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至第二百八十五章_这个家业我不要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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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至第二百八十五章

  第二百八十一章“一生悬命”是认真的意思

  当船前葵来到樁和,并且要求和佐野泉会面时,泉要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

  对这个当年决定结交的“盟友”,佐野泉现在唯一的看法就是“坑娘”。

  秀则让葵去搞什么全甲格斗时,泉还以为是秀则觉醒了什么特殊口味。毕竟是格斗游戏嘛,喜欢黑丝软妹的虽然不少,但喜欢铁公主的也大有人在,就算口味再刁钻点,喜欢上魔鬼战士里的猫女和魅魔也不是什么不可想象。

  不过,如果真的喜欢上了《骷髅女孩》里的Double或者《真人快打》里米莲娜虽然说人类的xp都是自由的,但我还是建议你去看看医生。

  但现在看来,秀则让她去抓全甲格斗还真的就只是单纯地想把这件事搞起来,这让佐野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了。

  “今天怎么想起要来找我了?”佐野亲自给她端了一杯酒。

  为了礼貌,葵先是端起来喝了一口,但随即又被呛到了。

  “怎么是酒啊?”她抱怨道。

  佐野泉似笑非笑:“不然你以为呢?到酒场来,你以为还能喝到什么?”

  葵呛了两下,然后将杯子放在了桌上。

  “借给我一些人。”她说:“我准备和‘町内会’一起,组织一个巡逻队。”

  “啥?”佐野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正如中国街道的居委会一样,日本也有类似的组织,叫‘町内会’,只不过主要是由居民自治的组织,政府色彩非常少,也没有市场化、盈利化的倾向。

  它主要负责的东西也和居委会没什么不同,都是非常接地气的鸡毛蒜皮、家长里短的事。主要体现方式就是搞联谊互助活动、分发灭虫药、抗议开发商破坏绿化、维持社区治安,以及供平民们体验直接民主的机会——投票选举干部。

  佐野泉不是不知道这个,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事居然会找到她这里来。

  “你手上不是有很多打手吗?为什么要找我借人?”

  葵摇头:“没有,他们都没有组织经验,没有管理经验,也没有和‘町内会’打交道的经验。”

  “为什么我们极道还要和町内会打交道啊?”佐野泉吐槽:“我们可是敲诈勒索的极道耶。”

  “这”葵露出了很为难的样子:“但是好几个町内会的干部都说,他们对唐吉诃德门口的小混混们感到很不安,而且社区里也经常有上门推销报纸和传教的人,需要我们帮忙”

  佐野泉恍然大悟:“所以你就想到了来找我吗?因为我们对这方面经验丰富?”

  “是。”

  泉一拍自己脑门:“真是被你打败了,怎么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捞啊?给我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啊!”

  葵揭开了谜底:“久世会长让我这么去做的,说是有用。”

  泉立刻变了一个表情:“原来是这样啊,既然他让你去做,那就一定是有道理的,你要多少人?”

  “暂时五、六个人就好,等以后开了新店,会再来要人的,主要是要那些社交能力强的,把町内会的意见转达过来。”

  佐野泉听完葵的要求,显得有些疑神疑鬼。

  “就这样?十代目到底在搞什么鬼?我看不出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她问。

  葵看上去并不认同她的说法:“我倒是觉得这样很不错,大家起码会从心理上觉得自己是高尚的。啊,对了,你调过来的人要和我们一起跳增员操。”

  “什么操?”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增员操,每天早上大家一起做操,来提高团队凝聚力、纪律性以及自我认同。”葵坚定地说道,“我们去年技不如人,输给了那些欧洲人,但我们要通过加倍的努力,将胜利夺回来。”

  泉已经彻底无话可说——遇上了这样的直性子,泉她就算是有千般手段也无法再用出来。

  “我说,你就没有考虑过你自己的问题吗?”她绝望地问。

  这回轮到葵莫名其妙了:“什么我自己的问题?”

  “当然是人生大事了!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重要的?”佐野泉大喊:“你也老大不小了吧?等25岁时要是还没结婚,可不就变成老姑娘了吗?”

  见她说到这个,葵的眼神再度游移了起来:“这个以后再考虑吧,而且久世会长和安田小姐很般配的”

  “安田那里你不用管。”泉不满地打断了她:“那个大小姐也嚣张不了两天了,我们管好自己的事就行。”

  “嗯?”葵向她投去了征询的目光“什么情况?”

  见她这个样子,佐野泉有些得意。

  当着葵的面,佐野拿来了一张报纸,并且将自己标出了红圈的那一部分展示给了葵看。

  葵接过来一看,结果发现上面登载的是NADL公司被“精神失常的”员工蓄意放火,但据社长所言损失微乎其微的新闻。

  “胜败在此一举!”

