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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世 第三十一

  而等宫行洲摆脱开闲杂人,再御剑而上时,已经不见班鸠身影了。

  冷汗混合着汗水一层接着一层冒出,从鬓角到下颚,再从下巴滴进微微敞开的领口,被宽大的雪白广袖缎袍笼罩着,热意散不出,闷在体内,犹如被绑在案板上来回翻烤。

  但他的心里却很冷。

  宫行洲站在千载剑身上,视线扫过京城大街小巷的每一个角落,手心冷得发麻发抖,脚下好似有一块千斤重的石块,石块系着铁链的一端,而另一端,则捆住了他的脚腕,要把他沉沉地往下拽去,他只能徒劳地针扎着,越挣扎越深陷。

  就在他第三次扫过每一个角落依旧无果的时候,宫行洲不得不承认,他慌了。

  为什么要慌呢?

  按理来讲,就算姜年给他剖白心意,被小班鸠无意撞见,这有什么?

  小班鸠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吗?

  但理智是理智,实际是实际,在看见小班鸠的瞬间,宫行洲往日里的一切装束都分崩离析,那一刻,脑袋里只剩下唯一一个念头:告诉他不是这样,把他找回来,以及……

  一定、一定要安慰他,不能让他再伤心。

  你怎么能让他伤心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班鸠就像是一颗生长在院落边缘的树苗,不起眼,颜色灰暗,用细小的根汲取着有限的土壤,和那些争艳斗芳的花花草草完全不同,除了遵循一年四季更替的规律以外,他总是那么默默无声,让人容易忘记他的存在。

  可当春风一挂过,带起了他身上特有的、只属于他自己味道的时候,能叫人一下就让人沉醉其中,流连忘返。

  他无声,并不代表他可以被忽视。

  更不代表他可以被失去。

  “整个师门失踪的时候我没疯。”宫行洲脚底的千载感受到主人的心情,发出沉闷的剑鸣声,他心道,“但这时候,我真他妈要疯了。”

  而就在这时,宫行洲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下一刻,他催动千载,往一个背光的方向飞去。

  班鸠一时情绪上涌,头也不回地御剑离开,等冷风灌进了脸颊两边,鼻头很酸,酸得发疼后,他才想起了一件尴尬的事情——能去哪儿呢?

  回客栈?

  客栈里有小师妹,他现在这状态不想和其他人呆在一起。

  师尊那儿?

  师尊根本不认他,而且师尊也有自己的家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他地方?

  更不可能,他初来乍到京城,连路都不太熟,待会儿找不回去就更麻烦了。

  想了一圈,班鸠忽然发现,经过这段时日,自己已经离不开大师兄了,并早已习惯在无意间偷偷瞄一眼大师兄。再想到以后,或许再也不变恬着“师弟”的名头理直气壮地跟在对方身边,一声控制不住的哽咽便从喉咙里冒了出来。

  “其实也没什么,”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小半个时辰,也或许只有眨眼间,班鸠安慰自己道,“难道着不是一早就该想到的吗?我还在奢望其他不成?”

  班鸠在高空环视四周一圈,选定了京城里的一座后山,他总是偏好这样清净人少的地方,一边愣神一边驱使着孤城,载着自己往那方向飞去,打算在那里缓一缓,过了心里的坎儿就回去,装作无事发生过。

  然后问问大师兄,今后还要不要和他还有小团子一起,毕竟还要找同门呢。

  别看外面烈日炎炎,树荫之下,起码冷上了几个度,光线也要昏暗许多,空气冷冽,带着水气味。

  班鸠很是满意这种环境,落地收剑,定了定神,在原地深吸一口气,盘算着找个角落睡一觉。

  就在这时,他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尖锐的声音!

  “咻——!”

  班鸠侧身一躲,只见一根银针贴着他的侧脸飞过,力道极强,直接穿透了他身边的树杆,可想而知,这一针要是钉在了人身上,估计会直接毙命,若针尖涂了毒则更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班鸠来不及思考,紧接着,他又感觉到第二股风流的袭来,这次是在脚边,他脚尖用力,一个翻身越到了树杆上,喝道:“谁?!”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树影婆娑的摩擦声,这样的密林里,既适合一个人静静睡一觉,也适合悄无声息的被抹杀。

  “怎么,以为我好欺负?”班鸠缓缓站起身,一身玄色短袍在斑驳的光影下十分虚渺,动作轻得像是一只猫,班鸠把食指放在嘴边一咬,一缕鲜血沿着手指缓缓流出。

  他将鲜血横空一撒。

  下一刻,四周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蛇信子声音,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这些蛇蝎盖过了树影声。

  班鸠站在树杆上,居高临下地指挥者由禁术化出的毒蛇,他的眼睛里再次泛气不正常的血色,隐约间,瞳孔竟然成了和毒舌一样的竖瞳。

  “给我搜!”

  话音刚落,毒蛇们飞一般的蹿了出去。

  那人似乎是察觉到了危险,并不恋战,最后掷出一根银针,落在班鸠眼前的上一刻,看见被班鸠裹挟着一股血气粉碎沉了渣。

  那人乘此机会,立马逃之夭夭。

  毒蛇们没有全部追上去,有几条停了下来,低伏着脑袋守在班鸠身边,以防还有其他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半响后,确定再无其他人,班鸠才从树上跃下,弯腰让毒蛇回到他的手边,毒蛇触碰到他手心的瞬间,化作血珠消失在空气里。

  而最后也是最小的一条小蛇回到班鸠手边时,并没忙着变成血珠,而是把手掌长的身体拉长,用尾巴指了指天上。

  班鸠没看懂他的意思:“怎么了?”

