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至第一百三十五章
第一百三十一章澳门首家线上咳咳，总之，要开业了
尽管中间出了些小问题，但最终久世妙子还是答应了担任“群青日和组”、简称日和组的组长。
有了她在，和DMM公司谈判前，秀则才能够把自家的后院清理干净。
他知道，当自己的决定颁布后，恐怕会内的人都会对他有不少意见，而他偏偏又没法去向他们解释，哪怕他认为自己是对的。
别看秀则到现在为止，开辟了那么多条“产业”，包括网游公会、旅游H服务业，还有特产店，而且这些产业看起来也都非常有前途。但秀则很清楚，自己做的这些事，依然还缺乏“根基”。
所谓根基，说白了就是指垄断权、话语权、定价权。再说白点，就是这行缺了你不行，别人不管是谁都不可能甩开你单干，或者甩开你单干后成本要上升不少。
比如说，网游代练、倒卖装备这种活，缺了和心会就不行吗？
别开玩笑了，要不是日本这边锁了区，手段尚显稚嫩的和心会，压根干不过那些早已击穿底线的中国工作室，即便是日本本土那些零散的RMT玩家，他们也无法做到压制，所以这行将来肯定是越做越小的。
旅游H服务这边，很明显主动权是在旅行社和旅店、商店那边的，自己说白了只能算是为人家添砖加瓦的。
而土特产店那边，和心会倒是有些优势。在这行业方兴未艾之时，他们就有了自己的一条渠道，有了一条融资渠道，甚至还和上面有些关系，这条财源才是最牢固的。
可即便是如此，一旦上面反悔，想要扶植别的代理人的话，石川县那边也不会冒着和东京官僚、政客作对的风险，继续给秀则他们支持，所以和心会到目前为止，依然只能仰人鼻息。
没法子，和心会的根基还是太浅了。
一个白手起家的人，最困难的其实还不是搞钱。
对重生者来说，搞钱有什么难的嘛？正如某些人说的那样，投资个股市、期货，买套上海的房子，搞点啥虚拟货币，不都能赚钱？就算是傻X也懂得买彩票和赌球啊？
但是那样做的话，有钱是有钱了，但对你个人的阶级提升来说又有什么帮助？钱花完了就没了，你守着一套有价值的房子、股票或者是一堆虚拟货币，压根不可能影响到现实社会太多，所以这都不叫资本，只能算是浮财。
久世秀则忙乎到现在，看似把事业搞得风生水起，但这些事业其实就和漂在水面上的浮萍一样，毫无根基。唯一一条看似最稳固的财源，居然还要依靠政界的关系——而这个是和心会老一代经过多年才积累下来的“遗产”。
这样下去当然是不行的，所以我们不如来搞渠道吧！
想要构筑起和心会真正的渠道，那就必须挖掘和心会“不可替代”的资产——也就是暴力+涩情，只有这个才是社会上其它公司、团体所无法提供的东西，依靠这些构筑出来的新渠道，才是久世秀则自己说了算的。
为了打开这个渠道，秀则决定——将艾薇片免费铺向数字市场！
艾薇片DVD在日本卖得有多贵？
一张碟片，带包装的那种，通常要卖2500円到7500円不等，也就是人民币150块到450块之间，即便是在日本那种收入比较高的地方，价格相对来说也贵了一点。
而07年时，容量只有几百Mb的DVD光盘还是主流，即便是XXX-这种压缩格式，大概一张碟片也就100分钟多一点。
一份堂吃的便餐，大约要500-700円（牛肉饭、拉面），也就是说，日本的宅男需要花10顿午饭的价格，去买一张能爽不到两小时的碟片。即便是考虑到会反复放，但看片时他们还会快进啊，所以总体来说，压根爽不到两小时。
没办法，宅男也是喜新厌旧的啊，哪怕昨天还喊着“我永远喜欢XXX”，两三天后老婆就换了新的，更别说只是“萍水相逢”的艾薇片女星。
再将平价购买力换算过来，中国内地这边对标的便餐，大概就是黄焖鸡米饭那种，15块左右一顿。诸位想想看，你是否愿意花150块，去买一张看不到两天就束之高阁的碟片呢？
“我宁愿去买巫师三，爽的时间还长点，反正里面也能那啥”，对吧？
艾薇片那么贵，看的人也不少，但其实真正花钱买了的反而不多，免费白嫖的方法其实还是有的，哪怕再日本抓海盗（盗版）再严厉，宅男们也是有办法搞到手的。
所以，尽管艾薇片的流量惊人，但最后落到实体艾薇片商手上的钱其实并不多，
这就和网文一样，网文读者很多，但像诸位一样高尚的正版读者老爷其实只占一部分，更多人哪怕宁愿去享受低劣的七X、番X无脑爽，也不愿意在正版上花钱，这其实挺悲哀的。
但秀则现在自己当了老板，他想的可不是如何将自家的碟片卖出更多份，而是想办法如何利用片子的流量，所以将艾薇片免费化势在必行。反正女老师们都是付死工资的，压根不吃销量提成，所以也就不存在网文作者这种抗议问题。
至于免费了之后如何将这个流量变现的问题，对这个年头的人来说或许还很陌生，但对秀则来说这其实并不是问题。
就算你不懂带货直播，但学某人一样，做视频时卖点松饼总是会的吧？
啥，这也不会？那，“澳门首家线上du场开业了”你总是知道的吧？
尽管“澳门首家”其实不是在澳门，最初只是一个台湾诈骗团伙搞出来的东西，但后来当某赌场真的开窍，学习了这种打广告的方式后，他们可是真的从日本请来了艾薇女星，搞了一出“性感荷官在线发牌”的。
也就是说，虽然“澳门首家”是假的，但久世秀则现在完全可以把它变成真的嘛！
反正安贝进三那个日本极道的大救星，会在2016年时出台法律，宣布在日本赌博产业合法化，到时候就算秀则真的把场子开起来，然后把广告做到自家片头去，恐怕也没有人管得着。
到那时，不管是石川县旅游业、土特产店、网络社区，还有秀则预计将来会部署的产业，都会被艾薇片所带来的流量盘活。
别的片商就算想学秀则这手，他们也找不到代言的商家渠道，而且“慕名而来”的旅游客骚扰自家老师们时，他们也缺乏合作的暴力团伙和政治势力。就算他们找到了，他们也需要时间整合资源、融资、打广告，届时秀则早就依靠头部优势，打下一大片市场了。
作为艾薇片行业的一分子，尽管在线下他们的渠道仅限于少数几个县，但在线上部分，他们可是当之无愧的老大。
秀则若是想要将自家货尽快铺出去，和DMM之间的谈判是必须的，他要的就是短时间内的排他性，尽快将自家旗下的女老师们偶像化，变成明星。
所以他才会要求久世妙子来负责此事——他可以给自家旗下这些女老师们提供廉租公寓、给她们交社会保险、厚生年金等，甚至还享有带薪休假和固定的最低工资，为的就是将这行正规化，同时避免同行挖角。
而这些女老师们将一个个化身为带货明星，为和心会创造更多的收益，所以一定要看紧了。如果不是妙子去看，秀则压根不放心。
但现在秀则唯一苦恼的，就是自家旗下缺乏一个有潜力的绝对头牌，一个像当年的饭岛爱、武藤兰那样可以压服所有同期的头牌。小怜也好，明日花也好，有名是有名，但要说她们在影片界的地位，那也不过就是中坚阶层，还远远不到一览众山小的地步。
想到这里，他给MMP公司的小林打了个电话。
“最近我们公司里，有没有招到什么特别有潜力的新人啊？”
小林怔了一下，大概是没有想到会长居然会过问此事。
“潜力的话，大概是在下眼拙，或者跟不上时代的原因，暂时没有看到会长说的‘潜力’在哪。”
“是嘛？那真是糟糕啊！”秀则叹气。
07年，新浪微博差不多也要开始他们的辉煌之路了。他还想要和微博合作，像当年他们运作苍老师那样，再运作两个顶流出来呢。
他可是记得，苍老师借着微博的营销手段，搞了几次地震捐款和吃西瓜之类的噱头，成功地转型成为了商业代言大拿。
现在他想要如法炮制，但如果自家老师都不争气，教出来的学生都记不住她们的脸，那谈何造话题性呢？
“我们MMP株式会社，不是有四大花旦吗？”小林社长不解：“虽然进不了top5，但如果只是卖碟的话，那也足够了。”
“唉，你不懂，我一定要搞到一个top5级别的才行，不然很多事都不好运作。”秀则对小林简单解释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随后小林压低后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倒也不是没有办法，会长。”
“嗯？”秀则顿时来了精神。
“据我们所知，最近有一个top5级别的，刚刚和东家因为合同问题闹翻了，正在找下家。由于会长以前的嘱咐，我们没有出手挖角，但如果现在会长需要，我们可以联系她。”
“哦？还有这种好事？是哪位老师啊？”秀则大喜。
“波多野，波多野老师。”——
M78星云
实在是赶不出第三章了，这章三千字大章先来吧。
稍微澄清一点
因为是小说，所以里面一切都是虚构，你们懂的吧？都是虚构。
