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南屿遗址(十三)_那个和尚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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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南屿遗址(十三)

  见两人终于分开了,旁观的泉先泉客立马冲了出来──

  “欸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别打架别打架,还是伴侣呢咋能打起来呢”

  “唉唉唉就是,把体力用在床上啊”

  虚一“”

  凌绾“”

  说什么呢。

  “没吵架就是忍他很久了”凌绾从地上站了起来,那头用银绢带束缚的秀发揪起了一大块,整一个松垮垮的散乱在那儿,合上蹭了泥的小脸与随她起身簌簌掉落的泥沙,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凌绾没管身上的泥,只拿手按摩着被抓疼的左手,一双大眼瞪着始作俑者。

  而始作俑者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沾上泥泞的僧袍不复洁白,片片土色折了几分出尘气质,尤其是冷着的俊脸被挠了三道爪子,有点可笑,又莫名可爱,也让他染上了多了份俗世烟火气。

  他面色不太好看,深凝的眉眼锐利带刚,平时浅淡的眸子因情绪震动过大,泛着一层幽邃波光,唇瓣抿着不悦的弧度,唯那红通通的耳根尖及起伏不定的胸膛泄漏了几分不淡定。

  但是没人发现到他的不淡定,只因不为所动立在那儿的他,浑身散发着冰冻三尺的寒气,也就这么被忽略了去。

  “欸这忍啥忍,妹子,姐姐说床上定真章”

  “对对对,床上见本事,让他知道谁是主人,这才带劲,好过动手动脚的,伤了可疼着呢。”

  “是这么说,但你们咋都说妹子动手动脚呢,尊者才不厚道呀,就是妹子动手,他哪能跟着一块儿动手”

  “对,咋说都是自己伴侣,让让便是,闹成这样怎么相处”

  “就你烦恼人家怎么相处,人家是伴侣,自个有办法解决。”

  “别在那儿瞎操心指挥”

  “行行行,我闭嘴,闭嘴”

  从让人无语的床上真章到后面的讨伐声浪,两人也从尴尬后,到一个心里乐呵着,一个越发面无表情。

  到离开时,虚一从头到尾都没过任何一句话,而凌绾亦是只有那哼声而已。

  不过两人都在离开时,被一名年岁看起来稍大,仍显风韵的女泉先邀请的说着“你俩救了我们还带我们来这儿,为我们族人做的这些我们很是感激,却又没什么旁物,唯一拿的出手的便是祈福了,想以此做为你们离开的饯别礼”

  祈福两字,在信奉丛林法则与自我之道的修真界,是非常不靠谱的,但架不住凌绾看过文,知道苏易救下泉先泉客后,得到它们的祈福,于后续秘境里,走在路上都能异宝砸头。

  当然,这样的效果顶多持续三天,可依然强大,凌绾自然不会错过这么粗大的金手指,便点了头应允。

  至于虚一,他阅览无数古籍,知晓祈福非无稽之谈,如今受邀请,没拒绝的,矜持的点了头。

  两人应允后,各自回去打理一身狼狈,于天边最后一道霞光消逝时,被前来领路的泉客带去一片白色沙滩上。

  和想像中的桌案供品,焚香念祷或篝火舞蹈等祈福不同,鲛人一族的祈福,异常的简单也别具风格。

  偌大沙滩上,以各形各色的珍珠圈起了置在之中的大贝壳,其前,搁了两只装满乳白液体的贝壳,其下,也就是珍珠与珍珠之间,缀上了不认识的嫩绿植物。

  “请两位上座。”年长的泉先朝两人比着大贝壳,面上带着温和的微笑,“过程不会很久的,放心。”