  佐野泉为了增强自己的信心,还特意挥舞了一下拳头。

  但葵看了消息后,心中依然有些迷惑不解。

  “那个这和安田家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佐野泉更加得意了。

  她将船前葵拽到了自己的电脑前:“我来给你看点有趣的东西,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四月,日本也再度进入了樱花缤纷的季节。

  只是今年的久世秀则却无心赏花,甚至这一个月来他只休息了两天,其余时候连能和千子说说话都是一种奢侈的享受。

  就这,当秀则请假休息时,川上学长的表情都仿佛是他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一般。

  新球队经过了一个多月的磨合后,总算是像了点样子,尽管防守依然会不时出现漏洞,但打线和投捕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

  今年他们第一战的对手就是早稻田大学,可谓是强敌中的强敌,秀则在保证自己和菅野智之的配合之余,还要想办法干掉手帕王子斋藤佑树才能保证优胜。同时还有一个不可忽视的对手,那就是今年同样进了王牌投手野村佑辅的明治大学。

  不过如今的东大也算是鸟枪换炮,如果东大近两年都拿不下优胜的话,那恐怕以后就再也不会有机会。

  川上正是明白这点,所以才会明明都大四了,依然厚着脸皮赖在棒球部里不走,如果说对秀则来说还有两年机会的话,那到川上身上就只有这最后一次机会了。

  “一生悬命,决死强袭”,这八个字被川上挂在了东大的宿舍里,以示棒球部上下的决心,这也让秀则嘀咕着东大的画风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幸亏大三已经开始没什么课,不然秀则还真吃不消。

  就这样,在秀则忙于流汗的四月中,外界开始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变化。

  第二百八十二章胜负逆转?

  经过了两三个月的准备后,收了秀则东西的记者终于打出了第一发炮弹。

  作为民主党丢向石川县的美女刺客,田中美绘子自然是被包装成了一个“完人”——她亲民、阳光、活力四射,而且看上去是打算要为陈腐的政坛带来一股清新的春风。

  其实“美女刺客”这玩意也不是日本民主党的首创,甚至不是日本人的首创,毕竟日本人娱乐精神还没到那个境界,要说将政治娱乐化那还得看美国人,日本人搞这套也就图一乐而已。

  不过真正将政坛美女刺客这一套引入日本的,恐怕还要看小泉纯一狼。

  当年日本邮政民营化改革的进程其实并不顺利,别说在野党,就算是自民党内部都有很多反对小泉改革的声音。

  眼看着改革进行不下去,小泉就干了一件事——派出了他手下的几大“美女刺客”,跑到那些反对他的议员地盘上进行“刺杀”,也就是竞选。

  你还别说,这招还真管用,虽然说这些美女刺客中,也有佐藤由香里这种同时和两个有妇之夫交往的,但总体来说效果确实不错。

  其中后世最有名的一个就是小池百和子,现任东京都知事——你们可以将之理解成北京市长+天津市长+河北省省长的集合体。另一个虽然在中国不太有名,但她比小池百和子还厉害,那就是片山五月,她也是唯一一个进了内阁担当大臣的女人——顺带一说,她也是东京大学法学部毕业。

  在这股政坛“春意之风”的吹拂下,那些糟老头议员纷纷被打得丢盔卸甲,甚至还有在竞选前见势不妙,为了避免丢脸而直接弃选的。

  所以说,用田中美绘子去“刺杀”森西朗并不算什么新招,田中美绘子也很乐意用这种方式步入政坛。

  但文春炮却轰破了她的美梦。

  就在东大和早大比赛的当天,《周刊文春》腾出了最重要的几处版面,刊载了对田中美绘子的爆料。

  “石川县的春风,到底是春天的春,还是卖春的春?”

  在报道中,文春炮继续发扬了唯恐天下不乱的精神,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田中美绘子用化名“涩谷有栖”在H杂志当记者并且供稿的旧闻,甚至还找到了她当年采访的那篇报道,宣扬了出来,并且嘲笑她“提到H内容时显得很是熟练”。

  田中美绘子正摩拳擦掌,准备在今年的地方议员选举上大显身手,结果挨了这一炮后,当即便有些站不稳。

  大概是因为她缺乏对“文春炮”的直观认识,所以她尽管在第二天承认了曾经供职H刊物的往事,但随即便摆出了一副受害者的架势,表示她当时也是刚毕业找不到工作,没有办法,想要搪塞过去。

  但秀则看到这则新闻后却摇了摇头——

  在他看来,被文春炮轰中后最好的办法便是承认一切指控,然后辞职装死,等着幕后大佬异日再把你捞起来,但田中美绘子似乎还是心存侥幸,想要继续垂死挣扎。

  她还是太年轻,不懂文春炮从来不只打一发炮弹的道理,人家压根不是加农炮,而是火箭炮啊!

  不出所料,就在田中美绘子“承认部分指控”后不久,《周刊文春》又放出了第二炮。在稿子中,八谷记者先是对田中美绘子前几天的表现大加嘲讽,说她“现在还装纯又有什么用”,紧接着又爆出了第二桩料——她不仅为情色杂志供稿,而且还曾经出演过一部名为《盲兽VS一寸法师》的黄暴片。

  在片中,田中美绘子不仅有多处打戏,而且还有多处“打戏”,甚至某些“打戏”还是赤膊上阵的那种。文春炮将这部分赤膊上阵的镜头打上了薄薄的一层码,然后毫不避讳地丢到了杂志上面——反正读者最喜欢看这些了。