我没想到提个波多野老师会有这么多反响，但我写的是虚拟世界，这个虚拟世界中有个同名的波多野出了名，你们懂我的意思吧？
毕竟真正的波多野老师，08年才出道，而且她其实一开始在日本国内一点都不火，甚至进不了DMM排行前100那种，她在中国火是因为台湾那边有片商在带，大陆一开始的片源都是台湾那边，结果真的火了，连带着回日本也火了。还有苍老师，其实在日本要说知名度的话，她其实一开始也不是很高，销量排名可能也就在70名左右，也是“出口转内销”的典型。
而某些日本比较出名的诸如仁科X华、由爱可X、小X美奈子、X仓柚子这种，国内知道的人不多。
明白我的意思就行——一切都是瞎编的，请勿对号入座！
不过吉泽X步是真厉害，在哪里都很火，还有近些年来的三X悠亚也是。
第一百三十二章送上门
听到了波多野老师的名字后，久世秀则毫不犹豫地准许了小林的行动。
只要有了头牌，他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去运作，而不担心亏本，像这种现成的流量不利用起来，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得到了秀则的准许后，小林社长花了几天时间去游说波多野老师，随后向秀则报告了喜讯。
“答应了？”秀则明知故问。
“答应了！波多野老师说，一直不知道我们的待遇居然这么好，早知道的话她早就跳槽了。”小林语气中充满了喜气：“其实您可以考虑一下，我们的合同在同行中绝对是比较好的”
尽管对于工资和片酬，每个厂商都会要求员工保密，MMP也一样。
“算了，我可不想被同行埋怨，省得他们失败的时候，把责任归到我们身上。我也衷心盼望他们在自寻死路的时候，不要扯上我们。”秀则摇头。
对社长的这番评价，小林觉得还是不要传出去的比较好。
日本的传统艾薇产业是在2011年达到巅峰的，然而随着线上业务普及，还有宅群体H欲望下跌等原因，从2011年后就开始走下坡路。
尤其是日本东京申奥时，国际上指出日本儿童涩情产业过于发达这点后，好面子的日本政府便开始下力气惩处这一块，东京的歌舞伎町因此遭受了很大的打击不说，就连艾薇片产业也殃及池鱼。
而艾薇大时代结束的标志，大概是2018年加勒比老板被捕，很热的东京老板跑路那时候吧？
不过这对女老师们来说也是好事，打击了非法的这块后，她们的权益也得到了保障，老板再也不能用威逼的方式让她们去拍片，只能利诱了。
既然迟早都要被迫转型，那不如趁早脱离擦边球的灰色地带为妙；开车技术再好，也要尽可能离悬崖边上远点，不然迟早要因为漂移而把自己送下去。
至于波多野老师愿意加入，倒也是情理之中。
随着日本经济进入不景气的时代，艾薇在日本处于‘供过于求’的状态，学生、家庭主妇、公司职员、公务员、打工族甚至是乡下女孩，不同社会地位的女性都在应征上岗。
大家都知道，供过于求就会引起价格下降，所以拍片这行早已不再是一个可以赚大钱的行业，80%以上的女老师拍一部片只能拿到几万日元的报酬，连维持基本生活可能都有困难。
据中村先生的书所述，一家拥有6000-8000名女老师的经纪公司，每年会有2/3的老师重新替换一遍，实际能靠拍片获得酬劳的只占这些人的30%。
可能比她们更惨的，只有b站那些用爱发电的up主吧？
秀则相信，只要自己公司的待遇被人透出一点风去，来应征当教员的老师立刻就会将公司挤爆，不过这么一来，他也会被同行千夫所指。
何必硬怼呢？且看他起高楼，宴宾客吧！
由于这桩喜讯，久世秀则接下来一段时间，心情都挺不错。就连棒球队宿舍夜里有人看片时，拔耳机时不小心放出声来把他吵醒，他也没有生气。
而这种喜气，也被千子注意到了。
“在高兴什么呢？”她好奇地问。
“在迈向成功的道路上，搭了一段路的顺风车。”秀则如此回答。
千子听后撇了撇嘴。
“搭顺风车啊，车不要被撞了就好。”
“嗯？”秀则听出她语气有些不对：“发生了什么事吗？”
“昨天有人把你是极道背景的信寄给了爸爸，是匿名信。幸亏我们反应还算及时，得到了通知后，妈妈让千利管家把信截下来，拿去烧掉了，说是骚扰广告。”千子爆了个大新闻。
秀则顿时吃了一惊。
虽然说这事迟早都瞒不住，但他却不想要在拥有足够的实力前，就把这些曝光在大众面前，不然自己和千子被安田先生棒打鸳鸯的可能性很大。
“谁传的？还有又是谁通知你的？”秀则注意到了她的话。
“唔秀则说得不错，船前葵小姐确实为人正派。”千子没有直说。
但秀则立刻就懂了——是船前葵通过自己的渠道向千子发出了警告。那么，传信的人到底是谁也就可想而知了。
只不过，船前组为什么要对自己下手？还有，这破绽未免也太大了吧？
“葵她告诉我说，他的爷爷想让她和你相亲呵呵呵我还真是不知道，秀则居然这么受人欢迎呢。”千子面上突然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前女友也是校花，见面没有几次的大美女也一见倾心，人家的家长都还赶着把人往你怀里送”
别闹了，你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秀则很想这么说。
但如果他真的这么说了，那他就真成了天字第一号直男。但就算女友是懂道理的人，该哄还是要哄的，讲道理代替不了哄。
“但世界上所有女人加起来也没有千子可爱。”久世秀则脸不红心不跳地答道。
千子并没有无理取闹：“哎呀别打岔！葵也说了，她觉得不管是你还是我，都是值得深交的朋友，她不想看着这些发生，于是就瞒着她伯公向我告密了。”
“‘瞒着’她伯公，是吗？”秀则哈哈一笑：“难道她真的认为，她伯公会不知道她的为人？”
船前葵为人比较直，这点秀则在和她交谈的时候就发现了。她以为的真相，恐怕秀则不能拿它当真。
千子显然是明白这一点的，但她却依然忍不住想要抱怨两句，这也在情理之中，秀则只需要把这股气化解掉就好。
果不其然，千子消气了：“所以，你要怎么安排葵？她可是个好女孩。”
秀则想了一下：“她带了人一起过来的，还是就单独一个？”
“带了好几个当她是大姐的，估计也是她们会中成员的子女吧？”千子叹息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呢。”
“既然这样，那就先安排到‘刀剑神域组’里去吧，成立个女子薙刀队也是好的，至少能养眼。”秀则一眨眼就想出了一个主意。
千子伸出手指，猛戳秀则的后肋。
第一百三十三章苦肉计这是失败还是成功了？
“是嘛？我知道了真是感激不尽，这次给久世老弟添了不少麻烦，实在是令人汗颜，以后小葵就承蒙关照了，祝贵组武运昌隆！”
放下了铜壳的拨盘电话，船前老人转过身来，对着屋内的一众老头露出了苦笑。
“唉，被人看出来了，该说不愧是东大生吗？脑子就是比我们这些老朽要好用。”
另外几个老人面面相觑。
“我们的苦肉计被看出来了？那，我们原先说的，要集体去和心会负荆请罪的事”一个老人试探着问。
船前摆摆手：“那小子通过久世老弟告诉我们说不必了，大意是反正是演戏，要一群老头子给他土下座的话，他会折寿不过他也说，他保证会安置好那些年轻人便是。”
房间中的老头们也露出了苦笑。
“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真的是完全被看穿了呢。”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这帮老头子早就该去给时代陪葬了，但总不能看着自家儿女也”
“还是写一封正式的道歉信吧，诚恳一些，把我们的苦衷说一说，赔偿的话”
“估计人家也看不上这点赔偿吧，说不定还会被当成是侮辱。还不如拿点家底，让人带给她们，反正她们会加入和心会吧？”
“也好。”
正如久世秀则预料的那样，船前葵的告密不过是船前组的一次苦肉计而已。
明明知道葵不会赞赏他们用这种手段，可他们还是这么做了，而且是在得知葵与对方见过面之后。
人啊，年纪越大，往往就越厌恶“风险”。而像是横刀夺爱这种事，其实风险是非常大的，因为人的感情通常都不在冷冰冰的盘算之内。
船前组的这帮老头子们并不是傻瓜，极道近些年来的没落，哪怕是再迟钝的人也可以察觉到。而随着风营法和暴力团对策法的逐渐铺展，大的社团或许还能依靠某些门路，继续苟活，但像是船前组这种中小型的社团，那就只能坐视自己灭亡。
身为极道人士，船前老人他们当然也有极道的骨气，哪怕眼见着自己即将成为平成时代的陪葬品，他们也要坚持到最后一刻，直至进入坟墓为止。