  凌绾闻言,新奇的坐上平整光滑的大贝壳。

  虚一是个阵法师,乍见地上珍珠及植物时,不免多看几眼,也望着整体格局,心道此为阵法又非阵法最后在年长泉先提醒声下,坐在凌绾身旁。

  他身形高大,这一坐,本还算宽敞的大贝壳瞬间变得窄小,略显逼仄的,肘子微抬会撞倒对方,也能嗅到一股若有似无,却又知晓是身旁人透出的极淡香味。

  这是两人除那次不清不楚的亲密接触后,第一次在清醒,人也心平气和的情况离得这般近。

  凌绾对他心思不单纯,对这样的靠近觉得还好,反窥虚一,有些不自在的,那对斜飞的眉宇因蹙,显得锐利了几分。

  不过他很快的就被引走了注意力,忽略了心头增生的异样感。

  鲛人们手牵手的将他俩围绕住,开始了轻声歌唱。

  别于人语的方言嗓音,歌声嘹亮清透,有着别样的舒爽清澈,又不失和缓的,有种莫名涤人心扉的空灵感,让人稍显浮躁的心绪思维,随着这样似喃似唱的歌声缓缓沉淀下来。

  不自觉的沉浸其中。

  等回过神时,是歌声停止时,两人面上无不一的露出诧异之色。

  以他俩修为是不会轻易受迷惑,更不会毫无防备的看来这样的祈福还是真有点什么的。

  年长的泉先神色温和道“祈福已是完成了,将这碗圣乳饮下,便是功德圆满。”

  年长泉先指着两人坐前搁的贝壳。

  贝壳里装着散发潋滟光辉的乳白液体,不知是何物,却透着淡淡清甜香味,而此时围绕在他们身旁鲛人们,亦是低身,坐了下来,紧接捧起不知何时搁于跟前的贝壳,轻轻啜了口里头的乳白液体。

  虚一不动声色的扫了场上。

  珍珠与珍珠之间的嫩绿植物不见踪影,围绕他俩的鲛人们,以眉心做点,散发出来的气运光辉,在喝下液体后,从原本的暖淡橙色缓缓转变成深色,抑或成了极淡的朦胧紫色。

  他不禁瞥向凌绾。

  就见捧着贝壳喝着液体的凌绾,眉心透出的绿色茫辉变成了薄透可穿的淡金色

  虚一“”

  绿色的气运色泽比庸庸碌碌的灰色好上一些,可也仅仅是一些,本身还是不太好的,此时竟是直接跳至接近天道之子的金色,怎么不让人诧异。

  这幅度也跳跃的太

  许是目光略显直白,凌绾睨着他。

  “看我干啥不喝我帮你。”凌绾说着,觑着他那一贝壳的眼,满是觊觎。

  这东西喝起来就像加了糖的牛奶,却没有牛奶的腥味,只有淡淡的清香及清甜好喝的让人直咂吧着嘴。

  虚一没理她馋样,在年长泉先告知这是植物浆果榨成的汁液,他能食用后,迳自端起自己那份,轻轻啜了口这古籍上提过的乳白液体。

  年长泉先见两人都喝了,又言,“辛苦两位了,祈福到这儿算是完成,不过还有子民的祝福”在两人看过来之际,笑的和善也无害。

  “在我们这一族里,祈福完后,子民会先饮下第一口圣乳,后赠与想祝福的人,看着对方喝完再离开,所以”年长泉先朝捧着贝壳圣乳的鲛人们说“现在可以祝福了。”

  对于鱼贯走来的泉先泉客,递上大小不一的贝壳,都是要祝福的,凌绾正觉得意犹未尽,便也点头,接过递上来的贝壳,在对方说着祝福言语时,美滋滋的喝着。

  虚一见着这情况,心头带了点狐疑。

  古籍上并无这情况不过古籍是人撰写,真实性有待商榷,又如何比得上现在亲临的事实呢

  所以,在喝下第一碗后,觉得甚是舒服,如饮下灵乳那般让人灵气充沛精神良好,便没说什么的,跟着喝下那一碗碗的祝福。

  然而却不知起的狐疑是对的。

  古老物种的祈福活动,确实是有祝福的行为,但却只是口头上,而非拿着圣乳赠与祝福人,还要看对方饮才能走,因为真要如此,那么多人都要祝福同一人,还不喝破了肚子且也别说,作为圣乳的白浆果汁是有那啥的效用的。