  八谷记者嚣张地在报道中声称,这部片的母带就在自己手里,是他专门花了高价从别处买来的,随时欢迎田中美绘子来告他诽谤。

  这下,美绘子可谓是被证到了死处。

  她之所以能够成为民主党的明星,靠的无非就是“立人设”这一招。在人心思变的今天,石川县的百姓都相信这个土生土长的“自己人”能够为他们带来变化,只不过《周刊○春》却靠着这两炮把她“清纯”的人设彻底毁了——效果大概就和艳照门对阿娇“清纯玉女”人设的毁坏效果类似。

  可以想见,田中美绘子过去支持者的心中此时一定是崩溃的。偶像的崩塌,对真爱粉的打击往往才是最大的。

  今后如果田中美绘子再上台拉票,还有多少人会买账,那就是一个未知数了。

  事已至此,田中美绘子也算是豁出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高人指点,这一次田中美绘子的辩驳显得有力了许多。

  虽然被迫承认了自己也演过黄暴片,但田中美绘子对这部分却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只说是“生活所迫”。而在另一边则是着意强调了自己的政治属性,极力向选民表示个人私德和她作为政治家的公德并不冲突,并且含沙射影地表示她受到的攻击都是自民党搞的鬼,自己接下来可能还会遭受到攻击。

  结果就在她说话的当天,文春炮的第三发炮弹如期而至——不过这一次的炮弹可就不是秀则提供的了。

  这一次的消息更劲爆——田中美绘子和东京民主党某已婚议员之间有不伦之恋。

  这下,就连民主党内部也一片哗然。

  如果说前两者还可以归为别人私德,那么破坏别人家庭在日本人的眼中可就是万恶不赦的行为了。

  日本在年功序列制巅峰时期时,很多妻子明知自己丈夫在外面有情人但也不敢声张,至于去风俗店这种事也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的人甚至会帮老公掩盖,为的就是“家庭不被破坏”,哪怕这个“家庭”十分虚假。

  当时很多中国去日本打黑工的风俗女就是不懂这一日本传统文化,在国内男女平等的环境下过惯了,以为自己到了日本只要拿住丈夫把柄就能从小三转正,结果闹到别人门上去后却被人家妻子一脚踹出门,社区主妇们还通过町内会联合起来抗议中国风俗女“破坏她们的家庭”,要求风俗街禁止中国人从业,可谓是非常魔幻了。

  虽然说近些年因为婚姻法的改变,妻子不再容忍丈夫的出轨行为,但在日本“家庭”这个概念依然十分重要。主动破坏家庭的和破坏别人家庭的,天然就处于道德弱势一方,人家才不管你是不是“真爱”呢。

  如果说先前依然在苟延残喘的田中美绘子是“政治性死亡”,那么这一下就真的可以说是“社会性死亡”了。

  自己拍个黄暴片啥的虽然有些毁人设,但在日本这种变态遍地的地方倒也不算什么大事,没准还会有口味独特的人专程前去为她投票,但破坏别人家庭那是真不得行。

  而且即便是到了这地步,文春炮也依然没有放过她。

  因为第二天上刊的刊物要在前一天排版,所以当田中美绘子反击的时候,《周刊文○》还没有刊发不伦之恋这条消息。

  结果在看到美绘子当天发表的言论后,文春炮也毫不含糊地又补上了一炮。

  “作为政治家的属性?”八谷在刊物上毫不留情地嘲笑道,“经过调查,田中美绘子在毕业后曾经去过埃及旅游,并且在那里留下了有记录的案底,证据确凿——石川县的人民们,你们想不想看看这位‘作为政治家’的女人,到底对你们还隐瞒过多少东西?”

  看到这里,连秀则都惊了——文春炮还真是名不虚传,连这种东西都能调查得到!这种东西要是自己去搞,那是绝对搞不到的。

  另一边,田中美绘子在看到了最新内容后,终于深刻地体会到了被文春炮轰落的前辈们的心情,也终于从理性上明白了为什么政治家们都怕它得要死,只可惜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由于麻生泰郎随时都有可能会宣布解散议会、重新大选,所以民主党现在就算是要改人选也已经来不及,只能任由她去和前首相森西朗决一生死。

  就在这时,森西朗坐火车回到了自己发家的地方,有条不紊地宣布起了一系列惠民措施,并且亲切接见了很多老关系户,还参加了几次当地举行的佛事。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今年他所在的选区应该是稳了。

  除了森西朗外,自民党也开始了绝地反击。

  除了石川县这边外,民主党的几大干将都出了事——鸠山由继夫被曝政治献金其实是“老妈给的零花钱”,不是按法律募集而来,鸠山声称这是其资金管理团体的会计干的,和自己无关;

  小泽壹郎被曝光旗下的“陆山会”收了2100万円的非法政治献金,他本人则称是自己秘书大久保龙规做的,自己并不知情。

  对,日本政治家的秘书就是用来背锅的。

  一时间,日本政坛可谓是风起云涌、新瓜不断,民主党的支持率也终结了向上攀升的势头,掉头一路下滑。而与此同时,自民党的支持率居然奇迹一般地重返40%的这道生死线以上。