但唯一让他们放不下的，便是自己的子女。
在暴力团对策法颁布后，很多极道的小孩子在学校、社会中，遭到了周围人的排挤和冷漠对待。
对此，很多极道人士的看法是“有什么就冲着老子来”，欺负我家孩子算什么事呢？
可事实就是如此，一日极道、终身极道，连子女也要受到拖累。极道人士渴望见光的心理，也不是常人能够理解的。
但日本这个资本主义小政府，和社会主义政府的区别就在于此——某社会主义政府禁嫖后，还负责给这些妇女找了新工作和好人家，让她们有出路。而日本政府禁了极道、赶走了流浪汉，却从来不考虑如何给他们新的活路，甚至认为他们赶紧去死，不要拖累社会为妙。
没人想要死，所以为了继续活下去，船前他们只能选择自力更生，不管什么手段都要用。
他们这次的策略也很简单——牺牲自己，然后让年轻一辈去告发，从而将她们对和心会“有恩”，而自己这帮老人则承担下所有罪名，然后与之切割开来即可。
只要那帮年轻人进了和心会这种不在极道名鉴上的，老实工作几年就能过上正常人的日子，这不比什么都强。
不过，他们的苦肉计却被秀则轻易看穿却是他们始料未及的，而之后秀则那甚至可以说是不计前嫌的举动更是让他们大感意外。
“看来，只能日后再想法报答了。”一群老头子举起了手里的杯子：“为了光明的未来，前进！”
“前进！”
随后他们一起便将杯中物一饮而尽
安排完船前组年轻人这桩“微不足道的小事”后，秀则也没有浪费船前组剩余的人手。
作为一名合格的资本家，能利用起来的人手当然都要利用起来才对。
比如说，淡水养殖。
指望政府做点事还真是不容易，秀则年初时就提出要购买的养殖设备，合同也都谈好了，来摘桃子的政客也早早地就和那些养殖户吹出了牛皮，结果一直到了中秋时，设备才终于获得认定。
来交付设备时，不管是和心会还是养殖户，无不对政府破口大骂——因为政府的关系，大家半年多的资金流动都被生生耽误了。
秀则也是，他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官僚的下限居然比政客还低，这世界上还真有收钱不办事的家伙。许诺时倒是牛皮吹到天上去，可每次去催问就会用各种理由推脱，什么税务那边很难搞，上面有人提出异议之类，甚至还暗示他们再‘加点火候’。
秀则本不想用这种事去烦上面，毕竟连这点小事都要上面人负责摆平的话，底下未免也显得太废物了点，但事一直僵在这也不对——为了避免损失，他可是将‘认定后才购买’写到了合同上的。
最后，还是那帮养殖户更厉害一些，找到了水产委员会的政客出面。人家二话不说，带上了记者就去采访相关负责人，询问其中“有什么关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官僚们一看记者都来了，又不敢得罪议员，这才把事办了下来。
得到了设备后，久世秀则终于可以把养殖店也立起来了。
虽然日本人通常喜欢吃海鱼，但淡水鱼也不是没有养殖的前途，只不过像是鲤鱼、鲫鱼、黄鳝这种，太过家常了一点，没什么利润，秀则对它们也不感兴趣。
陆地养殖比海洋养殖的成本通常要贵上个两成，所以没有利润空间的话，秀则很难竞争赢同行。而且，考虑到店开张后要为富人进行服务，所以鱼类选种更是不能马虎。
久世秀则即便是肚子里有点货，而且也有初步的想法，但奈何他却对淡水养殖一窍不通，尽管他有想法，也没有将之变成实物的能力。
但你以为他考上的学校叫什么名字？——
《超级次元玩家》
一个新人的第一本书，文笔尚显稚嫩，而且看上去还没有想清楚网文本质，就好像十割写灌篮那本书时一样。
但十割个人认为它很有潜力，因为看新人不是看他会不会套路，而是看他有没有“灵性”。这小子的灵性在于其字里行间的沙雕气息和玩梗的熟练程度。
第一百三十四章冷衙门好办事
东京作为一个大城市，供水当然不能马虎。同样，秀则想要养鱼的话，也需要有活水。
贯穿东京的河流叫作“江户川”，当然，这和柯南没啥关系，人家之所以叫江户川，是因为东京老基底叫江户。
这条河虽然水源充沛，但奈何上下游沿岸已经被各种建筑、球场占满，就好像已经是满身大汉的女老师一样，新来的想要见缝插针的话，连圈子都挤不进去。
所以，秀则只能另辟他法。
东京品川区南部不到8公里的地方，便是东京的外围——大田区。在这里，第二条河流“多摩川”从这里经过。尽管多摩川里也有土生的鱼，比如香鱼这类很适合烧烤的鱼，但这条河里所繁育出的香鱼，因为肉质和个头的原因，味道并不好。
秀则选中了这里，准备建立起自己的淡水鱼养殖基地，同时也为更下一步的计划做准备
东京大学众多科研机构中，有一个名字叫“东京大学水产实验场”的地方，隶属农学部下属的水产学科。
虽然这个专业听起来有些土，但却是东京大学1910年就设立的学科，至今快一百年了，要说历史底蕴的话，整个东大也没有几个专业能与之相提并论的。
日比谷教授负责维护这个实验场多年了，除了接受上面的拨款做实验外，偶尔也接受一点校友捐款，成立个科研攻关项目啥的。除此之外，他就和其他东大教授没什么两样，除了研究他的淡水鱼疫病，以及喂鱼的颗粒饲料相关专题外，就是不时出去参观研讨一下，做个报告。
所以，当他听说东京大学几个在校的学生前来捐款，并且希望他能够担任自家经济鱼类养殖项目的顾问时，他本能地就觉得是在开玩笑。
大一的新生？他们应该还在教养学部，学习大一和大二的基础课程吧？
要不是有他们除了拜帖外同时，还送给了自己一堆石川县的土特产，日比谷教授肯定不会见他们，更不会和他们谈。但既然这些学生这么有诚意，那他也只好勉强担负起这传道、授业、解惑的责任了。
“你们打算养什么鱼？”日比谷教授和颜悦色地问道：“香鱼怎么样？我对这方面还算有些研究，罗非鱼、河鳗也不在话下。如果你们对杂交河豚感兴趣的话，我也可以给你们介绍一些专长这方面的，比如宫崎教授，他就成功杂交出过除了肝脏外，其余地方一律无毒的河豚。”
日比谷教授没有说鲤鱼和鲫鱼，因为他很清楚，如果是在东京养这种平常的鱼，那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捞回本来的，哪怕是在郊外也一样。
陆地养殖相对于海水养殖来说，成本更加高，不仅是用地成本，还有用电成本、设备成本都不小，如果不养经济鱼类，那是肯定要亏的。
久世秀则当然不可能去养鲤鱼，甚至就连鳗鱼、河豚他也瞧不上，因为那些东西养殖出来的味道很难追上野生的，再说日本本土有很多山川有放养的，味道比养殖的要好很多。而香鱼作为量大管饱的日本的淡水鱼之王，一向是淡水养殖户们最喜欢的东西，秀则养这东西，难免要遇到很多竞争对手。
所以——
“我想要养鲟鱼，日比谷教授。”久世秀则恭敬地答道。
“鲟鱼？你的意思是说，你要做高档鱼子酱生意吧？”日比谷教授怔了一下。
“是的，上次去石川县旅游时，我公司的合作伙伴在飞机上尝到了一些鲟鱼鱼子酱，那滋味非常鲜美，令他们印象很深刻，还为此专门感谢了我的款待，所以我便想要尝试着养养看。”秀则答道。
闻言，日比谷教授眼皮一跳。
日本自从20世纪80年代从苏联搞来了一些鲟鱼卵后，就一直在尝试着在将鲟鱼本土养殖，只可惜有些关键技术没有突破，成本一直居高不下，所以鲟鱼鱼卵熟成后，通常只出现在富人的餐桌上，某些日本比较高档的航空公司也会采购一些，用来提供给头等舱客户。
这个学生，似乎是有钱人来的呢！
东京大学尽管是日本的最高学术殿堂，但不管是哪个国家的最高学术殿堂，里面的教授也不可能不食人间烟火。牛津、哈佛、普林斯顿、加州伯克利分校、清华、东大反正一个都跑不了，只要是还在和社会接轨，就绝不可能避开铜臭。
所谓东京大学的校友会，也就是“赤门阀”，基本上就是由那些事业有成的校友们所组成的松散关系团体。对这些人，即便是东大教授也不会等闲视之。
日比谷教授觉得，自己有必要端正一下态度。
“你确定？”日比谷教授问：“经济效益的话，因为鱼子酱价格的昂贵，所以养鲟鱼倒也不是不行，但你知道鲟鱼的成长周期要多久吗？”
“听说过一些，除了需要人工孵化外，在产卵前还要等三年多。”旁边的田中接过了话头。
日比谷教授这才注意到了田中荣治。
“确实。”他对田中点了下头：“人工孵化就不说了，这就需要很高的前期投入，加上鲟鱼对于水质、水温和饲料都有比较苛刻的要求，没有经验的人想要从头摸起怕是很困难，而且鲟鱼鱼苗也很贵。”
田中荣治也礼貌性地点了下头，示意日比谷教授所说确实很对。
