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车子里陷入沉默。安语凝四处悄悄看了看,准备找个话题来缓解一下压抑的氛围。
“沈先生，……”
她刚开口,沈墨沉便打断了她的话,“虽然你认为我们现在是假的情侣，不过，我觉得在称呼上，还是有必要改一下。沈先生这样的称呼似乎不是男女朋友之间应该有的。”
他说话时，目不转睛,盯着前面的路况看,语气也是淡淡的,却让安语凝有一种无形的压力。
她嗫嚅着问道：“……那个,我应该怎么称呼您？”
沈墨沉想了想，在他的印象中，姐姐会肉麻兮兮地叫他“沉沉”，其他的亲人会称呼他“墨沉”，不过，若是让安语凝这样称呼他，他觉得会有点怪怪的。
安语凝也在心中快速想了一遍，叫名字什么的，似乎有点肉麻，她接受不了。
“要不，我叫你沈大哥？”安语凝问道。
沈墨沉否定道：“不行，沈大哥应该是称呼我大哥的。”
“那，难道沈三哥？”
沈三哥？太……乡土了一点。
两人俱是否定了。
“那……沈墨沉？”安语凝又问道。
“……嗯。”
似乎只有这样了。
“你刚才想说什么？”沈墨沉问道。
安语凝茫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一本正经地说道：“忘了。”
沈墨沉也是一脸严肃地颔首，“知道了。”
只是转过脸去，眼底略微涌起了笑意。
他今天来找安语凝之前已经见过了陈老师，从她那里了解到了她们说话的大概内容。但是他还是不放心，害怕安语凝会因此而心里不痛快，又想到她将来可能面临的诸如此类的问题，所以才会等在她的楼下。为的，无非就是安慰她一下。
只是，这样的自己，让沈墨沉也感到意外。他平时冷漠惯了，这样一点小事都为别人着想的年代已经离他很远了。
沈墨沉似乎确实没有多少约会的经验，他带着安语凝七拐八拐，来到了一个小巷子。
这是一家粥铺，典型的广州煲仔粥，铺子小小的，可以坐的位子也只有几个，好在靠窗的那张桌子是空着的，安语凝跟在沈墨沉后面进去坐下。
铺子虽小，粥却十分好吃。从小就喜欢喝粥的安语凝对此非常满意。安语凝的外婆是广东人，平时很喜欢煲一些汤汤水水的给家人吃。从小就喜欢外婆的安语凝更是喜欢吃外婆做的粥。
安语凝暗自庆幸，亏得沈墨沉不懂得约会，不然，像别人一样，带她去那些大餐厅，她不用吃，看那些装饰都看饱了。
安语凝也不客气，美美吃了一大碗生滚鱼片粥。吃完饭，沈墨沉又带着她回到学校。等沈墨沉走了之后安语凝站在宿舍楼下，看着他的车子远去，莫名其妙，开车一个钟头就是为了出去吃碗粥？
有钱人，还真是奇怪。
之后，果然如沈墨沉所说那样，没再有别的人来找安语凝。
学校发来通知，告知安语凝，她的助学贷款全部还上了。安语凝从财务处领到了缴费单子，怔怔地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突然觉得这样和沈墨沉在一起，似乎不太好。她从没想过在和沈墨沉的这段关系中得到多少好处，当初纯粹是为了想知道何易的消息，一时昏了头才答应他的提议的。
只是，或许真的就像陈老师说的那样，沈家到底不比一般人家，做沈墨沉的女朋友，自然是不能给他丢面子的。
现在才是开始，以后呢？
安语凝知道，对于沈墨沉来说，学费这笔钱，简直是小到不值一提。可是，对于她来说，却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她原本计划用奖学金来还学费的。但是自从拿了奖学金之后，她的生活就没安宁过，一时倒将这件事情给忘了。
安语凝将奖学金从柜子里找出来，给沈墨沉打了电话。
这是她第一次给沈墨沉打电话，握着电话的手心微微出了点汗。
电话嘟嘟地响了许久，最后有机械女音提示，无人接听。
安语凝挂了电话，将铃声的音量调到最大，放在口袋里。
只是沈墨沉一直没有打回来。
安语凝因为学费的事情纠结了好久，沈墨沉却像人间蒸发一般，既没电话也不见人影。
过了几天，安语凝回宿舍时，远远地看见宿舍楼下停着沈家的车，便急匆匆跑过去。
车窗紧闭，安语凝站在车旁弯着腰敲了几下车窗。
车窗缓缓滑下，沈墨临的面容映入安语凝的眼帘。她愣了愣，原本挂着笑容的脸慢慢变得僵硬。
沈墨临暗暗骂了句，双眉紧拧，“就这么不乐意见到我？”
安语凝站直身子，往后撤了撤，“沈总您好！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认错人？”沈墨临笑得有点渗人，“就这么一心想着我弟弟呢？我说你怎么每回都这么清高呢，原来是看上了我弟弟。你以为，跟着他就能有什么好的结果吗？”