  你说这玩意也堪称的上圣字

  于古老年代古老民族而言,传宗接代等同夫妻情感和谐,白浆果汁能让饮用者遵从本能,促使床第之间愉快圆满,尽而搞定一些不愉快的争吵,简直是神奇的存在,对它们而言不称圣乳是什么

  所以见虚一和凌绾明明是伴侣却分开睡,又大打出手,为了感谢相救之恩,不让两人不和睦,又怕说了让正闹别扭的两人更别扭了,便有了这样的善意谎言。

  此时看着虚一和凌绾一碗碗喝下,俨然都无异样,几名泉先泉客不禁是赞叹修士体质强悍,也有些着急──怎么都没效果

  要不要再多拿些上来,忽悠他们喝呀

  正当这个想法略过脑海,已经喝到肚子都撑了的凌绾,似有些困了的揉了眼睛,“喝不下了怎么办”

  她这声,声量不大,有点像是咕囔似的抱怨,又带了点不自觉的憨意。

  愁着没效果的泉先听了,无不面露喜意有了有了,有效果了

  既是有了效果,自然就不能喝了,省得这火太过旺烈,烧得干柴两人明天起不了床,便立即的,接过没喝完的贝壳说“没事,祝福便是一口也可以的。”话罢转头,对身后人说“可以了可以了,恩人都感受到我们浓浓的祝福之意,咱们说个两句便是。”

  凌绾“”

  可以只喝一口不早说她喝的肚子要炸了

  比起贪嘴,多喝许多导致效果出来的凌绾,只饮三贝壳的虚一倒是神思清明,也在听到泉客后面话时,顿觉奇怪。

  为什么有种像是暗号之感

  不得不说,虚一的敏锐度还是强的,让正啜饮着眼前白腻清香液体的他,目光一顿,也遽然打住嘴的,将那贝壳拿开。

  虚一视线落在面前神色带笑无害样的男泉先,将手中贝壳递上。

  “喝不下了。”他道。目光一顺也不顺的看着对方,就想试探一二。

  可惜他这试探还是晚了,若是早先前,一直见没效果又心急的泉先定会露出马脚,可现在凌绾已经有了效果,他又会远吗见目的达到的泉先们,自然不需要他再喝的,很是正常的接过,说上祝福话。

  “愿你们和谐美好,受自然之灵护佑。”

  这话是每一献上祝福的泉先泉客都会说的,饮用完后也会再说一次,因人人都说一样的言语,也让人很自然的以为祝福话是统一的,虚一就没发现到异状的,只当那突起的异样感是想多了。

  年长泉先领着场上族人慎重道谢他们的恩情,也将手中一只以贝壳打造的匣子递上。

  “这是我们一族的谢礼,不多,却是满满的心意,谅不嫌弃。”

  匣子里装了六粒南屿遗珠,是它们现在唯一拿的出手之物,也确实不多,虚一扫了一眼后便收入衲子空间内,矜持的点了头。

  “有心了。”

  见没嫌弃,鲛人们无不松了口气,年长泉先亦是心头顿松,赶紧完成最后事。

  “天色晚了,恩人明日要赶路离开,就不打扰你们歇息。”说着,几名泉先泉客皆是让出了道,在凌绾和虚一从大贝壳下来,走了几步时,又补了句。

  “哦对了,忘了件事,一同受祈福的人,即便不处一室也得待在同一空间,以不超过两米距离的待上一晚,若不这般,将会受到自然反噬,将会”在虚一望来的审视目光,年长泉先咳了声。

  “将会如何,无法言说,还望尊者不去体会。”

  凌绾莫名犯困,懒洋洋的脑子完全没思考,听了年长泉先这番话,直接成了直白的原来说这么多是要我们一块儿睡啊

  她脑袋一向转向虚一,见他若有所思,立即拽着他手,“走啦走啦,困死了,再不睡我要躺平在这儿了”

  凌绾是存了心打断他思维,拽动的力道不小,完全将虚一这高个儿给带着走,也很成功的令他因为这遽然的碰触,散了那道还未形成的模糊念头。

  “别拉。”

  “那你走快点”

  “手放开,我会走。”