“而且，其中最难的部分还不在于此。”日比谷教授突然来了精神：“最关键的是，由于鲟鱼性特征不明显，所以必须要在鲟鱼长到三岁时，由人来剖开肚皮确认其藏在腹内的性器官，才能分辨出它是雄鱼还是雌鱼。之后人还必须给它重新缝合、上药后，再将能产鱼卵的雌鱼统一放养在一个池子里，以产出未受精的鱼卵——这步分辨鱼雌雄的过程，是养殖中成本最高的部分，甚至超过饲料。”
久世秀则三人相互换了个眼神——看来这事确实不简单。
“所以，如果你们想要养鲟鱼的话，就要做好很艰苦的准备啊。这事想要办成，恐怕会很难。”日比谷教授加重了语气。
久世秀则笑了。
很明显，日比谷教授说的是“很难”，而不是“希望不大”，更不是“不可能”——也就是说，这实际上是日比谷教授在强调自己的存在感。
秀则还没发话，吉原平太便接过了话头：
“果然我们没有找错人呢，毕竟利润这么高却一直没多少人做这行，不难才奇怪。不过，既然您只是说难，也就是说您一定有解决方法了？”
一个不留痕迹的马屁拍过去，沉迷于学术的日比谷教授顿时觉得自己骨头都轻了二两。
本来东大的教授不至于如此的，但奈何农学部在东京大学十大学部中属于一个比较冷的衙门，所以他接触“世面”的机会其实并不是很多——想想浙江大学农学系就懂了。
“哈哈哈那倒也不是，只是我之前恰好和同行交流过这个问题而已。”日比谷教授想要谦虚一下，但却显得有些傲娇：“说起来，你们运气真不错，我有一个大学同学，现在在近畿大学从事和我类似的研究，他刚好参加过一个国际相关学术专题的交流，掌握了一门新技术”
见他一副想要卖关子的样子，秀则心中哂笑，但面上却变得愈发恭敬。
“既然如此，那真是太好了！是这样我们想要成立一个课题，专门攻克廉价养殖鲟鱼技术，并且全程由专家参与指导的话，您估计大概需要花费多少？”他丢出了一枚小炸弹。
第一百三十五章胃口小
1998年时，日本政府通过了《大学技术转让促进法》，旨在促进大学科技成果转让，但这个法律同时规定有政府拨款的项目，知识产权归政府。
于是，当年申请政府拨款的项目，便仅仅停留在了理论实验上，应用方面的项目几乎没有申请政府拨款的，科研进度缓慢。
后来日本议会一看这样不行——我们的政府是要为资本家服务的，科技工作者你们可以不为政府干活，但怎么能不为资本家干活呢？
于是，他们又在第二年也就是1999年，通过《产业活力再生特别措施法》，说是政府拨款研究的项目，研究成果可以归学校自己，不用再上交政府了，学校可以自己卖给外面的企业家。
这样虽然是好事，但问题是这不利于东京大学这样的国立大学，因为私立大学它有法人，法人资格让它们可以自由经营、转化技术成果，但国立大学却没有法人，所以东京大学的教授依然只能吃糠咽菜。
国立大学当然也不干，所以便也发挥了自己的能量，促使日本政府于2004年制定了《国立大学法人法》，给国立大学以独立法人资格。
一不做二不休，政府最后又在2006年时又改动了教育法中的一部分，提出“高校应通过转让自己科研成果的方式，向企业和社会做出更大的贡献”。
一连串的操作之后，日本的私立和国立大学终于都有资格给资本家打工了，真是可喜可贺。
现在是07年，对秀则的询价，日比谷教授因为“缺乏企业赞助经验”，所以一时半会还真不敢回答。毕竟国立大学成为独立法人还没多久，他也只能依靠私立学校同行的耳口相传进行大体猜测。
一个课题的成立对日比谷教授来说，当然是有很多好处的，比如实用专利、论文之类的成果，还有学术影响力等等。而且如果课题确实有研究价值，东大作为一所国立大学，是可以向政府申请到一些国家拨款的，所以哪怕秀则不出钱赞助他们，他们也是有赚的。
唯一让日比谷教授有些苦恼的，是这项养鲟鱼的核心技术并非日比谷教授自己所掌握，而是他的大学同学小松博士和国外同行联合研究的一项成果，具体情况他也只是了解一点。
算了，为了项目，脸皮这种东西才值几个钱？再说，自己对于水体和感染菌之类的研究，怎么就不能在鲟鱼养殖中派上用场了？
于是，经过深思熟虑后，他决定报价了。
“同学那边我要先去问问意见，不好立刻就给你们答复，不过那个技术我可以保证，对鱼子酱产量的增加和成本的减少，应该是立竿见影的级别。我琢磨着要成立这样一个课题的话，因为涉及到实验室配置药剂还有观察的原因，经费”
他看着久世秀则那副满面微笑的样子，心下一横。
“经费怎么着也要一千万日元吧？”！！！
久世秀则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
见他的样子，日比谷连忙又把话往回收：
“当然，那只是最大的估计。实际上如果节省掉一些不必要的开支，应该还能再便宜个一两百万。而且课题报上去后，应该能申请到一点拨款”
久世秀则立刻便知道，他这是误会了。
他不是惊讶于一千万日元的数额之大，相反，是惊异于“居然才这么点”。
不过想一想也对，日本在2007年时，所有大学研究机构的研究经费加起来也就一千七、八百亿日元的样子。
如果计算一下，用科研经费总额除以科研人数，一个大学科研人员平均掌握的科研经费一年甚至不到27万日元。
久世秀则大概是被后世那些企业赞助数字蒙花了眼睛，忽略了现在才是2007年。
2007年也是日本在科研经费总额上比中国大陆地区要高的最后一年。而从2008年开始，两国的科研经费就持平了，而当时中国GDP还比不上日本高。而到了2015年时，中国科研经费总额已经达到了日本2.5倍。后来因为日本高端岗位稀缺的原因，日本学者跑到中国来找工作的也大有人在。
就算是东京大学这种科研经费比较宽裕的地方，像农学类这种冷衙门也得不到太多预算方面的倾斜，科研经费就算要用，也要用在机器人、计算机、医学、新能源等理工科上才对。
所以，日比谷教授的胃口之小也就不足为奇了。
“科研经费的话，还是宽裕一点比较好吧？”秀则假装犹豫了一下：“政府拨款手续又麻烦，您又要花时间去向学校乞申请配额，耽误的时间也是钱啊。还请您直接帮忙联络人吧，专项捐赠这方面我们来搞。”
见他答应，日比谷教授心中乐开了花。
“当然可以，刚好我上一个课题已经做完，正想要开启新的研究呢。”他说。
“是，那就麻烦您尽快联络了。一年一千万円虽然不算少，但和产生的收益相比，还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说着秀则便向前坐了一点点，看样子是打算告辞了。
一年一千万？等等，他是不是误会了我的意思？
日比谷教授张开了嘴，但随后又乖乖地闭了上去。
要不是日比谷教授还有身为学者的自尊和气节，他甚至很想拖一拖，将这个项目多拖几年出来。
算了，知足吧。日本乒协给运动员世界大赛夺冠的奖励不也就500万円嘛，还是双打，要两个人分。
走的时候，日比谷教授突然又想起了什么。
“对了，既然是专项课题，没有学生参加也不好，这个项目既然要做三年以上，那么到时候你们也就大三了吧？如果有人分到我负责的专业，那很多事从手续上说就会变简单很多，比如，参与科研。”
和刚才的要钱相比，这次日比谷教授送出的倒是地地道道的好处，能在大学阶段参与科研，这在履历表上无疑是浓墨重彩的一笔。
田中荣治举起了自己的左手：“如果不蒙嫌弃的话，我愿意选水产专业，到时候就请您多多关照了。”
这是早就商量好的事，所以此时说出来倒也自然。
“都好说。”日比谷教授点头：“我的大学同学现在还在加拿大开会，估计过半个月就回来，到时我通知你们吧。”
他们说着便交换了号码。
而寻找技术支持这事也就这么定了下来，秀则也感到很满意。
养殖这行业，靠天吃饭或者靠力气吃饭的时代早就过去了。现在想要玩养殖，玩的就是一个资本、技术双密集的产业，小门小户想要搞，就只能搞点特殊的。
有的养殖户不相信技术，就好像前些年珠三角养对虾的养殖户一样，结果一个白点病来，几年的辛苦就化为乌有。但事实上呢，不光国外有，国内也有培养出抗白点病的虾苗和相应的应对方法，但奈何人家当时不信这个技术，觉得贵啊。
对近乎是白手起家的秀则来说，如果不是背靠有东京大学这棵大树，他休想找到这样的专家帮忙，更别提后面一长串的人脉，平台的重要性毋庸置疑。
“这么一来，你打开富人阶层的门钥匙就有了。”秀则对荣治说：“接下来，可不要忘了穷苦兄弟们哦！”
田中荣治明知他是在调侃自己，但还是认真地做了答：“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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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中间出了些小问题，但最终久世妙子还是答应了担任“群青日和组”、简称日和组的组长。