安语凝紧紧攥着双手，没有说话，垂下头，“沈总若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她还没来得及走，手腕上已经被一股大力钳住，接着便被人扯进了车内。
“沈总！您放手！”安语凝又惊又怒。
“开车！”沈墨临完全不理会她，对着前面吼道。
“沈总，我现在是您弟弟的女朋友！您不能再这样对我！”安语凝焦急地将沈墨沉搬出来。
“我弟弟的女朋友？”沈墨临嘲笑着看向她，“不如我告诉你，我弟弟现在在干什么好不好？他现在正在他喜欢的女人那里忙乎呢，估计是没有心思管你了。要不要试试看？你给他打个电话？看看他会不会来救你！”
安语凝的心中一凉，她不知道沈墨沉的事情，自然不清楚沈墨临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她最近确实没有见到过沈墨沉。
“要不要试一试？”沈墨临拿出手机，送到安语凝的面前。
安语凝接下他的手机，拨了沈墨沉的电话。
还是机械女音。
安语凝不死心，又掏出自己的手机给沈墨沉打过去，一样的机械女音。
沈墨临看向她的目光带着嘲笑和玩味儿，“怎么，现在相信了？你以为他会和我有多大区别？”
安语凝紧紧扣着安全带，结结巴巴地说道：“不管如何，沈墨沉答应过我，不会受任何人欺负的。这和他有没有别的女人没关系。”
沈墨临松了松领带，玩世不恭地说道：“没关系，我可以把你变成我的女人，那样他就不需要负责了。”
车子没走多远，进了一栋别墅。安语凝死死抱着座椅，挣扎着不下车。
她越是挣扎得厉害，沈墨临越是兴致高昂。安语凝现在就犹如一只小兔子一般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司机遭已经知趣地走开了。
安语凝在挣扎的过程中，胸前的纽扣不知道何时被挣到了，衣领打开，露出被粉色文胸包裹住的雪白的胸脯。
沈墨临的目光暗了暗，“看来你是喜欢玩□了。”
他的话音还没落，背后传来一声怒吼：“沈墨临！”
沈墨临听到声音，浑身一僵，赶紧转过脸去，沈家老太正站在院子里，难以置信地看向他，浑身直哆嗦。
安语凝看见她后，立刻从车里连滚带爬地跑到她身边，泣不成声地喊道：“陈奶奶。”
沈墨临连忙站正，低声喊道：“妈。”
陈奶奶一把搂住安语凝，回头朝沈墨临怒吼道：“你个混账东西，我没你这个混账的儿子！”
安语凝在陈奶奶怀里瑟瑟发抖，呜呜咽咽地哭起来。陈奶奶则拍着她的后背，小声哄着。
等到安语凝终于平静下来，陈奶奶才转向沈墨临，“你把事情给我交代清楚！为什么要把小安强行拉到这里？你这些年到底在外面都犯了多少浑？嗯？”
沈墨临呐呐地说道：“妈，我没有……”
“还说没有，你当我老眼昏花了吗？还是当我耳聋了？我刚刚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你还敢狡辩？”
陈奶奶说着，似乎是气急攻心，一口气上不来，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沈墨临见状立刻喊道：“妈！”
边喊边快步上前，扶住她。
安语凝也急忙掐住她的人中，一遍遍急切地叫她。
好不容易才把陈奶奶稳住。
沈墨临也不敢再惹她，立刻自己认错道：“妈，我错了，任您处置，您别再气了。都是我的错，您说什么都行，怎么处置我都没怨言。”
安语凝此时也害怕她再次晕厥，改掐她的虎口，不说话。
陈奶奶也没有说别的，劈头就给了蹲在她面前的沈墨临几个耳光。
“叫你作孽！不好不好做事情，欺负起人家小姑娘。你让我们沈家的脸往哪里搁？我们沈家从小是怎么教育你们的？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若是叫你父亲知道了，看你还有活路？”
沈墨临低着头，一个劲儿地认错。
安语凝缩在一边不敢出声。
陈奶奶数落了沈墨临大半个小时，这才想起安语凝，转过头，问道：“小安，你说，要怎么处置，有陈奶奶给你做主，你什么都不用怕。”
安语凝哪里敢说什么别的，只要她做主，让沈墨临以后不再找她麻烦就行了。
