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孤独的背影
长者他们离去的半月时间里……
蒙萨其拉仅剩的先知们齐聚一堂，但是却没有人能对现状表达出任何有意义的看法。
那个从天而降的怪物所带来的液体已经在整个国境里泛滥成灾……更令人无法接受的是，所有被那些液体碰到的普通人都会瞬间消失，就像那些“天赐”一样……
“那种奇怪的东西已经蔓延过了我们领地的一半……不管萨沃罗他们能不能找到郝瑟莱姆时间上我们或许都已经指望不上了……”整个蒙萨其拉中唯一被誉为可以力敌天赐的风之先知罗德卡特首先打破了沉默。
萨沃罗就是率领着长者他们所在的3000远征军的电之先知，虽然他们彼此都不清楚对方的情况，但是很明显这一切不容乐观。
虽然有了先知们的警告，可是仅仅数日之内因不慎碰触到那些不明的血红色液体而逝去的人就已经占了蒙萨其拉人口的两成……
“做好最坏的打算……开始通知大家准备去那里固守吧……”罗德卡特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般说道，“但至少要保住那一座城……否则人族将再也没有崛起的希望……”
其实还有真正最坏的打算——那就是彻底放弃蒙萨其拉现今的所有不顾一切的进行大迁徙，但那也等同于放弃了东山再起。
……
长者明白那个方向意味着什么……
尽管他满眼都是血红色的沼泽和同样血红色的在被自己吸引之前已经汇入沼泽的漫天血痕……可是他早已明白这一切的终点所在，那座荣耀之城恐怕就是远方的那堆液态怪物的目标！！！
小心翼翼的跨过各种各样的建筑废墟躲避着那些沼泽的长者以接近二倍音速的速度疯狂的向着对方靠近，近了，近了，更近了！一跃而起后飞行了数千米的距离后长者终于来到了那个未知怪物的前方！
它正在肆无忌惮的用那液态的身体撞击着那道厚重的城墙，而那些火焰，风刃或是冰锥一样的熟悉的恐怖力量砸到它的身上时看起来除了短暂的击退外竟毫无用处！
而在它的肆虐下岌岌可危的正是蒙萨其拉最有名的矿城雷恩多姆啦！而在那里艰难的攻击着的则是剩下的几乎所有先知！可想而知这一片惨淡的地方就是人类最后安全的地方……
它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它怎么可以这样？它……怎么可以这样？！
血压、心跳都瞬间爆表！超出一切的愤怒与随之疯狂分泌的肾上腺素强行加快了血液的流速，凯尔以超出原本数倍的速度转化着不断积累到体内的力量，然后……他产生了一种错觉，只需一击，自己便可以重创这个令人生畏的不知名的怪物！
那是一种似曾相识的其妙感觉，他在一瞬间想起了那种感觉……
超越本能，超越大脑，仿佛肢体拥有了意志一般，它们在大脑运作之前自行开始了匪夷所思的运行。
连长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一对血液组成的蝠翼展开，一组仿佛舞蹈般高雅的肢体动作，一种人类的咽喉所根本无法发出的高亢重音……
那是源自血脉最深处的古老力量……
血之巫术——六狱诫斩！
三对六只，如巨大的倒齿般的雪白色的带着些微弧度的骨柱以六芒星的位置从那团巨大的不明物的周围窜起，地面为之颤抖，天空为之咆哮！整个荒原都仿佛因此而战栗！
那个不明物体似乎也慌了，可是它根本来不及做出下一个反应，那六个骨柱的柱尖轻轻的点在了一点，就仿佛一座巨大的鸟笼。
然后，一阵闻所未闻的高频惨叫连续的响起，那团不明物体开始了剧烈的挣扎，可是那“鸟笼”的柱子在一瞬间便彻底的向着中心收拢成了一个从地面直达接合点的细线然后消失不见，接着……那个不明物体便被分割成了七分，然后急剧的缩小，最终成为了一枚拇指大小的有着六道整齐划痕的椭圆形的像是宝石的东西……
此时的长者方才发现……仅此莫名其妙的一击便几乎彻底的将那曾经积累起来的无数力量消耗殆尽，一股深重的疲惫感差点直接将他击晕，那种不知道怎样出现的血液蝠翼也瞬间溃散，好在落到地上摔不死就是了……毕竟现在的他怎么也算相当于一名普通的战士，可惜由于漫天的血痕全部用去的原因他或许再也不会有机会拥有那种恐怖的力量了……
但至少……已经足够了。蒙萨其拉……保住了……只要有他和那几位先知……就算再艰难也可以办到……毕竟连重建人族的钢铁之师最重要的矿城雷恩多姆啦也保住了……
就在他这样想的时候……他惊恐的发现，那几个原本只是筋疲力尽但绝对不至于灯枯油尽的先知们在冲着他笑的时候突然从胸口溢出了几道血痕……
对方的笑容凝固了……然后同时软软的栽倒在地……