  自民党的政客们对此可谓是弹冠相庆。

  他们纷纷向麻生泰郎表示,赶紧趁现在解散议会、重新举行大选的话,我们应该还能再续命4年。

  然而就在这时候,麻生本人的公子哥脾气却突然发作了。

  第二百八十三章自卑的极致便是自负

  麻生泰郎背对着这些找到自己,向自己请愿提前大选的人,心中百味杂陈。

  因为说错话、不认字、经济危机应对以及内阁丑闻的关系,麻生泰郎的支持率一度跌到过个位数的凄惨境地。

  但自从麻生泰郎开始认真干活,推出了一系列就业计划和经济刺激措施后,也不知道是这些措施真的起了作用还是国际形势回暖,总之日本的经济居然有了起色,慢慢开始好转。

  正所谓经济景气指数就是政治家的生命线,保护经济平稳增长也是政府存在的最大意义。

  为什么懂王就算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在大选年拼命降息?为什么“大号流感”已经开始流行,他却坚持不肯搞隔离?不就就是因为他深知如果经济不好,别的玩意就全是扯淡么?

  克林顿当年和莱温斯基搞出了那档子事,政府还专门有人搞出了白皮书来黑他,但不就是因为他在任期间经济好得很,所以支持率不但没下降,反而上升了12个百分点么?

  安贝进三后来能够成为二战后执政时间最长的首相,靠的可不仅仅是因为他懂得左右逢源,还不是因为“安倍经济学”前几年看上去像是那么回事(总体上说依然是扯淡)的原因么?

  正因为想明白了经济才是重中之重这一道理,所以麻生这几个月来最上心的事就是搞经济。

  3月27日,日本国会终于批准了政府所提出的88.5万亿日元的2009财年预算案。而且就在不到一个月内的时间,日本政府又通过了财政支出总额为13.9万亿补充预算案,按照麻生理念进行的施政总算安排了下去。

  同时麻生一改上台前的右翼立场,主动对中、韩放软了身段,在去年提议成立三国首脑峰会后,又多次表示应该把这种峰会常态化,而他本人又分别来到了韩国、中国做国事访问,主要谈的也是贸易问题。

  后来当奥观海上任后,麻生泰郎还屁颠屁颠地坐飞机过去道了贺,结果奥观海因为他一系列“有异心”的举动,给了麻生冷遇,不仅待客规格很低,而且只和他谈了不到一小时,甚至连午餐都没有请他吃一顿。

  为此,美国报纸公开嘲讽麻生泰郎,说“他飞了20多个小时过来,就为了见奥观海说一小时的话”。

  麻生这个公子哥哪里受过这种待遇,即便是受了如此奇耻大辱,他还是忍了下来——没办法,不想忍也得忍。

  人心都是肉长的,见他如此兢兢业业地干活,报纸上的民调也很给面子,麻生内阁二月时支持率一度不足10%,但在三月时就回升到了18%,而四月中旬又达到了30%,自民党的支持率也回到了40%以上,看上去快要反超民主党了。

  麻生泰郎尽管这阵子心中一直相当憋屈,但看到通过自己的努力,局势居然在渐渐好转后,一种名为“成就感”的东西也开始油然而生。

  啊,没想到享受自己劳动果实的感觉居然如此美好!他暗想道。

  就在这个时候,自民党开始通过各种宣传手段向民主党开炮了。

  他们用各种手段揭露对手的种种黑幕,无非就是试图向日本百姓证明:我们自民党虽然够烂,但民主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我们自民党烂得更加久,更加有如何面对烂局的经验,所以大家还是来选我们吧!

  他们不仅这么想了,而且还这么做了,并且迅速收到了成效。

  眼见着民主党也深陷各种丑闻出不来,自民党的政客们自然是不失时机地向麻生泰郎提出,要他现在就解散议会,提前进行大选,现在是最好的时候。

  只是,麻生泰郎却沉默了。

  在这一刻,也许他想到了索罗面对鹰眼时的向死而生,也许他想到了圣斗士面对冥王时的不屈不挠,也许他想到了樱木花道说“我最辉煌的时候就是现在了”,坚持要上场的时候。

  当然,他的心中到底在想什么,外人始终不得而知。一直到了今天,我们仍未知道那天首相官邸花开的名字,只知道在那之后发生的事情。“你们是说,要趁民主党丑闻缠身的这段时间抓住机会,进行大选是吧?”麻生终于说话了。

  “对啊!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机会了!”前来请愿的人纷纷说道。

  不光他们,就连家族派往官邸的工作人员也是连连点头,频频向麻生暗示确实如此。

  “的确选民的记忆不会持续太久,他们只会记得现在”麻生的声音愈发低沉:“我们最近也没有什么丑闻,而且刚刚结束的峰会带来的也是好消息,经济刺激计划也发了下去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听他的意思,似乎是要首肯众人的请愿了,众人立刻喜形于色。

  但麻生泰郎却在众人的期盼中转过了半个身子,眼睑垂下,脖子也扭过了半截,嘴中冷冰冰地吐出了几个字:

  “但是,我拒绝!”

  虽然四月的早春暖意沁人心肺,但房间中众人的心却如坠冰窖。

  “这请、请问,首相阁下,这是为什么?”有人结结巴巴地问。

  “对、对啊!我们恕我们耳朵不好,刚才我们是不是听错了?您应该是说‘就这么办了’吧?”