有了她在，和DMM公司谈判前，秀则才能够把自家的后院清理干净。
他知道，当自己的决定颁布后，恐怕会内的人都会对他有不少意见，而他偏偏又没法去向他们解释，哪怕他认为自己是对的。
别看秀则到现在为止，开辟了那么多条“产业”，包括网游公会、旅游H服务业，还有特产店，而且这些产业看起来也都非常有前途。但秀则很清楚，自己做的这些事，依然还缺乏“根基”。
所谓根基，说白了就是指垄断权、话语权、定价权。再说白点，就是这行缺了你不行，别人不管是谁都不可能甩开你单干，或者甩开你单干后成本要上升不少。
比如说，网游代练、倒卖装备这种活，缺了和心会就不行吗？
别开玩笑了，要不是日本这边锁了区，手段尚显稚嫩的和心会，压根干不过那些早已击穿底线的中国工作室，即便是日本本土那些零散的RMT玩家，他们也无法做到压制，所以这行将来肯定是越做越小的。
旅游H服务这边，很明显主动权是在旅行社和旅店、商店那边的，自己说白了只能算是为人家添砖加瓦的。
而土特产店那边，和心会倒是有些优势。在这行业方兴未艾之时，他们就有了自己的一条渠道，有了一条融资渠道，甚至还和上面有些关系，这条财源才是最牢固的。
可即便是如此，一旦上面反悔，想要扶植别的代理人的话，石川县那边也不会冒着和东京官僚、政客作对的风险，继续给秀则他们支持，所以和心会到目前为止，依然只能仰人鼻息。
没法子，和心会的根基还是太浅了。
一个白手起家的人，最困难的其实还不是搞钱。
对重生者来说，搞钱有什么难的嘛？正如某些人说的那样，投资个股市、期货，买套上海的房子，搞点啥虚拟货币，不都能赚钱？就算是傻X也懂得买彩票和赌球啊？
但是那样做的话，有钱是有钱了，但对你个人的阶级提升来说又有什么帮助？钱花完了就没了，你守着一套有价值的房子、股票或者是一堆虚拟货币，压根不可能影响到现实社会太多，所以这都不叫资本，只能算是浮财。
久世秀则忙乎到现在，看似把事业搞得风生水起，但这些事业其实就和漂在水面上的浮萍一样，毫无根基。唯一一条看似最稳固的财源，居然还要依靠政界的关系——而这个是和心会老一代经过多年才积累下来的“遗产”。
这样下去当然是不行的，所以我们不如来搞渠道吧！
想要构筑起和心会真正的渠道，那就必须挖掘和心会“不可替代”的资产——也就是暴力+涩情，只有这个才是社会上其它公司、团体所无法提供的东西，依靠这些构筑出来的新渠道，才是久世秀则自己说了算的。
为了打开这个渠道，秀则决定——将艾薇片免费铺向数字市场！
艾薇片DVD在日本卖得有多贵？
一张碟片，带包装的那种，通常要卖2500円到7500円不等，也就是人民币150块到450块之间，即便是在日本那种收入比较高的地方，价格相对来说也贵了一点。
而07年时，容量只有几百Mb的DVD光盘还是主流，即便是XXX-这种压缩格式，大概一张碟片也就100分钟多一点。
一份堂吃的便餐，大约要500-700円（牛肉饭、拉面），也就是说，日本的宅男需要花10顿午饭的价格，去买一张能爽不到两小时的碟片。即便是考虑到会反复放，但看片时他们还会快进啊，所以总体来说，压根爽不到两小时。
没办法，宅男也是喜新厌旧的啊，哪怕昨天还喊着“我永远喜欢XXX”，两三天后老婆就换了新的，更别说只是“萍水相逢”的艾薇片女星。
再将平价购买力换算过来，中国内地这边对标的便餐，大概就是黄焖鸡米饭那种，15块左右一顿。诸位想想看，你是否愿意花150块，去买一张看不到两天就束之高阁的碟片呢？
“我宁愿去买巫师三，爽的时间还长点，反正里面也能那啥”，对吧？
艾薇片那么贵，看的人也不少，但其实真正花钱买了的反而不多，免费白嫖的方法其实还是有的，哪怕再日本抓海盗（盗版）再严厉，宅男们也是有办法搞到手的。
所以，尽管艾薇片的流量惊人，但最后落到实体艾薇片商手上的钱其实并不多，
这就和网文一样，网文读者很多，但像诸位一样高尚的正版读者老爷其实只占一部分，更多人哪怕宁愿去享受低劣的七X、番X无脑爽，也不愿意在正版上花钱，这其实挺悲哀的。
但秀则现在自己当了老板，他想的可不是如何将自家的碟片卖出更多份，而是想办法如何利用片子的流量，所以将艾薇片免费化势在必行。反正女老师们都是付死工资的，压根不吃销量提成，所以也就不存在网文作者这种抗议问题。
至于免费了之后如何将这个流量变现的问题，对这个年头的人来说或许还很陌生，但对秀则来说这其实并不是问题。
就算你不懂带货直播，但学某人一样，做视频时卖点松饼总是会的吧？
啥，这也不会？那，“澳门首家线上du场开业了”你总是知道的吧？
尽管“澳门首家”其实不是在澳门，最初只是一个台湾诈骗团伙搞出来的东西，但后来当某赌场真的开窍，学习了这种打广告的方式后，他们可是真的从日本请来了艾薇女星，搞了一出“性感荷官在线发牌”的。
也就是说，虽然“澳门首家”是假的，但久世秀则现在完全可以把它变成真的嘛！
反正安贝进三那个日本极道的大救星，会在2016年时出台法律，宣布在日本赌博产业合法化，到时候就算秀则真的把场子开起来，然后把广告做到自家片头去，恐怕也没有人管得着。
到那时，不管是石川县旅游业、土特产店、网络社区，还有秀则预计将来会部署的产业，都会被艾薇片所带来的流量盘活。
别的片商就算想学秀则这手，他们也找不到代言的商家渠道，而且“慕名而来”的旅游客骚扰自家老师们时，他们也缺乏合作的暴力团伙和政治势力。就算他们找到了，他们也需要时间整合资源、融资、打广告，届时秀则早就依靠头部优势，打下一大片市场了。
作为艾薇片行业的一分子，尽管在线下他们的渠道仅限于少数几个县，但在线上部分，他们可是当之无愧的老大。
秀则若是想要将自家货尽快铺出去，和DMM之间的谈判是必须的，他要的就是短时间内的排他性，尽快将自家旗下的女老师们偶像化，变成明星。
所以他才会要求久世妙子来负责此事——他可以给自家旗下这些女老师们提供廉租公寓、给她们交社会保险、厚生年金等，甚至还享有带薪休假和固定的最低工资，为的就是将这行正规化，同时避免同行挖角。
而这些女老师们将一个个化身为带货明星，为和心会创造更多的收益，所以一定要看紧了。如果不是妙子去看，秀则压根不放心。
但现在秀则唯一苦恼的，就是自家旗下缺乏一个有潜力的绝对头牌，一个像当年的饭岛爱、武藤兰那样可以压服所有同期的头牌。小怜也好，明日花也好，有名是有名，但要说她们在影片界的地位，那也不过就是中坚阶层，还远远不到一览众山小的地步。
想到这里，他给MMP公司的小林打了个电话。
“最近我们公司里，有没有招到什么特别有潜力的新人啊？”
小林怔了一下，大概是没有想到会长居然会过问此事。
“潜力的话，大概是在下眼拙，或者跟不上时代的原因，暂时没有看到会长说的‘潜力’在哪。”
“是嘛？那真是糟糕啊！”秀则叹气。
07年，新浪微博差不多也要开始他们的辉煌之路了。他还想要和微博合作，像当年他们运作苍老师那样，再运作两个顶流出来呢。
他可是记得，苍老师借着微博的营销手段，搞了几次地震捐款和吃西瓜之类的噱头，成功地转型成为了商业代言大拿。
现在他想要如法炮制，但如果自家老师都不争气，教出来的学生都记不住她们的脸，那谈何造话题性呢？
“我们MMP株式会社，不是有四大花旦吗？”小林社长不解：“虽然进不了top5，但如果只是卖碟的话，那也足够了。”
“唉，你不懂，我一定要搞到一个top5级别的才行，不然很多事都不好运作。”秀则对小林简单解释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随后小林压低后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倒也不是没有办法，会长。”
“嗯？”秀则顿时来了精神。
“据我们所知，最近有一个top5级别的，刚刚和东家因为合同问题闹翻了，正在找下家。由于会长以前的嘱咐，我们没有出手挖角，但如果现在会长需要，我们可以联系她。”
“哦？还有这种好事？是哪位老师啊？”秀则大喜。
“波多野，波多野老师。”——
M78星云
实在是赶不出第三章了，这章三千字大章先来吧。
稍微澄清一点
因为是小说，所以里面一切都是虚构，你们懂的吧？都是虚构。