沈墨临自然不敢有任何异议，连忙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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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
她刚开口,沈墨沉便打断了她的话,“虽然你认为我们现在是假的情侣，不过，我觉得在称呼上，还是有必要改一下。沈先生这样的称呼似乎不是男女朋友之间应该有的。”
他说话时，目不转睛,盯着前面的路况看,语气也是淡淡的,却让安语凝有一种无形的压力。
她嗫嚅着问道：“……那个,我应该怎么称呼您？”
沈墨沉想了想，在他的印象中，姐姐会肉麻兮兮地叫他“沉沉”，其他的亲人会称呼他“墨沉”，不过，若是让安语凝这样称呼他，他觉得会有点怪怪的。
安语凝也在心中快速想了一遍，叫名字什么的，似乎有点肉麻，她接受不了。
“要不，我叫你沈大哥？”安语凝问道。
沈墨沉否定道：“不行，沈大哥应该是称呼我大哥的。”
“那，难道沈三哥？”
沈三哥？太……乡土了一点。
两人俱是否定了。
“那……沈墨沉？”安语凝又问道。
“……嗯。”
似乎只有这样了。
“你刚才想说什么？”沈墨沉问道。
安语凝茫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一本正经地说道：“忘了。”
沈墨沉也是一脸严肃地颔首，“知道了。”
只是转过脸去，眼底略微涌起了笑意。
他今天来找安语凝之前已经见过了陈老师，从她那里了解到了她们说话的大概内容。但是他还是不放心，害怕安语凝会因此而心里不痛快，又想到她将来可能面临的诸如此类的问题，所以才会等在她的楼下。为的，无非就是安慰她一下。
只是，这样的自己，让沈墨沉也感到意外。他平时冷漠惯了，这样一点小事都为别人着想的年代已经离他很远了。
沈墨沉似乎确实没有多少约会的经验，他带着安语凝七拐八拐，来到了一个小巷子。
这是一家粥铺，典型的广州煲仔粥，铺子小小的，可以坐的位子也只有几个，好在靠窗的那张桌子是空着的，安语凝跟在沈墨沉后面进去坐下。
铺子虽小，粥却十分好吃。从小就喜欢喝粥的安语凝对此非常满意。安语凝的外婆是广东人，平时很喜欢煲一些汤汤水水的给家人吃。从小就喜欢外婆的安语凝更是喜欢吃外婆做的粥。
安语凝暗自庆幸，亏得沈墨沉不懂得约会，不然，像别人一样，带她去那些大餐厅，她不用吃，看那些装饰都看饱了。
安语凝也不客气，美美吃了一大碗生滚鱼片粥。吃完饭，沈墨沉又带着她回到学校。等沈墨沉走了之后安语凝站在宿舍楼下，看着他的车子远去，莫名其妙，开车一个钟头就是为了出去吃碗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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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果然如沈墨沉所说那样，没再有别的人来找安语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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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语凝知道，对于沈墨沉来说，学费这笔钱，简直是小到不值一提。可是，对于她来说，却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她原本计划用奖学金来还学费的。但是自从拿了奖学金之后，她的生活就没安宁过，一时倒将这件事情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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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总，我现在是您弟弟的女朋友！您不能再这样对我！”安语凝焦急地将沈墨沉搬出来。
“我弟弟的女朋友？”沈墨临嘲笑着看向她，“不如我告诉你，我弟弟现在在干什么好不好？他现在正在他喜欢的女人那里忙乎呢，估计是没有心思管你了。要不要试试看？你给他打个电话？看看他会不会来救你！”