  在众人的目光中,麻生泰郎稳稳地坐在了属于自己的办公椅上,显得好整以暇。

  “你们没有听错,我就是说拒绝”他端起茶喝了一口:“我们的财政预算才刚出来,现在还看不到什么后续。再等个小半年,我们的经济刺激计划奏效了以后,相信人民便会看到我们努力的结果,届时再举行大选的话,效果会更好。”

  众人顿时震惊了——卧槽,大佬你是谁啊?

  政坛中的老油子都知道,所谓双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说的就是眼下这种状况。半年后的事情到底会不会发生尚未可知,但现在到手的优势你却不用,那可不是蠢蛋么?

  就算是上帝也不能保证半年后一定就会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大佬你就算再自信,也不能做这种没把握的事吧?

  见事有些不对,有人立刻对秘书使了一个眼色,秘书立刻会意地从旁边的文件柜取出一份资料来。

  “首相大人,对经济政策这件事,东京大学的日本经济产业研究会似乎有不同的看法,他们似乎认为光凭现在这样提高货币供应量,并不能立竿见影地改善日本的经济,还不如继续发消费券,而其他办法见效都太慢,政府也很难有所作为,所以半年后举行大选的话,恐怕未必会有现在的效果好。”

  “啊?有论文吗?拿来给我看看。”麻生泰郎皱着眉头,向秘书伸出了手。

  秘书立刻翻开了文件袋,将提前收集来的论文递了过来。

  麻生接过来一看,发现正是秀则那几篇凑数的论文之一,讲的是现阶段日本再提高货币供应量压根无法提振经济,甚至无法有效提升通胀的观点。核心理论就是货币供应不创造财富,而且由于日本政府是小政府,所以压根无法控制盲目流动的M2走向,所以增加货币供应量肯定是徒劳无功。

  最后他呼吁政府要关注基层民众的衣食住行,降低人成为劳动者的成本,避免“外资内债”的陷阱。

  在元桥教授意见下修改了几次后,秀则这篇论文至少从理论上已经找不到什么硬伤,只是模型还比较粗糙而已。

  看了两三页后,麻生立刻就把论文重新丢到了一边去。

  “元桥?那是谁啊?”麻生不屑地说,“还有这个久世那人不是开万事屋的吗?他这完全就是在为自家的生意说话吧?都是老生常谈的理论了要我说,东大的经济学也就图一乐,要说这方面还得看一桥大学和庆应大学,有这种水平的教授,难怪东大的世界排名越来越低。”

  “这”秘书心说自家老大还真是自信得可以了。

  “好了,听我的,就这么办。”麻生露出了微笑,肢体也摆出了一副像是要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等经济好转了,一切就都会好转的。”

  来访的小政客们准备尽最后的努力,再多劝一句:“但是首相阁下,就算到时候经济好转了,但选举我们却不能赢下来的话,到头来,还不是把一切都送给了民主党吗?”

  麻生泰郎脸上的笑意终于还是全部都收敛了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如果我不按你说的做,我们的大选就一定会输是吗?那么我问你,如果现在大选的话,你能保证我们一定能在两院占到半数以上席位吗?你负责?”他质问道。

  “这”下面的人当然不可能负这个责任,说话一时间也吞吞吐吐起来。

  “哼!你难道没有看报纸上是怎么说的吗?”麻生得理不饶人:“他们都在说我们自民党为了选举,已经开始用下三滥的手段了。如果我现在宣布解散议院,那岂不是就印证了他们的说法,民众又会怎么看我们?我们就算将败选推迟了四年又有什么意义?”

  下面人腹诽大佬您什么时候开始在乎民众的想法了,我怎么不知道,但终究还是没有敢把这话说出口。

  于是在麻生泰郎的一意孤行下,大选依然没有如愿提前举行,而这带来的结果就是——

  M78星云

  没想到随便吐的槽,讨论的比我想讲的东西多那么多我写那段只用了一句话,压根连探讨的意思都没有。

  怎么说呢,mhy是一个游戏公司,它的一切目的都是盈利,外国人的钱当然是钱,国人的钱同样也是钱,没有道理为了讨好一部分客户就舍弃掉大多数客户。

  真正出现这种区别的原因很简单——就好像最近所有游戏各种能让人舔的角色要害部位都多两团布的原因一样。因为国家不允许露啊!连猫客放的图片都不允许有比基尼,何况是游戏呢。

  至于做游戏的理念作为个人的话,十割相信有理念,有情怀,但上升到公司那一步如果我说这世界上有公司不是为了盈利,你们信吗?那他们为什么不去做慈善?┓(???`?)┏

  第二百八十四章地下交易

  对民主党来说,麻生泰郎的自负确实帮了他们一个大忙。

  如果真的就在4、5月时重新举行大选,就算民主党不一定输,但获胜的幅度至少也不会有后来那么多,更别说很有可能会被逆转局势。

  经过紧急磋商之后,民主党决定立刻开始降低影响,对丑闻进行冷处理。

  至于如何阻止事态继续发展,他们也有高招——那就是反威胁。

  他们很清楚,只要是自己的丑闻被爆料出来,那就一定是自民党干的,哪怕没有证据也是如此。

  这种事也不需要证据。

  喵的,大家都是政坛上混的人,谁还不清楚彼此的底细?你说我收钱办事、不正当竞选不假,可难道你就没有吗?