我没想到提个波多野老师会有这么多反响，但我写的是虚拟世界，这个虚拟世界中有个同名的波多野出了名，你们懂我的意思吧？
毕竟真正的波多野老师，08年才出道，而且她其实一开始在日本国内一点都不火，甚至进不了DMM排行前100那种，她在中国火是因为台湾那边有片商在带，大陆一开始的片源都是台湾那边，结果真的火了，连带着回日本也火了。还有苍老师，其实在日本要说知名度的话，她其实一开始也不是很高，销量排名可能也就在70名左右，也是“出口转内销”的典型。
而某些日本比较出名的诸如仁科X华、由爱可X、小X美奈子、X仓柚子这种，国内知道的人不多。
明白我的意思就行——一切都是瞎编的，请勿对号入座！
不过吉泽X步是真厉害，在哪里都很火，还有近些年来的三X悠亚也是。
第一百三十二章送上门
听到了波多野老师的名字后，久世秀则毫不犹豫地准许了小林的行动。
只要有了头牌，他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去运作，而不担心亏本，像这种现成的流量不利用起来，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得到了秀则的准许后，小林社长花了几天时间去游说波多野老师，随后向秀则报告了喜讯。
“答应了？”秀则明知故问。
“答应了！波多野老师说，一直不知道我们的待遇居然这么好，早知道的话她早就跳槽了。”小林语气中充满了喜气：“其实您可以考虑一下，我们的合同在同行中绝对是比较好的”
尽管对于工资和片酬，每个厂商都会要求员工保密，MMP也一样。
“算了，我可不想被同行埋怨，省得他们失败的时候，把责任归到我们身上。我也衷心盼望他们在自寻死路的时候，不要扯上我们。”秀则摇头。
对社长的这番评价，小林觉得还是不要传出去的比较好。
日本的传统艾薇产业是在2011年达到巅峰的，然而随着线上业务普及，还有宅群体H欲望下跌等原因，从2011年后就开始走下坡路。
尤其是日本东京申奥时，国际上指出日本儿童涩情产业过于发达这点后，好面子的日本政府便开始下力气惩处这一块，东京的歌舞伎町因此遭受了很大的打击不说，就连艾薇片产业也殃及池鱼。
而艾薇大时代结束的标志，大概是2018年加勒比老板被捕，很热的东京老板跑路那时候吧？
不过这对女老师们来说也是好事，打击了非法的这块后，她们的权益也得到了保障，老板再也不能用威逼的方式让她们去拍片，只能利诱了。
既然迟早都要被迫转型，那不如趁早脱离擦边球的灰色地带为妙；开车技术再好，也要尽可能离悬崖边上远点，不然迟早要因为漂移而把自己送下去。
至于波多野老师愿意加入，倒也是情理之中。
随着日本经济进入不景气的时代，艾薇在日本处于‘供过于求’的状态，学生、家庭主妇、公司职员、公务员、打工族甚至是乡下女孩，不同社会地位的女性都在应征上岗。
大家都知道，供过于求就会引起价格下降，所以拍片这行早已不再是一个可以赚大钱的行业，80%以上的女老师拍一部片只能拿到几万日元的报酬，连维持基本生活可能都有困难。
据中村先生的书所述，一家拥有6000-8000名女老师的经纪公司，每年会有2/3的老师重新替换一遍，实际能靠拍片获得酬劳的只占这些人的30%。
可能比她们更惨的，只有b站那些用爱发电的up主吧？
秀则相信，只要自己公司的待遇被人透出一点风去，来应征当教员的老师立刻就会将公司挤爆，不过这么一来，他也会被同行千夫所指。
何必硬怼呢？且看他起高楼，宴宾客吧！
由于这桩喜讯，久世秀则接下来一段时间，心情都挺不错。就连棒球队宿舍夜里有人看片时，拔耳机时不小心放出声来把他吵醒，他也没有生气。
而这种喜气，也被千子注意到了。
“在高兴什么呢？”她好奇地问。
“在迈向成功的道路上，搭了一段路的顺风车。”秀则如此回答。
千子听后撇了撇嘴。
“搭顺风车啊，车不要被撞了就好。”
“嗯？”秀则听出她语气有些不对：“发生了什么事吗？”
“昨天有人把你是极道背景的信寄给了爸爸，是匿名信。幸亏我们反应还算及时，得到了通知后，妈妈让千利管家把信截下来，拿去烧掉了，说是骚扰广告。”千子爆了个大新闻。
秀则顿时吃了一惊。
虽然说这事迟早都瞒不住，但他却不想要在拥有足够的实力前，就把这些曝光在大众面前，不然自己和千子被安田先生棒打鸳鸯的可能性很大。
“谁传的？还有又是谁通知你的？”秀则注意到了她的话。
“唔秀则说得不错，船前葵小姐确实为人正派。”千子没有直说。
但秀则立刻就懂了——是船前葵通过自己的渠道向千子发出了警告。那么，传信的人到底是谁也就可想而知了。
只不过，船前组为什么要对自己下手？还有，这破绽未免也太大了吧？
“葵她告诉我说，他的爷爷想让她和你相亲呵呵呵我还真是不知道，秀则居然这么受人欢迎呢。”千子面上突然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前女友也是校花，见面没有几次的大美女也一见倾心，人家的家长都还赶着把人往你怀里送”
别闹了，你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秀则很想这么说。
但如果他真的这么说了，那他就真成了天字第一号直男。但就算女友是懂道理的人，该哄还是要哄的，讲道理代替不了哄。
“但世界上所有女人加起来也没有千子可爱。”久世秀则脸不红心不跳地答道。
千子并没有无理取闹：“哎呀别打岔！葵也说了，她觉得不管是你还是我，都是值得深交的朋友，她不想看着这些发生，于是就瞒着她伯公向我告密了。”
“‘瞒着’她伯公，是吗？”秀则哈哈一笑：“难道她真的认为，她伯公会不知道她的为人？”
船前葵为人比较直，这点秀则在和她交谈的时候就发现了。她以为的真相，恐怕秀则不能拿它当真。
千子显然是明白这一点的，但她却依然忍不住想要抱怨两句，这也在情理之中，秀则只需要把这股气化解掉就好。
果不其然，千子消气了：“所以，你要怎么安排葵？她可是个好女孩。”
秀则想了一下：“她带了人一起过来的，还是就单独一个？”
“带了好几个当她是大姐的，估计也是她们会中成员的子女吧？”千子叹息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呢。”
“既然这样，那就先安排到‘刀剑神域组’里去吧，成立个女子薙刀队也是好的，至少能养眼。”秀则一眨眼就想出了一个主意。
千子伸出手指，猛戳秀则的后肋。
第一百三十三章苦肉计这是失败还是成功了？
“是嘛？我知道了真是感激不尽，这次给久世老弟添了不少麻烦，实在是令人汗颜，以后小葵就承蒙关照了，祝贵组武运昌隆！”
放下了铜壳的拨盘电话，船前老人转过身来，对着屋内的一众老头露出了苦笑。
“唉，被人看出来了，该说不愧是东大生吗？脑子就是比我们这些老朽要好用。”
另外几个老人面面相觑。
“我们的苦肉计被看出来了？那，我们原先说的，要集体去和心会负荆请罪的事”一个老人试探着问。
船前摆摆手：“那小子通过久世老弟告诉我们说不必了，大意是反正是演戏，要一群老头子给他土下座的话，他会折寿不过他也说，他保证会安置好那些年轻人便是。”
房间中的老头们也露出了苦笑。
“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真的是完全被看穿了呢。”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这帮老头子早就该去给时代陪葬了，但总不能看着自家儿女也”
“还是写一封正式的道歉信吧，诚恳一些，把我们的苦衷说一说，赔偿的话”
“估计人家也看不上这点赔偿吧，说不定还会被当成是侮辱。还不如拿点家底，让人带给她们，反正她们会加入和心会吧？”
“也好。”
正如久世秀则预料的那样，船前葵的告密不过是船前组的一次苦肉计而已。
明明知道葵不会赞赏他们用这种手段，可他们还是这么做了，而且是在得知葵与对方见过面之后。
人啊，年纪越大，往往就越厌恶“风险”。而像是横刀夺爱这种事，其实风险是非常大的，因为人的感情通常都不在冷冰冰的盘算之内。
船前组的这帮老头子们并不是傻瓜，极道近些年来的没落，哪怕是再迟钝的人也可以察觉到。而随着风营法和暴力团对策法的逐渐铺展，大的社团或许还能依靠某些门路，继续苟活，但像是船前组这种中小型的社团，那就只能坐视自己灭亡。
身为极道人士，船前老人他们当然也有极道的骨气，哪怕眼见着自己即将成为平成时代的陪葬品，他们也要坚持到最后一刻，直至进入坟墓为止。