  小蛇好像有点慌,又用力地用尾巴指了指,急得至打转,一点也没有禁术蛇该有的威武。

  “……”班鸠,“我没看懂。”

  小蛇仿佛是叹了一口气,一头栽在班鸠的手上,把自己撞回血珠,大有“你太不争气”的感觉。

  班鸠:“……”

  正当班鸠思考自己的禁术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下一刻,一道炽白色的剑光直直落下,班鸠被刺得睁不开眼,刚打算抬手挡一挡,一只手就握上了他的手腕,把他的手臂活生生地拉了下来,四目对视着,兰花香气扑鼻而来。

  宫行洲,他的大师兄,又一次这样风风火火地闯进了他的视线里。

  原来方才那只小蛇是打算提醒他,这个人来了。

  宫行洲在京城上空找了老半天,拿出好几道符贴在路过的飞鸟身上,拜托它们充当自己的眼线,都没能找到小班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当他几乎绝望,忽然想到一个思路:按照小班鸠的性格,他会去哪儿呢?

  能去哪儿呢?

  他的这位小师弟,每次受了伤,都喜欢一个人憋着,用他自以为是很好的演技,把血淋淋的伤口遮盖住,再调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展示给众人。

  最后,再在夜里找个僻静的地方,孤零零地舔\\舐着伤口。

  宫行洲舍不得戳穿他,却同样舍不得他继续这样下去。

  宫行洲看见了京城的后山,这一次,他没有借助任何灵力或者法器,只凭借他内心对班鸠的了解,赌上一赌。

  幸好他赌对了。

  宫行洲撤下周身亮晃晃的剑气,密林里重归昏暗,只有几块光斑透过缝隙打在四周,他低头看着班鸠,正好有一块光斑打在对方的眼角,称得小班鸠肤色白皙,漆黑的瞳孔恍如深邃的潭,每一次眨眼,眼睫扫下,再躲闪似的掀开,都是在他心坎里掀起的涟漪。

  宫行洲心里恍有千言万语,喉咙口却像有一颗石子堵在上面,他平白无故地想起了魔障内,心劫的那一番话——此时此刻,再多的话都是虚的,你第一句要告诉他的,应该是:我不会丢下你。

  “我……”谁知他两一起开了口。

  两人又一起住嘴,视线一左一右各自开,再次静默了片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宫行洲有把自己的嘴撕下来砸地上踩两脚的想法都有了,这说的都是什么昏话!

  半响,班鸠才重新开口道:“师兄,手。”

  宫行洲恍然回神,立马收手,看到对方手腕被自己捏出的红印:“抱歉,我忘了……那什么,疼不疼?”

  放在以往,班鸠要么不回答,要么就两个字“没事”,不说疼,也不说不疼,让旁人自己去猜。

  可这一次,正当宫行洲习惯了班鸠的不回答,准备自己动手帮他揉一揉的时候,破天荒地听到了一个字。

  “疼。”

  宫行洲一愣,手上的动作顿住,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什么?”

  万事只有开头难,班鸠说了一次,就不怕再说第二次:“疼。”

  就这样一个简单的字,把方才所有的尴尬全部化开了,宫行洲差点开心得笑出声来,但介于是自己惹得活,他只好强行憋着不笑,然后又把自己憋出一个嗝。

  班鸠:“……”

  “你还知道疼?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快给我看看,现在知撒娇的好处了吧,都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舒服就说,不开心也要说,跑开像什么话?我还会帮着别人来对付你吗?”宫行洲一口气把“喋喋不休”的能力捡了回来,往身上重新一挂,刚用了大师兄的身份示了威,紧接着又挑逗心上来,摇着尾巴塞给对方一颗有毒的甜枣,颇有些明知故问的嫌疑,“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要跑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班鸠狠狠得一瞪!

  他故意的!

  “是因为……生气了吗?”宫行洲本想见好就收,可莫名的,心里又有一个声音让他抓住这个机会问下去,不然下一次又不知是猴年马月去了,“你不喜欢、甚至是讨厌听别人说这种话,是不是?”

  班鸠瞪住他的眼神茫然了起来,片刻之后,大有推开他的动作:“我没有。他说他的,我生你的气做什么?”

  “你刚刚这句话,只说了你不是生我的气。”宫行洲在一个恰好的力度里拉住他,不让他走:“那这些话呢,你讨厌听到,你气这些?”

  班鸠:“我不是!”

  “你是。”宫行洲又靠近了一点,“别把我当傻子,告述我好不好,小班鸠,算师兄……拜托你了,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最后一句话,给班鸠闷头一击,让他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喉结滚了滚,还是吐不出半个字,愣愣地看着大师兄——大师兄那眼神从未如此灼热过。

  “只要你一句话,现在很多问题都可以解决了,我也可以更加正大光明地……”宫行洲也是在一步一步地慢慢试探,急了,害怕把他的小师弟吓回去,慢了,又怕不能准确的表达其中的意味,可真是比百步穿杨还要困难,正当他一鼓作气,准备把接下来的话鼓起勇气全说出来时,他握住班鸠的手突然摸到了对方袖口的一条划痕。

  这是由利器划出来的,且并非普通利器,宫行洲好歹是一位大能剑修,这一点眼神还是有。

  宫行洲连身带心瞬间冷了下来,对着这个划口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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