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页_丞相他一心想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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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页

  婢女大惊失色的喊道:“死人,有死人啊。”

  “你胡说什么呢?谁死了?”纭画双眉紧蹙。

  婢女指了指不远处的鱼池,“在那呢,有个死人,我没瞧清是谁,不过我敢肯定,那是个人啊。”

  苏阮凝眉望去,碧绿鱼池上,一抹藕色赫然入眼,她挪着伤了的脚走上前去。

  纭画揪着她的衣袂,轻声道:“夫人,这怪吓人的,咱们还是别去了吧。”

  苏阮淡淡道:“去瞧瞧也没事,许是那婢女看茬了呢。”

  她是不信这相府能有死人的,常晏虽为人苛刻肃穆,但对府邸里的下人还是没话说的,不会无顾责罚。

  悄然走近凉亭,苏阮挨着凭栏远眺,她瞧见了池上浮沉着的东西,那真是个人,还是个女子。

  苏阮忙喊着纭画:“纭画,赶紧去叫人来!”

  纭画应声跑着去唤人了,不一会儿几个仆从就从外院走了进来,一个胆子大些的会洑水的噗通一声就一头扎水里了。

  仆从费力的将池中女子拖到岸上,浑身湿透的他探了探女子的鼻息,摇了摇头:“夫人,她没气了。”

  纭画扶着苏阮走到岸边,胆怯的纭画一路都不敢放眼瞧那咽了气的女子。

  还是适才打扫凉亭的婢女眼尖认出了女子:“天,这不是东苑的妙竹吗?”

  纭画听得这话倏然睁大了眼,她走近了细细打量躺在池边的女子,一瞬惊愕过后她捂着嘴泪不自觉的落下。

  苏阮见此,轻声宽慰:“纭画,你没事吧。”

  纭画摇首说道:“奴婢没事,只是奴婢心疼妙竹,妙竹是与奴婢同在一个村里长大,我们也是一道入相府的,她怎么就死了呢。”

  纭画就这么跪倒在池畔,豆大的泪珠从杏眸滑下,滴滴落在湿润的泥土之上。

  苏阮看着纭画这般心头也不是滋味,她扶起纭画:“你放心,我一定让人把妙竹厚葬了。”

  纭画拭去眼下泪珠:“奴婢实在心疼妙竹,她自被分去东苑服侍老夫人,就没过过安生日子,老夫人性子暴躁,动辄打骂那是常有的事,早前东苑就换了好几个婢女,大多撑不过三个月,妙竹她才去了半个月。”

  经纭画一番哭诉,苏阮才恍然想起,妙竹似乎是之前来叫她去东苑的那个婢女,她还记得采青曾与她说过妙竹的遭遇,没想到这会儿这个人就没了。

  苏阮吩咐着那两个仆从:“把这个可怜的丫头带去好好安葬吧,记得去徐总管那支些银子给她的家里人,相爷那我去说。”

  仆从应声抬着妙竹的尸首走了,苏阮轻扶起纭画,说道:“走吧,别伤怀了,斯人已去哭也没法子了,只能祈求老天下辈子让她投个好人家。”

  纭画起身抹了抹脸,扶着苏阮,继续向耳房走。

  耳房离苏阮所住的寝房有些距离,纭画带着苏阮绕了好久才到采青所住的耳房。

  苏阮进屋后,径自走向榻上躺着的采青:“采青,你还好吧。”

  采青躺在榻上单手捂着受伤的额际,听得苏阮的声,忙坐起身子,欲要下榻苏阮阻止了她。

  纭画扶着她坐在床沿处,苏阮浅笑着道:“好了,你受着伤,好好躺着吧。”

  采青端坐着身子依着苏阮所言,她道:“夫人怎么来奴婢这了?”

  “来瞧瞧你,你昨个儿因为我受了伤,我实在过意不去,得亲自来看你。”

  “奴婢身子骨强壮,受些小伤不碍事的,昨个儿顾大人也让大夫来给奴婢瞧过了,夫人您就放心吧,过些时候奴婢就能回来服侍你了。”

  苏阮笑道:“好,我就等着你。”

  整个早上苏阮都在采青房里与她唠着闲话,直到晌午她才回了寝房。

  苏阮在回寝房的路上还遇到了徐永安,他拿着一袋银两急匆匆的,见了苏阮与她行礼:“见过夫人。”

  苏阮问道:“徐总管这是去哪儿?”