但唯一让他们放不下的，便是自己的子女。
在暴力团对策法颁布后，很多极道的小孩子在学校、社会中，遭到了周围人的排挤和冷漠对待。
对此，很多极道人士的看法是“有什么就冲着老子来”，欺负我家孩子算什么事呢？
可事实就是如此，一日极道、终身极道，连子女也要受到拖累。极道人士渴望见光的心理，也不是常人能够理解的。
但日本这个资本主义小政府，和社会主义政府的区别就在于此——某社会主义政府禁嫖后，还负责给这些妇女找了新工作和好人家，让她们有出路。而日本政府禁了极道、赶走了流浪汉，却从来不考虑如何给他们新的活路，甚至认为他们赶紧去死，不要拖累社会为妙。
没人想要死，所以为了继续活下去，船前他们只能选择自力更生，不管什么手段都要用。
他们这次的策略也很简单——牺牲自己，然后让年轻一辈去告发，从而将她们对和心会“有恩”，而自己这帮老人则承担下所有罪名，然后与之切割开来即可。
只要那帮年轻人进了和心会这种不在极道名鉴上的，老实工作几年就能过上正常人的日子，这不比什么都强。
不过，他们的苦肉计却被秀则轻易看穿却是他们始料未及的，而之后秀则那甚至可以说是不计前嫌的举动更是让他们大感意外。
“看来，只能日后再想法报答了。”一群老头子举起了手里的杯子：“为了光明的未来，前进！”
“前进！”
随后他们一起便将杯中物一饮而尽
安排完船前组年轻人这桩“微不足道的小事”后，秀则也没有浪费船前组剩余的人手。
作为一名合格的资本家，能利用起来的人手当然都要利用起来才对。
比如说，淡水养殖。
指望政府做点事还真是不容易，秀则年初时就提出要购买的养殖设备，合同也都谈好了，来摘桃子的政客也早早地就和那些养殖户吹出了牛皮，结果一直到了中秋时，设备才终于获得认定。
来交付设备时，不管是和心会还是养殖户，无不对政府破口大骂——因为政府的关系，大家半年多的资金流动都被生生耽误了。
秀则也是，他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官僚的下限居然比政客还低，这世界上还真有收钱不办事的家伙。许诺时倒是牛皮吹到天上去，可每次去催问就会用各种理由推脱，什么税务那边很难搞，上面有人提出异议之类，甚至还暗示他们再‘加点火候’。
秀则本不想用这种事去烦上面，毕竟连这点小事都要上面人负责摆平的话，底下未免也显得太废物了点，但事一直僵在这也不对——为了避免损失，他可是将‘认定后才购买’写到了合同上的。
最后，还是那帮养殖户更厉害一些，找到了水产委员会的政客出面。人家二话不说，带上了记者就去采访相关负责人，询问其中“有什么关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官僚们一看记者都来了，又不敢得罪议员，这才把事办了下来。
得到了设备后，久世秀则终于可以把养殖店也立起来了。
虽然日本人通常喜欢吃海鱼，但淡水鱼也不是没有养殖的前途，只不过像是鲤鱼、鲫鱼、黄鳝这种，太过家常了一点，没什么利润，秀则对它们也不感兴趣。
陆地养殖比海洋养殖的成本通常要贵上个两成，所以没有利润空间的话，秀则很难竞争赢同行。而且，考虑到店开张后要为富人进行服务，所以鱼类选种更是不能马虎。
久世秀则即便是肚子里有点货，而且也有初步的想法，但奈何他却对淡水养殖一窍不通，尽管他有想法，也没有将之变成实物的能力。
但你以为他考上的学校叫什么名字？——
《超级次元玩家》
一个新人的第一本书，文笔尚显稚嫩，而且看上去还没有想清楚网文本质，就好像十割写灌篮那本书时一样。
但十割个人认为它很有潜力，因为看新人不是看他会不会套路，而是看他有没有“灵性”。这小子的灵性在于其字里行间的沙雕气息和玩梗的熟练程度。
第一百三十四章冷衙门好办事
东京作为一个大城市，供水当然不能马虎。同样，秀则想要养鱼的话，也需要有活水。
贯穿东京的河流叫作“江户川”，当然，这和柯南没啥关系，人家之所以叫江户川，是因为东京老基底叫江户。
这条河虽然水源充沛，但奈何上下游沿岸已经被各种建筑、球场占满，就好像已经是满身大汉的女老师一样，新来的想要见缝插针的话，连圈子都挤不进去。
所以，秀则只能另辟他法。
东京品川区南部不到8公里的地方，便是东京的外围——大田区。在这里，第二条河流“多摩川”从这里经过。尽管多摩川里也有土生的鱼，比如香鱼这类很适合烧烤的鱼，但这条河里所繁育出的香鱼，因为肉质和个头的原因，味道并不好。
秀则选中了这里，准备建立起自己的淡水鱼养殖基地，同时也为更下一步的计划做准备
东京大学众多科研机构中，有一个名字叫“东京大学水产实验场”的地方，隶属农学部下属的水产学科。
虽然这个专业听起来有些土，但却是东京大学1910年就设立的学科，至今快一百年了，要说历史底蕴的话，整个东大也没有几个专业能与之相提并论的。
日比谷教授负责维护这个实验场多年了，除了接受上面的拨款做实验外，偶尔也接受一点校友捐款，成立个科研攻关项目啥的。除此之外，他就和其他东大教授没什么两样，除了研究他的淡水鱼疫病，以及喂鱼的颗粒饲料相关专题外，就是不时出去参观研讨一下，做个报告。
所以，当他听说东京大学几个在校的学生前来捐款，并且希望他能够担任自家经济鱼类养殖项目的顾问时，他本能地就觉得是在开玩笑。
大一的新生？他们应该还在教养学部，学习大一和大二的基础课程吧？
要不是有他们除了拜帖外同时，还送给了自己一堆石川县的土特产，日比谷教授肯定不会见他们，更不会和他们谈。但既然这些学生这么有诚意，那他也只好勉强担负起这传道、授业、解惑的责任了。
“你们打算养什么鱼？”日比谷教授和颜悦色地问道：“香鱼怎么样？我对这方面还算有些研究，罗非鱼、河鳗也不在话下。如果你们对杂交河豚感兴趣的话，我也可以给你们介绍一些专长这方面的，比如宫崎教授，他就成功杂交出过除了肝脏外，其余地方一律无毒的河豚。”
日比谷教授没有说鲤鱼和鲫鱼，因为他很清楚，如果是在东京养这种平常的鱼，那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捞回本来的，哪怕是在郊外也一样。
陆地养殖相对于海水养殖来说，成本更加高，不仅是用地成本，还有用电成本、设备成本都不小，如果不养经济鱼类，那是肯定要亏的。
久世秀则当然不可能去养鲤鱼，甚至就连鳗鱼、河豚他也瞧不上，因为那些东西养殖出来的味道很难追上野生的，再说日本本土有很多山川有放养的，味道比养殖的要好很多。而香鱼作为量大管饱的日本的淡水鱼之王，一向是淡水养殖户们最喜欢的东西，秀则养这东西，难免要遇到很多竞争对手。
所以——
“我想要养鲟鱼，日比谷教授。”久世秀则恭敬地答道。
“鲟鱼？你的意思是说，你要做高档鱼子酱生意吧？”日比谷教授怔了一下。
“是的，上次去石川县旅游时，我公司的合作伙伴在飞机上尝到了一些鲟鱼鱼子酱，那滋味非常鲜美，令他们印象很深刻，还为此专门感谢了我的款待，所以我便想要尝试着养养看。”秀则答道。
闻言，日比谷教授眼皮一跳。
日本自从20世纪80年代从苏联搞来了一些鲟鱼卵后，就一直在尝试着在将鲟鱼本土养殖，只可惜有些关键技术没有突破，成本一直居高不下，所以鲟鱼鱼卵熟成后，通常只出现在富人的餐桌上，某些日本比较高档的航空公司也会采购一些，用来提供给头等舱客户。
这个学生，似乎是有钱人来的呢！
东京大学尽管是日本的最高学术殿堂，但不管是哪个国家的最高学术殿堂，里面的教授也不可能不食人间烟火。牛津、哈佛、普林斯顿、加州伯克利分校、清华、东大反正一个都跑不了，只要是还在和社会接轨，就绝不可能避开铜臭。
所谓东京大学的校友会，也就是“赤门阀”，基本上就是由那些事业有成的校友们所组成的松散关系团体。对这些人，即便是东大教授也不会等闲视之。
日比谷教授觉得，自己有必要端正一下态度。
“你确定？”日比谷教授问：“经济效益的话，因为鱼子酱价格的昂贵，所以养鲟鱼倒也不是不行，但你知道鲟鱼的成长周期要多久吗？”
“听说过一些，除了需要人工孵化外，在产卵前还要等三年多。”旁边的田中接过了话头。
日比谷教授这才注意到了田中荣治。
“确实。”他对田中点了下头：“人工孵化就不说了，这就需要很高的前期投入，加上鲟鱼对于水质、水温和饲料都有比较苛刻的要求，没有经验的人想要从头摸起怕是很困难，而且鲟鱼鱼苗也很贵。”
田中荣治也礼貌性地点了下头，示意日比谷教授所说确实很对。