安语凝的心中一凉，她不知道沈墨沉的事情，自然不清楚沈墨临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她最近确实没有见到过沈墨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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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语凝接下他的手机，拨了沈墨沉的电话。
还是机械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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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语凝紧紧扣着安全带，结结巴巴地说道：“不管如何，沈墨沉答应过我，不会受任何人欺负的。这和他有没有别的女人没关系。”
沈墨临松了松领带，玩世不恭地说道：“没关系，我可以把你变成我的女人，那样他就不需要负责了。”
车子没走多远，进了一栋别墅。安语凝死死抱着座椅，挣扎着不下车。
她越是挣扎得厉害，沈墨临越是兴致高昂。安语凝现在就犹如一只小兔子一般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司机遭已经知趣地走开了。
安语凝在挣扎的过程中，胸前的纽扣不知道何时被挣到了，衣领打开，露出被粉色文胸包裹住的雪白的胸脯。
沈墨临的目光暗了暗，“看来你是喜欢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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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临听到声音，浑身一僵，赶紧转过脸去，沈家老太正站在院子里，难以置信地看向他，浑身直哆嗦。
安语凝看见她后，立刻从车里连滚带爬地跑到她身边，泣不成声地喊道：“陈奶奶。”
沈墨临连忙站正，低声喊道：“妈。”
陈奶奶一把搂住安语凝，回头朝沈墨临怒吼道：“你个混账东西，我没你这个混账的儿子！”
安语凝在陈奶奶怀里瑟瑟发抖，呜呜咽咽地哭起来。陈奶奶则拍着她的后背，小声哄着。
等到安语凝终于平静下来，陈奶奶才转向沈墨临，“你把事情给我交代清楚！为什么要把小安强行拉到这里？你这些年到底在外面都犯了多少浑？嗯？”
沈墨临呐呐地说道：“妈，我没有……”
“还说没有，你当我老眼昏花了吗？还是当我耳聋了？我刚刚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你还敢狡辩？”
陈奶奶说着，似乎是气急攻心，一口气上不来，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沈墨临见状立刻喊道：“妈！”
边喊边快步上前，扶住她。
安语凝也急忙掐住她的人中，一遍遍急切地叫她。
好不容易才把陈奶奶稳住。
沈墨临也不敢再惹她，立刻自己认错道：“妈，我错了，任您处置，您别再气了。都是我的错，您说什么都行，怎么处置我都没怨言。”
安语凝此时也害怕她再次晕厥，改掐她的虎口，不说话。
陈奶奶也没有说别的，劈头就给了蹲在她面前的沈墨临几个耳光。
“叫你作孽！不好不好做事情，欺负起人家小姑娘。你让我们沈家的脸往哪里搁？我们沈家从小是怎么教育你们的？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若是叫你父亲知道了，看你还有活路？”
沈墨临低着头，一个劲儿地认错。
安语凝缩在一边不敢出声。
陈奶奶数落了沈墨临大半个小时，这才想起安语凝，转过头，问道：“小安，你说，要怎么处置，有陈奶奶给你做主，你什么都不用怕。”
安语凝哪里敢说什么别的，只要她做主，让沈墨临以后不再找她麻烦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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