可是他却在这种时候感到了一阵发自身心的惬意、温暖与舒怀……
我不要这样的结果！！！！！！！！！
可是没有人会去听他的呐喊……
他甚至不敢再呆在那些幸存下来的虚弱的同族身边……他无法庇护他们，只会不断的夺取他们的生命……
这就是强制的血的吸引……
郝瑟莱姆警告过他……
没有他的保护……
不论是这些还未清理的沼泽还是荒原上的其他任何物种都已然成了足以致命的因素……
人类，已经完了。
可是他不要……
他根本就不想接受这一切……
明明……明明已经这么努力了……
就在他差点自暴自弃的跪倒在地痛哭流涕的时候，一个微弱到几乎比风还要轻的声音响起：“凯……尔……”
长者激动的差点扑上前去，但他事实上做的却是再次退后了两步，如果足够远的话对方或许还有救？他抱着微渺到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希望这样想到。
呼唤他的人是风之先知罗德卡特。
“凯尔……仔细听我说……我的时间不多了……但至少可以提着一口气说完我想要说的话……”罗德卡特艰难的说道，“这是蒙萨其拉代代口口相传的使命……我们……已经努力了无数的岁月……在那荒原的彼岸，谜之大湖的左侧，熔岩之山的远方，以及……以及一望无际的富饶的平原中央的地方……具体的地理信息留下的太少……可是可以肯定……那是一段遥远到人类几乎无法跨越的距离……而我们蒙萨其拉城邦的使命就是……勤王……王是谁？需要我们干什么？没有人知道……
“我们只知道……一路上的困难……与障碍……实在太多……恐怕就连领主也无法横跨这样的距离……但是那是流淌在我们祖先心里的最大的遗憾……我们有义务……有责任……去完成……哪怕早已来不及……哪怕为此耗费无穷的岁月……我们都必须办到……至少必须表示出一种态度……
“可惜……我们……最后所守护的雷恩多姆啦……还是没能成为人类的希望啊……一切都交给你决定吧……是要守护人类……还是守护祖先的荣耀……”
长者完全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抉择……他根本就办不到……他根本就没法承受罗德卡特那期盼的眼神……因为他根本办不到像这样引领着人类走向灭亡……
他强忍住痛苦、耻辱与泪水低下头嘶哑颤抖的说道：“对噗起……”
可是抬起头来他所看到的却是对方那永远凝固的希翼……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剩余的人族因为信念不同分裂成了三个营地，除了凯尔营地以外的另外两个营地都没有放弃重新崛起的念头，哪怕他们自己也知道这并不现实……
凯尔成了整个荒原上最大的笑柄，可是现在……只有他费尽心思庇护的人类仍在苟存。
他已经不知道怎样是对，怎样是错了……
强制反抗自身的吸引力并且几乎从此之后便再也没有进行过“凝血结圣”的凯尔自然是不断的虚弱了下来，可是即便如此他依然长存至今……
至于他治好伤势的原因则很简单，那就是寻求替代。其他种族的血脉无法让他凝聚力量，但至少可以治疗伤势……
我和莱纳啼狮根本就没有想到会听到如此的秘辛，自然久久无法自语……
……
莫得林肯最近的状态一直都很差，原本桀骜的双眼也在逐渐的黯淡，他甚至想过放弃成为一名战士……
当然这种可笑的想法很快就被他彻底的抛诸脑后了，原因无它，他还是放弃不了最初的渴望。
正是因为没有翅膀人类才会渴望飞翔，正是因为软弱无力人类才会祈求力量。长者把他们这一期人里面最后的受洗机会给了屠尔洛特是他早就想到过的结果，即使不甘他也明白自己根本无法抗衡屠尔洛特，至少在现在不行……
他读过长者收藏的那些书，连蒙带猜的利用自己好不容易才偷学到的那些文字揣度着其中的含义。他当然也知道“天赐”这样的概念！
那些人是上天真正的宠儿，从出生开始便注定了与众不同，他们与生俱来的能力千奇百怪，但都强大的离谱，看到这里之后他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屠尔洛特……恐怖的力量，独特的智慧，对一切都浑不在意，而且……经常做出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行为，譬如长久的凝望天空，那根本毫无意义。
因为据说“天赐”都会时不时做出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举动，因为他们可以感受到常人所无法感受到的事物。