“而且，其中最难的部分还不在于此。”日比谷教授突然来了精神：“最关键的是，由于鲟鱼性特征不明显，所以必须要在鲟鱼长到三岁时，由人来剖开肚皮确认其藏在腹内的性器官，才能分辨出它是雄鱼还是雌鱼。之后人还必须给它重新缝合、上药后，再将能产鱼卵的雌鱼统一放养在一个池子里，以产出未受精的鱼卵——这步分辨鱼雌雄的过程，是养殖中成本最高的部分，甚至超过饲料。”
久世秀则三人相互换了个眼神——看来这事确实不简单。
“所以，如果你们想要养鲟鱼的话，就要做好很艰苦的准备啊。这事想要办成，恐怕会很难。”日比谷教授加重了语气。
久世秀则笑了。
很明显，日比谷教授说的是“很难”，而不是“希望不大”，更不是“不可能”——也就是说，这实际上是日比谷教授在强调自己的存在感。
秀则还没发话，吉原平太便接过了话头：
“果然我们没有找错人呢，毕竟利润这么高却一直没多少人做这行，不难才奇怪。不过，既然您只是说难，也就是说您一定有解决方法了？”
一个不留痕迹的马屁拍过去，沉迷于学术的日比谷教授顿时觉得自己骨头都轻了二两。
本来东大的教授不至于如此的，但奈何农学部在东京大学十大学部中属于一个比较冷的衙门，所以他接触“世面”的机会其实并不是很多——想想浙江大学农学系就懂了。
“哈哈哈那倒也不是，只是我之前恰好和同行交流过这个问题而已。”日比谷教授想要谦虚一下，但却显得有些傲娇：“说起来，你们运气真不错，我有一个大学同学，现在在近畿大学从事和我类似的研究，他刚好参加过一个国际相关学术专题的交流，掌握了一门新技术”
见他一副想要卖关子的样子，秀则心中哂笑，但面上却变得愈发恭敬。
“既然如此，那真是太好了！是这样我们想要成立一个课题，专门攻克廉价养殖鲟鱼技术，并且全程由专家参与指导的话，您估计大概需要花费多少？”他丢出了一枚小炸弹。
第一百三十五章胃口小
1998年时，日本政府通过了《大学技术转让促进法》，旨在促进大学科技成果转让，但这个法律同时规定有政府拨款的项目，知识产权归政府。
于是，当年申请政府拨款的项目，便仅仅停留在了理论实验上，应用方面的项目几乎没有申请政府拨款的，科研进度缓慢。
后来日本议会一看这样不行——我们的政府是要为资本家服务的，科技工作者你们可以不为政府干活，但怎么能不为资本家干活呢？
于是，他们又在第二年也就是1999年，通过《产业活力再生特别措施法》，说是政府拨款研究的项目，研究成果可以归学校自己，不用再上交政府了，学校可以自己卖给外面的企业家。
这样虽然是好事，但问题是这不利于东京大学这样的国立大学，因为私立大学它有法人，法人资格让它们可以自由经营、转化技术成果，但国立大学却没有法人，所以东京大学的教授依然只能吃糠咽菜。
国立大学当然也不干，所以便也发挥了自己的能量，促使日本政府于2004年制定了《国立大学法人法》，给国立大学以独立法人资格。
一不做二不休，政府最后又在2006年时又改动了教育法中的一部分，提出“高校应通过转让自己科研成果的方式，向企业和社会做出更大的贡献”。
一连串的操作之后，日本的私立和国立大学终于都有资格给资本家打工了，真是可喜可贺。
现在是07年，对秀则的询价，日比谷教授因为“缺乏企业赞助经验”，所以一时半会还真不敢回答。毕竟国立大学成为独立法人还没多久，他也只能依靠私立学校同行的耳口相传进行大体猜测。
一个课题的成立对日比谷教授来说，当然是有很多好处的，比如实用专利、论文之类的成果，还有学术影响力等等。而且如果课题确实有研究价值，东大作为一所国立大学，是可以向政府申请到一些国家拨款的，所以哪怕秀则不出钱赞助他们，他们也是有赚的。
唯一让日比谷教授有些苦恼的，是这项养鲟鱼的核心技术并非日比谷教授自己所掌握，而是他的大学同学小松博士和国外同行联合研究的一项成果，具体情况他也只是了解一点。
算了，为了项目，脸皮这种东西才值几个钱？再说，自己对于水体和感染菌之类的研究，怎么就不能在鲟鱼养殖中派上用场了？
于是，经过深思熟虑后，他决定报价了。
“同学那边我要先去问问意见，不好立刻就给你们答复，不过那个技术我可以保证，对鱼子酱产量的增加和成本的减少，应该是立竿见影的级别。我琢磨着要成立这样一个课题的话，因为涉及到实验室配置药剂还有观察的原因，经费”
他看着久世秀则那副满面微笑的样子，心下一横。
“经费怎么着也要一千万日元吧？”！！！
久世秀则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
见他的样子，日比谷连忙又把话往回收：
“当然，那只是最大的估计。实际上如果节省掉一些不必要的开支，应该还能再便宜个一两百万。而且课题报上去后，应该能申请到一点拨款”
久世秀则立刻便知道，他这是误会了。
他不是惊讶于一千万日元的数额之大，相反，是惊异于“居然才这么点”。
不过想一想也对，日本在2007年时，所有大学研究机构的研究经费加起来也就一千七、八百亿日元的样子。
如果计算一下，用科研经费总额除以科研人数，一个大学科研人员平均掌握的科研经费一年甚至不到27万日元。
久世秀则大概是被后世那些企业赞助数字蒙花了眼睛，忽略了现在才是2007年。
2007年也是日本在科研经费总额上比中国大陆地区要高的最后一年。而从2008年开始，两国的科研经费就持平了，而当时中国GDP还比不上日本高。而到了2015年时，中国科研经费总额已经达到了日本2.5倍。后来因为日本高端岗位稀缺的原因，日本学者跑到中国来找工作的也大有人在。
就算是东京大学这种科研经费比较宽裕的地方，像农学类这种冷衙门也得不到太多预算方面的倾斜，科研经费就算要用，也要用在机器人、计算机、医学、新能源等理工科上才对。
所以，日比谷教授的胃口之小也就不足为奇了。
“科研经费的话，还是宽裕一点比较好吧？”秀则假装犹豫了一下：“政府拨款手续又麻烦，您又要花时间去向学校乞申请配额，耽误的时间也是钱啊。还请您直接帮忙联络人吧，专项捐赠这方面我们来搞。”
见他答应，日比谷教授心中乐开了花。
“当然可以，刚好我上一个课题已经做完，正想要开启新的研究呢。”他说。
“是，那就麻烦您尽快联络了。一年一千万円虽然不算少，但和产生的收益相比，还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说着秀则便向前坐了一点点，看样子是打算告辞了。
一年一千万？等等，他是不是误会了我的意思？
日比谷教授张开了嘴，但随后又乖乖地闭了上去。
要不是日比谷教授还有身为学者的自尊和气节，他甚至很想拖一拖，将这个项目多拖几年出来。
算了，知足吧。日本乒协给运动员世界大赛夺冠的奖励不也就500万円嘛，还是双打，要两个人分。
走的时候，日比谷教授突然又想起了什么。
“对了，既然是专项课题，没有学生参加也不好，这个项目既然要做三年以上，那么到时候你们也就大三了吧？如果有人分到我负责的专业，那很多事从手续上说就会变简单很多，比如，参与科研。”
和刚才的要钱相比，这次日比谷教授送出的倒是地地道道的好处，能在大学阶段参与科研，这在履历表上无疑是浓墨重彩的一笔。
田中荣治举起了自己的左手：“如果不蒙嫌弃的话，我愿意选水产专业，到时候就请您多多关照了。”
这是早就商量好的事，所以此时说出来倒也自然。
“都好说。”日比谷教授点头：“我的大学同学现在还在加拿大开会，估计过半个月就回来，到时我通知你们吧。”
他们说着便交换了号码。
而寻找技术支持这事也就这么定了下来，秀则也感到很满意。
养殖这行业，靠天吃饭或者靠力气吃饭的时代早就过去了。现在想要玩养殖，玩的就是一个资本、技术双密集的产业，小门小户想要搞，就只能搞点特殊的。
有的养殖户不相信技术，就好像前些年珠三角养对虾的养殖户一样，结果一个白点病来，几年的辛苦就化为乌有。但事实上呢，不光国外有，国内也有培养出抗白点病的虾苗和相应的应对方法，但奈何人家当时不信这个技术，觉得贵啊。
对近乎是白手起家的秀则来说，如果不是背靠有东京大学这棵大树，他休想找到这样的专家帮忙，更别提后面一长串的人脉，平台的重要性毋庸置疑。
“这么一来，你打开富人阶层的门钥匙就有了。”秀则对荣治说：“接下来，可不要忘了穷苦兄弟们哦！”
田中荣治明知他是在调侃自己，但还是认真地做了答：“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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