  当年田中角荣那么嚣张,问“买我当上首相要花多少钱”几乎就是公开的,差点就直说全日本的政客都收过他的钱了,只是最后因为美国人的钱实在是不好拿,所以才阴沟翻船。

  民主党虽然和自民党是两个党派,但里面的人当年也是自民党出来的,只是因为都是党内边缘人物的原因升不上去,所以才跳出去自己组党。可就算他们跳了出去,他们和自民党内依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自民党党内的那堆破事他们也清楚得很。

  所以当他们发现自己丑闻被曝光后,民主党相关人士在鞠躬道歉、冷处理之余,立刻也开始搜集自民党相关的证据,而且这些证据的收集几乎没有花他们多少工夫。

  证据到手后,他们立刻找上了自民党一些人,约他们出去谈谈。

  在“政治酒店”里,大家坦率地交流了一番,达成了共识,最后一起鼻青脸肿地从店里出来,坐车回家。

  之后没过多久,正在挖空心思、想着如何向对手身上泼脏水的马仔们,便先后接到了自家老大的电话,意思大同小异,那就是“差不多就得了”。

  于是,一度如烈火烹油一般的政坛空气顿时安静了不少,国民也终于可以从政坛上收回吃瓜的眼神,转回日剧或者新番上了。

  久世秀则原本以为这事和他再无牵连,可事情最后还是找上了他。

  东大棒球队近日来凯歌频传,一波6连胜和一波3连胜,中间只输一场的表现算是让他们成为了当之无愧的霸主。

  今年很多东京的学校都呈现出了一副青黄不接的样子,就连最强的早稻田大学也是如此,被东大棒球部美美地双杀了一回。明治大学也没有秀则想象中的那么强,同样是被他们双杀。

  唯一让东大感到棘手的,居然是一开始没留意到的法政大学棒球部。今年的法政大学特别强,大三的学长都处于巅峰期,而且好几个要争职棒指名的大四球员都急于表现自己,打起球来压根没有留手。

  要不是比赛前被秀则偷到了太多情报,并且做出了针对,两校的一回战东大没准要输。即便是如此,二回战被熟悉了球路后,菅野智之也依然被法政大学打出了7支安打,并被取了3分之多。

  “现在不敢再吹牛了吧?”秀则调侃他道。

  菅野智之显得气鼓鼓的:“都是前辈配球的错,所以才会被猜到球路。”

  秀则拍了他脑瓜一下:“别扯淡,你的球旋转速度够不够,自己心里没个b数?球路稍微清晰一点就会被轰出去,难道这也是我的错?我为了保护你手指又不敢让你投太多变化球这官司打到你舅舅面前我也不怕。”

  菅野智之心知无法反驳,但嘴上又不肯认输:“哼,那是我保留了实力。”

  “一个快速指叉球没用可不算保留实力。”秀则吐槽:“反正你这个样子,要是在全国赛上遇上东洋大学的,我可不敢保证你不会被轰到死。”

  菅野终于不说话了——今年的东洋大学、东海大学、富士大学都很强,选手权赛他还真没信心压制所有对手。

  不管怎么说,赢了就是赢了,不过今年已经是东大第二次夺取春季赛冠军,所以大家高兴归高兴,却也没有大肆庆祝,只是搞了个小型的内部庆祝会。

  当秀则嘀咕着总算能休息一阵子的时候,他的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下来电显示后,显得有些奇怪。原来屏幕上显示的,正是石川县首富新井会长的名字。

  “他打电话来干什么么西么西,这里是久世秀则,新井会长吗?您好。”

  对方的声音显得不急不缓:“久世君吗?好久不见,我现在人在东京啊。”

  秀则吃了一惊:“哎呀,您来到东京了?有失远迎,实在是抱歉啊。”

  他心中有些忐忑:没想到对方居然自己来到了东京,难道是因为农协那事来兴师问罪的?

  “该道歉的是我,这次我是和别人一起过来的,他不想太大张旗鼓,所以就没有提前告知你们。”新井会长解释了一句:“怎么样,久世君最近很忙吗?有空出来一起吃顿便饭吧!”

  “哪里哪里,既然会长到了这里,就应该由小辈做东接待诸位才是,在石川县受到的热情款待,直至今日犹记在心。”秀则连忙主动把这活接了过来,“请问您的贵客有什么忌讳没有?”

  “没有,只是希望人不要太多。”新井会长暗示道。

  于是当天晚上,秀则把人带到了一家幽静的怀石料理庭院,请客吃饭。

  直到这时,这位贵客才终于露面——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头子。

  “这位是一川宝夫先生,参议员,以前在农林水产省工作,后来回到了家乡竞选。”新井会长简单介绍了一下。

  虽然新井会长说得简单,但秀则心中却翻起了滔天的波澜。

  因为石川县县议会的议长同样也是一川,这位一川宝夫正是议长的儿子,还是民主党的。

  秀则之所以会知道此人,还是因为他刚刚伙同文春炮一起扳倒的田中美绘子。她当时抢走的党内资源,原本是属于一川宝夫的。

  正因为一川宝夫多次竞选都输给了森西朗,所以民主党才会派美女刺客前来刺杀,结果现在田中美绘子因为四连炮的丑闻倒台后,她本人倒是灰溜溜地滚回了东京,但却也为民主党在石川县留下了一个烂摊子。

  秀则用屁股想也知道,一川宝夫此次前来,一定是来收拾烂摊子的。

  “久世会长,幸会了,您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更加年轻一些。”来人用这句话当了开场白,“实不相瞒,此次前来,老朽主要想见的便是您,来东京述职反倒是其次。”

  久世秀则把警惕心提得高高的:“不知一川阁下有何见教?”