  “不放,放了你一定走慢的”

  “不会。”

  “会”

  见两人走了,几名泉先泉客无不抹着不存在的汗,松了口气想终于走了,差点漏馅呀

  星空黯淡,余晖幽沉了黑夜,身前去路宛若罩上了层面纱,朦胧不清的,只能看见那只揪着不放的纤细小手。

  这一路,不管如何言说,她始终不放开他的手,也振振有词的说着各种理由,听的人好气又好笑,也忍不住的想摇头叹息。

  怎就有这么多歪理与借口

  话唠似的声音伴随着阵阵潮声,送来的透冷晚风,亦带着她身上淡淡的馨兰香息

  那抹香,若有似无的,惑人心思浮动,也似指引人搜寻般,分神查找,等他发现时,已是无声渗入,勾惹起记忆中,无数夜里,梦境内,那幕幕活色生香的软语声息。

  近在鼻端的馨香,充盈耳畔的软声,荡人心扉的绵喘

  勾人的

  虚一莫名觉得热了。

  然而这时离开,不行。

  气运变化,虽然自身看不到,但是可以看得到他人的,便也能从中得知鲛人一族的祈福是真的,因此和一同祈福的人不处在一块儿会如何

  说真,不到最后关头,绝不以身试验。

  只因这种祈祷似的恩泽遭到反噬,负面效果绝对是倍增回击,是天道惩罚的一种机制。

  于是,双双进入石洞内时,他直接柔劲带开她紧抓的手,蒲团自掌中出现,也落了地,他盘坐其上。

  “勿出两米之外,勿近我一米之距,其他自变。”声音隐忍克制。

  沉声令语,问业心灯缓缓飘起,于他周身缓缓转动。

  幽蓝的光沉沉带翳,映照在那张毫无表情的面上,线条冷硬无情,如霜染般冻人,将那份距离拉的明明白白,不可侵的塞过以往,隐约暴露出些微的异样。

  然而喝多的凌绾并没注意到这点细微变化。

  经过这一段路,她脑子像是喝醉了那般,处于飘然的微醺感,身子也热呼呼的,略显寂寞不适,不陌生的情况,与当初中了欢情花毒时类似这群鲛人真是胆大包天了。

  不过凌绾并没有生气。

  此行带她前往祈福地点的那位鲛人,于路上便和她稍稍提过圣乳使用后,可能会有的情况。

  当时鲛人说的隐晦,没发生,她也不太清楚是什么情况,变是听听而已现在,终于懂得是什么意思了。

  幸好,圣乳感觉没那么强烈。

  欢情花毒她都可以忍下来,比之差点的圣乳又如何忍不得

  就是不适然后见他这样的反应,又想逗逗他了。

  根本是不带脑子思考的,她刻意捏着嗓子,喘着气,软声娇语。

  “呼我、我难受”说着,人也站了起身,就想靠近一些些,让这戏更真实点,却不想,身子软的超过想像,人就这么往他方面摔去

  人间真实,完全不用演。

  甚至,还惊呼了声

  不过还没接触,便被他以灵力托住,免了碰撞之疼,也被带到旁

  “自重”

  他撇开头,没去看她,刚毅的侧面线条冷硬的,有如此时作为下,那颗显得异常坚定,却又冷硬无比的心。

  但见他态度,凌绾便知误会了。

  解释

  都这般了还解释啥

  不仅没解释,还故意唱反调,“不能自重怎么办”

  虚一“”

  “忍一会就好了。”他如是提议。

  凌绾“”

  居然叫她忍着

  你不是男人

  看着那张比平时要来得冷淡的俊脸,深拧的眉宇下,透着幽色的瞳眸尽显压抑与忍耐,禁欲两字写满言表,瞅着他的凌绾咬牙切齿,内心嗷叫不断。

  该死啊啊啊为毛这么对她胃口

  心是骚动的,可在他灵力束缚下,硬碰硬非常不智。

  凌绾不是没感受到他的异样,也知晓这可能是突破距离的好机会,不想错过她没再压抑圣乳带来的荡漾感,任它冲击,将那份感受用声音传导。

  “可我我呼呼虚一我好难受”