可惜莫得林肯很平凡，他清楚而又深刻的明白自己所具有的极限，所以他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很嫉妒屠尔洛特，甚至将其视为自己必须要超越的目标！
有了目标才好努力，有了高山方能攀越。
高山仰止是懦夫的行径，生存……本就需要不断努力将可能到来的一切威胁都抛开。
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可以将自己都抛开！
久未归来的长者一回来就叫上了屠尔洛特和莱纳啼狮去单独谈话……这意味着什么莫得林肯大概也能猜到一些，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去听上一部分。
他只是寻了个帐篷外的僻静角落而已，在长者下令后自然不会有人靠近，那么也不会有人发现他。
所以他听到了长者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别人的以前的事情……
所有的一切都无比的让人神往，而且那算什么？只要找到荒原的领主就可以得到恩赐？
危险？危险是什么？
没有代价自然没有回报，很公平……不是吗？
“凝血结圣”……
足以成为领主的力量……而这只不过是郝瑟莱姆的信手恩赐……
莫得林肯终于明白了自已一直在寻找着的东西，至于勤王什么的，他才没有兴趣，只要自己可以越来越强大……那就一切都足够了……
莫得林肯毫不留恋的转身便走，而且是直接翻过了凯尔营地的围墙！！！他连战士都不是却决定就这样前往赫纹盆地！这是怎样的勇气和执念？死亡或许早已不能阻碍他的脚步！
他的旅程和那坚韧到足以另鬼神动容的执念才刚刚展开骇人的獠牙……
孤独的背影，几近赴死的决定，毫不留恋的转身，这……就是莫得林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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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萨其拉仅剩的先知们齐聚一堂，但是却没有人能对现状表达出任何有意义的看法。
那个从天而降的怪物所带来的液体已经在整个国境里泛滥成灾……更令人无法接受的是，所有被那些液体碰到的普通人都会瞬间消失，就像那些“天赐”一样……
“那种奇怪的东西已经蔓延过了我们领地的一半……不管萨沃罗他们能不能找到郝瑟莱姆时间上我们或许都已经指望不上了……”整个蒙萨其拉中唯一被誉为可以力敌天赐的风之先知罗德卡特首先打破了沉默。
萨沃罗就是率领着长者他们所在的3000远征军的电之先知，虽然他们彼此都不清楚对方的情况，但是很明显这一切不容乐观。
虽然有了先知们的警告，可是仅仅数日之内因不慎碰触到那些不明的血红色液体而逝去的人就已经占了蒙萨其拉人口的两成……
“做好最坏的打算……开始通知大家准备去那里固守吧……”罗德卡特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般说道，“但至少要保住那一座城……否则人族将再也没有崛起的希望……”
其实还有真正最坏的打算——那就是彻底放弃蒙萨其拉现今的所有不顾一切的进行大迁徙，但那也等同于放弃了东山再起。
……
长者明白那个方向意味着什么……
尽管他满眼都是血红色的沼泽和同样血红色的在被自己吸引之前已经汇入沼泽的漫天血痕……可是他早已明白这一切的终点所在，那座荣耀之城恐怕就是远方的那堆液态怪物的目标！！！
小心翼翼的跨过各种各样的建筑废墟躲避着那些沼泽的长者以接近二倍音速的速度疯狂的向着对方靠近，近了，近了，更近了！一跃而起后飞行了数千米的距离后长者终于来到了那个未知怪物的前方！
它正在肆无忌惮的用那液态的身体撞击着那道厚重的城墙，而那些火焰，风刃或是冰锥一样的熟悉的恐怖力量砸到它的身上时看起来除了短暂的击退外竟毫无用处！
而在它的肆虐下岌岌可危的正是蒙萨其拉最有名的矿城雷恩多姆啦！而在那里艰难的攻击着的则是剩下的几乎所有先知！可想而知这一片惨淡的地方就是人类最后安全的地方……
它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它怎么可以这样？它……怎么可以这样？！
血压、心跳都瞬间爆表！超出一切的愤怒与随之疯狂分泌的肾上腺素强行加快了血液的流速，凯尔以超出原本数倍的速度转化着不断积累到体内的力量，然后……他产生了一种错觉，只需一击，自己便可以重创这个令人生畏的不知名的怪物！