  徐永安淡笑着说:“夫人不是要我送些银子去给妙竹的家里人么,我都办妥了。”

  苏阮讪讪一笑:“那就劳烦徐总管了。”

  徐永安道:“不妨事,身为管事这些是应该的。”

  “那么,我就先走了,不扰夫人了。”躬身一礼,徐永安越过苏阮而去。

  他疾步走着,绕过廊檐来到墙角处,墙角处正蹲守着一个仆从,他一见徐永安,擦了擦手上的脏污:“总管,你吩咐的我都办好了,那妙竹也安葬好了。”

  徐永安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交予仆从:“这是你的赏银。”

  仆从接过银子,笑眯眯的说:“多谢总管了。”

  徐永安轻扫了他一眼,又解下腰上系着的荷包,他丢给仆从,冷冷的说道:“这些银子送去河村,交给妙竹的亲人。”

  仆从贪婪的盯着那绣着兰花的荷包,他小心翼翼的捧着,应承着:“我一定给总管办好了。”

  “你给我听着,这荷包里的银钱,你若敢动分毫,你今后也不必在这相府做活了,我会亲自禀了相爷让他来处置你,你明白么?”阅人无数的徐永安自是清楚仆从的意图,他警告着他。

  仆从心知肚明,也不敢多说什么,低着脑袋应了声就走了。

  “不过都是可怜人啊。”徐永安看着仆从离去的身影叹了声,便转道去了另一处院落。

  作者有话要说:走一波剧情先,之后还会有男女主角互动滴。

  第14章

  “相爷,东苑的妙竹没了。”徐永安温声向常晏禀报着府里发生的大事。

  常晏负手而立,行了几步:“看样子祖母按耐不住了。”

  徐永安道:“老夫人的脾气相爷再清楚不过,不过我担心老夫人会对夫人不利。”

  常晏淡淡道:“这话怎么说?”

  徐永安沉声说道:“夫人亲眼瞧见了妙竹的尸首。”

  “那她,可有吓到?”她每每见他都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胆怯,更别说亲眼见人冰冷的尸首了。

  徐永安道:“夫人安好,妙竹的尸首还是她命人处置了。相爷,我觉着夫人或许可以助您一臂之力。”

  常晏剑眉一蹙:“你胡说什么……”

  并非他不信苏阮,只不过一个弱女子,他怎么也想不出能做些什么事。

  徐永安继续道:“夫人虽才来相爷不足一月,可我看得出,夫人个性坚韧,不似寻常柔弱的女子,若能同我们一道,他日或能推波助澜也未可知。”

  常晏冷笑道:“你也说了,未可知,若她不能,又该如何呢?”

  现在他还能护她一阵,若来日东窗事发,自身难保的他又怎能护她周全。

  徐永安并不气馁,他又道:“相爷也要想一想苏家的家底,哪怕夫人帮不上相爷,苏家定是能帮的。”

  “夫人自小被苏家人娇宠着长大,锦衣玉食多年,想来苏老爷也很是疼爱夫人,再者说苏家那位小少爷与夫人差了十岁。”寻常人家最看重嫡子,头个是女儿的大多会紧赶着再生,而苏廷却并未如此,姐弟俩却是差了十岁,苏廷爱女之心可见一斑。

  常晏摆手说道:“不必多说了,我不会那么做的。”

  徐永安一怔,随即躬身道:“是,我明白了。”

  “不过相爷,还有一事,我想问问您。”

  “你说就是。”

  徐永安沉声道:“之前书昀来寻我,说相爷您对夫人她……”

  “多嘴!这些个事往后不许多问。”常晏骤然打断冷声说道。

  徐永安淡笑着应了,他想他知道答案了。

  一晃儿三日过去,苏阮的脚伤也好了大半,在这三天里在纭画的监视下她被逼着喝了好多进补的药,脚踝处的扭伤也被盯着按时敷药。

  有时想去外头走走也不被允许,更可气的是,本以为采青伤好了来接替纭画就会好些,熟料采青比起纭画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整日在她耳边叨叨。

  “夫人您的脚伤尚未痊愈,不可乱跑啊。”

  “这些补药是对夫人您好的,多喝有益。”

  “夫人……”

  纭画服侍她的时候,她还可以闹些脾气,可换了采青她倒是不敢了,每每看着采青额上未消的红肿,她就颇为愧疚,采青要她做什么她就乖乖做什么她也不敢说什么重话。

  迎着清风苏阮斜倚凭栏,风起间扬起一缕墨发,她出神的望着远处园子里凋零的枯叶,连常晏走近了她也不晓得。

  伸手撩起俏皮飞扬的青丝,常晏为其绕到耳后,“天日渐凉了,你坐这不怕受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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