  “哪里敢称见教!只是在见识过久世会长的手段之后,想来和会长交个朋友而已我想知道,您有没有兴趣将万事屋开到石川县去呢?石川县的老龄化问题也很严重啊。”

  久世秀则心中一动:“有,而且在下的未婚妻正打算建设幼稚园,希望能惠及到全日本的双职工家庭。”

  “哦,那感情好。”一川先生点头:“恰好在下认识小松机械的总裁,还有东丽化学的负责人,有时间的话还请久世会长赏光,相信您几位一定会有很多共同话题。”

  久世秀则心中大喜:“真是感激不尽,那就拜托了。”

  尽管新井会长是石川县首富,但这首富完全是指个人资产,而不是指在当地的经济实体中他旗下产业最强。

  石川县三大经济支柱——化学纤维、工程机械和旅游、服务业中,旅游业只能排在后面,至于农业农业也就是声势大一些,其实占GDP比例并不高。

  而石川县的化学纤维企业中,最有名的就是日本东丽化学,生产的化学纤维卖得很火。不过要说它的巅峰期,还是在它以沥青为原料,生产出了廉价质高的碳纤维板之后。它的碳纤维技术可以说是世界第一,甚至领先美国,最后美国以F-22项目需要碳纤维为由,硬是把碳纤维技术从东丽这里抢了过去。

  另外小松机械也是一个世界闻名的企业,工程机械方面的产值长期占据世界亚军的位置,冠军则是美国卡特彼勒,三一重工一直到了2020年才超过了小松机械,顶替它成为了世界亚军,川建国同志还抨击过小松机械,说它偷走了美国人的饭碗。

  千子那边还在搞社区幼稚园的审批工作,秀则心说如果能提前拿下两个大客户的话,当然是好的。

  他有把握对方会支持自己,因为像这样的实体制造企业一定会非常关心厂内双职工家庭的生活质量——毕竟老资本家了,把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才符合他们利益的最大化。如果员工还要操心怎么带孩子,自然会严重影响他们榨取员工剩余价值的效率。

  一川送上这么大的一个礼,当然不会没有索求的东西,秀则对此心知肚明。

  于是秀则也投桃报李,表示第三产业的发展需要“负责任、有行动力、有理想”的政治家,对这样的政治家,他一向是持欢迎和支持态度的,相信民心也一定会回应这样的政治家。

  从一川的表情看,他显然是也听懂了。

  看事谈得差不多,秀则便让服务员开始上菜,于是双方吃吃喝喝、故作风雅地吟风弄月一阵子后,宾主尽欢。

  因为一川毕竟是民主党的,所以搞完这事后,秀则还是打了一通电话给河也太郎,告诉了他自己和对方谈的内容。

  河也太郎对此毫不介意——两头下注而已,美国人不是也这么玩的吗。

  “我记得县议会选举完后,不是还有比例复活这一道吗?既然如此,这位一川先生只要不挡森首相的路,让他继续当议员倒也没有什么,毕竟石川县议长的儿子能不得罪还是不要得罪的好。”河也太郎说。

  “您说的是。”秀则表示听懂了。

  第二百八十五章表面和平

  不出秀则所料,石川县过来的一川先生,这次就是来东京,准备收拾烂摊子的。

  就在秀则向老大汇报的时候,一川也在和他的老大进行会晤。

  “你辛苦了。”小泽壹郎和颜悦色地对一川说道:“要你去向一个小辈低头,一定很难受吧?”

  “哪里,现在时局不好,我也不能独善其身。”一川宝夫连忙谦虚道:“倒也没有什么丢人的,毕竟那个小鬼是河也家的人,走的和小泉一样都是野路子,也不知道将来会不会踏上相同的路。”

  小泽壹郎一愣:“唔?还有这一层关系?”

  “对!”一川借机进言:“估计也会是一个异类。”

  一川说的“小泉家”,显然就是指前首相小泉蠢一狼,小泉他妈是极道之女,他外公当年是神奈川县横须贺赫赫有名的“小泉组”的总长,背部整个纹了一条红色的龙(红意味着勇猛,龙意味着高地位、以及有经营赌场生意的意思)。

  当年日军侵华时,小泉外公还想要报名考军校来着,只可惜即便是当时日本军部为了招足兵源,军校放水都放成了海,他外公还是因为太蠢,两次考试都没考上,只好继续混极道,没成想居然当上了议员。

  战后,小泉的外公靠着给政治家干黑活和镇压左翼有功,最后还进了内阁,成了邮政大臣,而小泉他爹自然只能当上门女婿,不过这位岳父倒也没亏待这个上门女婿,后来帮他当上了防卫厅长官。