那是一种似曾相识的其妙感觉，他在一瞬间想起了那种感觉……
超越本能，超越大脑，仿佛肢体拥有了意志一般，它们在大脑运作之前自行开始了匪夷所思的运行。
连长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一对血液组成的蝠翼展开，一组仿佛舞蹈般高雅的肢体动作，一种人类的咽喉所根本无法发出的高亢重音……
那是源自血脉最深处的古老力量……
血之巫术——六狱诫斩！
三对六只，如巨大的倒齿般的雪白色的带着些微弧度的骨柱以六芒星的位置从那团巨大的不明物的周围窜起，地面为之颤抖，天空为之咆哮！整个荒原都仿佛因此而战栗！
那个不明物体似乎也慌了，可是它根本来不及做出下一个反应，那六个骨柱的柱尖轻轻的点在了一点，就仿佛一座巨大的鸟笼。
然后，一阵闻所未闻的高频惨叫连续的响起，那团不明物体开始了剧烈的挣扎，可是那“鸟笼”的柱子在一瞬间便彻底的向着中心收拢成了一个从地面直达接合点的细线然后消失不见，接着……那个不明物体便被分割成了七分，然后急剧的缩小，最终成为了一枚拇指大小的有着六道整齐划痕的椭圆形的像是宝石的东西……
此时的长者方才发现……仅此莫名其妙的一击便几乎彻底的将那曾经积累起来的无数力量消耗殆尽，一股深重的疲惫感差点直接将他击晕，那种不知道怎样出现的血液蝠翼也瞬间溃散，好在落到地上摔不死就是了……毕竟现在的他怎么也算相当于一名普通的战士，可惜由于漫天的血痕全部用去的原因他或许再也不会有机会拥有那种恐怖的力量了……
但至少……已经足够了。蒙萨其拉……保住了……只要有他和那几位先知……就算再艰难也可以办到……毕竟连重建人族的钢铁之师最重要的矿城雷恩多姆啦也保住了……
就在他这样想的时候……他惊恐的发现，那几个原本只是筋疲力尽但绝对不至于灯枯油尽的先知们在冲着他笑的时候突然从胸口溢出了几道血痕……
对方的笑容凝固了……然后同时软软的栽倒在地……
可是他却在这种时候感到了一阵发自身心的惬意、温暖与舒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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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不敢再呆在那些幸存下来的虚弱的同族身边……他无法庇护他们，只会不断的夺取他们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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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瑟莱姆警告过他……
没有他的保护……
不论是这些还未清理的沼泽还是荒原上的其他任何物种都已然成了足以致命的因素……
人类，已经完了。
可是他不要……
他根本就不想接受这一切……
明明……明明已经这么努力了……
就在他差点自暴自弃的跪倒在地痛哭流涕的时候，一个微弱到几乎比风还要轻的声音响起：“凯……尔……”
长者激动的差点扑上前去，但他事实上做的却是再次退后了两步，如果足够远的话对方或许还有救？他抱着微渺到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希望这样想到。
呼唤他的人是风之先知罗德卡特。
“凯尔……仔细听我说……我的时间不多了……但至少可以提着一口气说完我想要说的话……”罗德卡特艰难的说道，“这是蒙萨其拉代代口口相传的使命……我们……已经努力了无数的岁月……在那荒原的彼岸，谜之大湖的左侧，熔岩之山的远方，以及……以及一望无际的富饶的平原中央的地方……具体的地理信息留下的太少……可是可以肯定……那是一段遥远到人类几乎无法跨越的距离……而我们蒙萨其拉城邦的使命就是……勤王……王是谁？需要我们干什么？没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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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者完全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抉择……他根本就办不到……他根本就没法承受罗德卡特那期盼的眼神……因为他根本办不到像这样引领着人类走向灭亡……