  “别忍好不好”

  “就一、一会,你不想”

  “我好不舒服你帮我一会,一会就”

  凌绾刻意呼喘着气儿,压着那副软嫩的嗓音,绵语带勾的拉的老长,就想让他一块尝尝这份苦头。

  结果

  没有摆设的山洞石壁空空荡荡的,她说的话全成了回音,不断于逼仄的空间里回荡及徘徊。

  相同的话语荡成了五六句,还是极尽的软暧声息

  听着听着,凌绾竟是听到自己脸都红了。

  妈啊好羞耻。

  然而她只顾着此下心情,浑然没注意到某人已被她乱了呼息,遽然低敛的眼帘下,眼底翻涌的波涛。

  虚一隐藏得太好,凌绾再瞅向他无波无澜的脸时,只觉做的一切全抛开瞎子看,说给聋子听时,立即又不爽了,腿一蹬,脚下绣鞋顿时飞了出去

  他头侧的快,并未被砸到,但也引他不悦望来。

  “既然你不行,放开我,我去找别人。”凌绾道。

  在圣乳作用下,她小脸满是通红的润泽,一双大眼因为渴望熠熠生辉,灿若星辰的,生生于那泛红的眼尾染开了片春意。

  这一幕,完全与记忆重叠。

  女人声喘带娇,语调中,满是求饶

  再次回过神,是她用着这样的神情说“你放开我,我去找别的男人”

  她敢

  虚一危险的眯了眼,“忍一会就好。”

  又是忍

  “忍你个王八”凌绾气的骂,暴力破开那份禁锢她的灵力,靠着石壁撑起软绵身子,略过他往外。

  却被抓起手。

  男人面色难看,眼神如冰,即便没说话,透出的,是你敢两字

  气头上的凌绾不吃他这一套,登时甩开他手。

  “要么给,要么滚特么的不是男人”她继续向前,又被拉住,还甩不开的,登时转身,“我找别人来满足我,你给我”

  然而话还未说完,人便被一股无法抗衡的力量摁在墙上的消了声。

  “找谁”

  瞬间迫近的俊脸黑如锅底,眯起的凤眼狭长透着危险的冷光,浑然不知,问着这话的他,份外凶残,大有你说谁我就去宰了样

  凌绾看的楞了下,然后挣扎的老厉害,“找谁关你屁事放手”

  “我难受的要死了为何忍耐既然做不到安慰也无法满足,我为何留下来继续难受滚给我滚开,我要去找”

  天底下没一个男人受得住自己女人在面前说要找别的男人,只因这与女人当场给他戴绿帽无异,所以这般结果,就像有根绷得太过的弦,在虚一脑中断开。

  几乎是一气呵成,推搡的小手摁在岩壁上,踢来的腿,亦是同等待遇

  身子因这样的举动瞬间拉近,过激的情绪在过近的距离下,感知回馈加深,鼻端嗅到的,满是她身上透出的诱人香息。

  软和的温度,衣料蹭擦带起的声响,一切都与记忆,与梦中一样的惹人渴望,也在如鼓的心跳声中,遽然放大了无数倍。

  他的抗拒隐忍几乎崩溃。

  有过,才知晓那份欢快。

  入骨渗髓,食而知味思及,便是心猿意马,气血上涌。痛,也难耐。

  近在眼前的红唇润而透亮,如沾了水液般饱满鲜嫩,如蛊惑似的,诱的他倾下靠近

  呼在面上的气息清浅香软,如棉絮般刮过,惹人心痒,也使得他分了神,抬了眼。

  颤颤的纤长睫毛下,明媚大眼中的自己。

  神情不复冷静,眼底带火透欲,如只脱了匣的凶兽,要一逞之能

  当头棒喝

  又若一盘兜头浇下的冷水,让他从迷障中清醒过来。

  距离一拉开,他掌,亦是贴于她额。

  凌绾意识转黑之际,只听他哑声中,语调清冷如冰。

  “既是无法控制自我,就得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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