后就开始摸鱼了。
但她出道后的活动频率真的很高，不仅参加了京城卫视的元旦和春节跨年晚会，还在三档综艺上做了飞行嘉宾，接受的采访上百，签下的广告代言也接连不断。
即便她没像音乐现场那样被汪川量身打造出道专，还离开了山海，但外界对她首专的评价依然很好。
她依然在很短时间内就拥有了极高的人气。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她的出道比汪川当年突然开始做歌手还让人感觉惊艳，从声音到唱功到专辑质量，以及直接被封为歌手颜值天花板的外貌。
顺带一提，给她做首专的，是已经收山近十年的曹羽。
“是今天。”
黄慈恩笑了下，重复了一遍。
她的车还是开得不快，就在路上慢悠悠的转着，反正这个时间点路上几乎看不到其它车辆。
“我听了你的专辑，真的很好。”
汪川夸奖道。
“我觉得不好。”
黄慈恩叹了口气，不过语气还是笑着的。
“没有你给我的歌好。”
说完后她看了汪川一眼。
“但那都是你自己写的歌。”
汪川继续道。
“是啊，”黄慈恩点头，“不过，你见面后就只聊这些吗？”
“不是正在慢慢聊嘛。”
汪川话还没说完，车在路边停下。
然后黄慈恩就突然吻了上来。
不过在汪川更多反应之前，吻完后就分开的黄慈恩自言自语吐槽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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