他强忍住痛苦、耻辱与泪水低下头嘶哑颤抖的说道：“对噗起……”
可是抬起头来他所看到的却是对方那永远凝固的希翼……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剩余的人族因为信念不同分裂成了三个营地，除了凯尔营地以外的另外两个营地都没有放弃重新崛起的念头，哪怕他们自己也知道这并不现实……
凯尔成了整个荒原上最大的笑柄，可是现在……只有他费尽心思庇护的人类仍在苟存。
他已经不知道怎样是对，怎样是错了……
强制反抗自身的吸引力并且几乎从此之后便再也没有进行过“凝血结圣”的凯尔自然是不断的虚弱了下来，可是即便如此他依然长存至今……
至于他治好伤势的原因则很简单，那就是寻求替代。其他种族的血脉无法让他凝聚力量，但至少可以治疗伤势……
我和莱纳啼狮根本就没有想到会听到如此的秘辛，自然久久无法自语……
……
莫得林肯最近的状态一直都很差，原本桀骜的双眼也在逐渐的黯淡，他甚至想过放弃成为一名战士……
当然这种可笑的想法很快就被他彻底的抛诸脑后了，原因无它，他还是放弃不了最初的渴望。
正是因为没有翅膀人类才会渴望飞翔，正是因为软弱无力人类才会祈求力量。长者把他们这一期人里面最后的受洗机会给了屠尔洛特是他早就想到过的结果，即使不甘他也明白自己根本无法抗衡屠尔洛特，至少在现在不行……
他读过长者收藏的那些书，连蒙带猜的利用自己好不容易才偷学到的那些文字揣度着其中的含义。他当然也知道“天赐”这样的概念！
那些人是上天真正的宠儿，从出生开始便注定了与众不同，他们与生俱来的能力千奇百怪，但都强大的离谱，看到这里之后他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屠尔洛特……恐怖的力量，独特的智慧，对一切都浑不在意，而且……经常做出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行为，譬如长久的凝望天空，那根本毫无意义。
因为据说“天赐”都会时不时做出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举动，因为他们可以感受到常人所无法感受到的事物。
可惜莫得林肯很平凡，他清楚而又深刻的明白自己所具有的极限，所以他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很嫉妒屠尔洛特，甚至将其视为自己必须要超越的目标！
有了目标才好努力，有了高山方能攀越。
高山仰止是懦夫的行径，生存……本就需要不断努力将可能到来的一切威胁都抛开。
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可以将自己都抛开！
久未归来的长者一回来就叫上了屠尔洛特和莱纳啼狮去单独谈话……这意味着什么莫得林肯大概也能猜到一些，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去听上一部分。
他只是寻了个帐篷外的僻静角落而已，在长者下令后自然不会有人靠近，那么也不会有人发现他。
所以他听到了长者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别人的以前的事情……
所有的一切都无比的让人神往，而且那算什么？只要找到荒原的领主就可以得到恩赐？
危险？危险是什么？
没有代价自然没有回报，很公平……不是吗？
“凝血结圣”……
足以成为领主的力量……而这只不过是郝瑟莱姆的信手恩赐……
莫得林肯终于明白了自已一直在寻找着的东西，至于勤王什么的，他才没有兴趣，只要自己可以越来越强大……那就一切都足够了……
莫得林肯毫不留恋的转身便走，而且是直接翻过了凯尔营地的围墙！！！他连战士都不是却决定就这样前往赫纹盆地！这是怎样的勇气和执念？死亡或许早已不能阻碍他的脚步！
他的旅程和那坚韧到足以另鬼神动容的执念才刚刚展开骇人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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