  虽然说日本政坛上的政客大多是老牌世家,但小泉家真的可以说是从野路子起来的,而且连续几代都一直在走野路子,可以说是日本政坛的“异类”。

  尽管是异类,但小泉蠢一狼却异常受日本人尤其是中老年妇女的喜爱,日本的欧巴桑们几乎是无条件投小泉的票,所以他连任了两届,2009年时还准备把自己的儿子也送上议员之位。

  见一川提到小泉,小泽壹郎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要尽早处理啊。

  日本的传统政客们虽然暂时看在选票的面子上,选择暂时屈从于小泉的权威,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喜欢小泉。

  小泉虽然把他儿子小泉尽次郎送到了自民党议员的位置上,但党内一直是把他高高捧起,然后随手一丢的。而小泉尽次郎也非常反感自民党那些大佬们,和安贝进三、麻生泰郎、与谢野信这些“世家”公子哥们简直就是貌合神离。

  于是在党首选举时,小泉儿子投了安贝进三的反对票。

  安贝酱连任成功后,表示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小屁孩一般见识,我甚至还会以德报怨,让你进内阁——环境大臣这位置给你,去吧!

  注意,这个时候日本311大地震已经爆发了好几年,东电公司已经存了好几年的核废水,2022年就要存不下了,也就是说2018年选举结束后,小泉尽次郎必须负责福岛的核废水问题。

  环境大臣这个职位,说白了就是做什么都是本分,压根没有立功的可能性,但想要做错什么却容易得很,一向是首相用来安置看不惯又无可奈何的刺头时的专用位置。

  这次东电宣布要排核废水,目测不管事情最后成还是不成,按照日本传统,小泉尽次郎作为环境大臣都必须出来背这个锅,“安贝酱”让自己秘书替自己背新冠的锅,让政敌的儿子来帮自己背福岛的锅,自己则是肠炎犯了这手腕,啧啧!

  很多三流营销号说日本政坛世家时,都喜欢带上小泉父子一起说事——虽然小泉父子两个作为标准的右翼都很令人讨厌,但要说他们是政坛世家勉强了一点,黑也要黑准了地方,对吧?

  同样,正因为不管是民主党还是自民党看小泉都不爽,连带着对野路子出身的政客也都不是很看得起,而且“小圈子”文化再度发挥了作用,政坛世家对他们是能排挤就排挤,这点不管是民主党还是自民党都一样。

  一川说起久世秀则时提到小泉,言下之意就是当心久世秀则也走和小泉外公当年相同的路,最后攀附河也家走上政坛,成为民主党的心腹大患。

  小泽壹郎作为东京的政客,并不太清楚和心会现在在石川县的能量,但一川宝夫却再清楚不过了,所以他准备糊弄过这次选举,等民主党上台后就对石川县进行清算。

  “这倒是个麻烦。”小泽颔首:“不过依你看,有没有可能把他拉过来?”

  “您说笑了。”一川摇头:“像他这样的人如果改换门庭的话,恐怕就真的一辈子都无法出头了。”

  “也对。”小泽壹郎承认了:“既然这样,你还打算履约,将小松机械和东丽化学的人介绍给他吗?”

  “这个恐怕是必须的。”一川为难地说,“其实要求见久世的事是这两个公司的人主动提出来的,他们都在种花家有很多业务。见和心会招来了很多种花家的客人,而久世还见过种花家的领导后,他们似乎认为和心会和种花家是有关系的,便想要结识。”

  小泽懂了:“也就是说,你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咯?你还真是坏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调笑起来。

  “哪里哪里,比不上大人您啊。”一川连忙赔笑。

  说笑完毕,二人又开始谈起了正事。

  “石川县这个议席能保住当然是最好的,麻生这个家伙居然没有趁机解散议院,我还真是没有想到,这个公子哥倒也有点骨气。”小泽感叹了几句:“他难道就不知道,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道理吗?现在他既然给了我们机会,如果我们不好好利用起来的话,那岂不是暴殄天物对了,一川君?”

  “是,您请说。”一川宝夫连忙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有没有想过,将来想当什么大臣?”小泽突然问道。

  闻言,一川的脸上顿时变得很精彩。

  “这在下资历尚浅。”他假装谦虚道。

  小泽心中暗笑,这家伙明明把心思都写在脸上了,此时居然还在装装得还不像。

  “哪里浅了?”小泽和颜悦色地反问:“你的年龄也没有问题,又有执政经验,任凭谁也挑不出个毛病来,而且身家清白谁还比你更合适呢?”

  一川感觉自己没法装下去了:“这既然如此,我一定服从您的安排。”

  进入内阁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一川感觉自己无法抗拒。

  小泽见他这样子,心下也是嗟叹——毕竟民主党和自民党比起来,底子还是太薄,想要挑两个人才出来用都很难。像一川这样既做过农林族官僚,又有从政经验的“全才”,自民党或许可以放在地方议会上用,但民主党可远远没有那么奢侈。

  要不是实在是缺人用,民主党也不会到现在才临时抱佛脚。

  “好了,多余的话就不说了。你回去准备一下,和你父亲也交待交待,然后就可以收拾行李,在东京找一个地方住下来了。”小泽算是做出了许诺——

  M78星云

  消失的66章导致大纲中棒球外交——种花领导接见合影——旅行社这条线走不通了,大纲还不好改,这里含糊应付过去,大家心里懂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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