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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世 第二十九

  屋舍之上,黝黑色的砖瓦反着光,明晃晃的太阳挂在头顶,晒得连路边老狗顶不住了,一通喘气后,便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走去树荫底下乘凉,噗嗤噗嗤地吐着舌头抒发热意。

  最近真是太热了。

  隐匿在屋檐上的三人却出了一身冷汗。

  长老们的出现就像是给单薄乏味的日子撕开了一条狰狞的口子,寻着这条口子,他们窥探到了阴暗处的魑魅魍魉。

  这一瞬,美好的假象破灭,光天化日之下也令人不得安稳起来。

  “第一步是把碎片的用途展现在我们眼前,勾起好奇心,再将我们从天南海北引来京城,利用魔障让我们聚在一起,相互熟络;第二步便是偷走碎片,把这群‘长老’推出来。”好半响,鲁达才想明白,他咽了咽口水,转头看向班鸠,感叹道,“我勒个小师弟哦,照你这么推测,我们岂不是从一开始就在一个圈套之中?会是谁?他到底要干什么?”

  班鸠还没来得及开口,一只手就伸了过来,在他俩之间打了个响指。

  “喂喂喂。”宫行洲着重强调了“你的”二字,“谁是你的小师弟,给我好好说话,他正牌师兄还在这儿杵着,没死呢。”

  鲁达:“啊……我……这”

  这只是个惊讶之余语气词您信吗?

  “他又不知道我的名字。”班鸠帮鲁达解围,“更何况他不是叫你老大吗,跟着你喊很正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外人或许听不出来,宫行洲却在其中品到了一些别样的味道——班鸠这一句的重点在“他不是喊你老大吗”。

  继续说下去的话,大概率会演变成“你都让他叫你老大了,那我让他叫我小师弟又怎么,礼尚往来”。

  宫行洲挑起一侧长眉,心道:“好一个礼尚往来的小班鸠啊,这陈醋味藏得够深,天底下也就我能闻出来。”

  宫行洲对着陈醋一口闷进肚子里,同时傻笑起来。

  班鸠:“……”

  有这么好笑吗?

  鲁达最无辜,被两人暗地里的较劲儿堵在中间,偏向谁还会被另一方瞪,有苦说不出,只好赶紧转移话题:“老大,老大的小师弟,我们还是赶紧听听长老们还说了什么吧。”

  宫行洲觉得最近的小班鸠就是他脑袋里的蛔虫,隔三差五地便会探出头来扰乱他的思绪,无论时机是否恰当:“啊?你说什么?”

  班鸠:“继续偷听。”

  宫行洲连忙把“离家出走的正经”拽来回来,翻出正人君子的模样挂在脸上,打出一道灵流,让偷音符悄悄靠近了一些。

  长老们接下来的对话内容,便没再替起“他”,更多是关于皇帝百姓之间、以及为什么老百姓如此讨厌修士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些事情说大也不大,但随着年岁慢慢日积月累,怨怨相勾,也滚雪球似的攒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

  这又得扯上皇帝了,早在四十年前,九尘真人替中原灭掉西域小国,皇帝见识到真正修士的厉害后,对大能修士的渴求程度非但没有及时止损,反而变本加厉。

  可哪儿会有这么多修士平白无故跟着皇帝混?人家都是大能修士了,还会在意一点权贵金银吗?

  并且修士修为高低的原因很是玄乎。

  就像有的人生来就美,有的人运气不好,生来较为普通。同理,有的修士生来有修仙潜能,能拜入各大门派修行,至于那些没有根骨的,就算把这一辈子全用来闭关,多半也放不出一个屁来。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宫行洲,如果把他全身上下的精力划分为十分,这位大师兄兼背景深厚的少掌门有四分在臭美,四分在研究怎么用这张仙气飘然的脸人前假正经人后当事儿逼,剩下最后可怜兮兮的两分,等实在是没事儿做了,才矜持地拿出来练练剑。

  但偏偏他的两分,比别人的二十分还要有用,班鸠在仙途上用了二十分的努力,勉强能称上一句中规中矩,不拖后腿。

  皇帝尝到甜头,尽管大能修士少得可怜,作为百呼百应的皇帝,这种时候不任性一下简直对不起他的身份。

  于是,久而久之,皇帝将找大能修士放在了百姓民生之上。

  这么一想,老百姓不喜欢修士,甚至说修士克他们,也算是有迹可循了。

  毕竟普通人这种群体,一般情况下,总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皇帝不敢怨,便把怒气撒在修士身上,让他们干点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吧,不太可能,但是让他们做点坏事儿,给人使点绊子,还真有他们独特的一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比这一次的魔障。

  再往后就是一些口水话了,宫行洲没打算再听,他收回偷音符,皱起眉思考一阵:“这群人……先暂时留意着吧,光看表现,他们只是一群被利用的普通人。当下我们还是凑齐碎片,凑齐碎片一切都迎刃而解,不要被其他东西干扰了注意力,鲁达。”

  “在!”鲁达嗖地一下探出头。

  “哎哟,你动作小点,别把我们挤下去了。”宫行洲往后退了退,“听着,你不是轻功好吗,你就负责看着他们,让这群……德高望重的老大爷们,别再添乱了,如果途中他们不听话,你想揍自便,我全当看不见。”

  鲁达领了任务,疯狂点头:“包在我身上!”

  “小班鸠,来。”

  “从今天开始。”宫行洲道,“你那莽撞的脾气好好收着,不管要去哪儿,要干什么,遇见了什么不对劲的事情,都要让我知道,身上随时带着传音符,一旦有难立马给我传音,知道吗?如今这些事情越发不对劲,我没法预料以后还有什么离奇古怪的事情会发生。”

  疑点确实太多了,就算他们想认回一批长老,别人一定坚持说自己从出生就生活在这里能怎么办?难道要硬\\抢吗?

  更何况,比起三生山乃至整个修真界所有失踪的修士而言,这个院子里的人只是冰山一角,所以留意着就好,不能为眼前的小利而失大利。

  前前后后数月,经历了这么多事,他们非但一个问题没有解决,还把谜题越扑越深了。

  班鸠慎重地点点头:“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宫行洲:“乖。”

  接下来的这几天,宫行洲忙着和杜钱一起四处打探消息,寻找被偷的碎片,是谁偷的,以及为什么被偷。

  班鸠闲着也没事,好几次想去找师尊,不料都碰一鼻子的灰。

  他不敢也不能贸然闯入,玄机长老好歹是带他修行入道之人,如今在京城却过得很不如意,上次在屋脊上偷看,见他们一家子人都挤在一狭窄的小屋子里,且这间屋子还四处透风,不止他们一户人家在用。

  班鸠倒也不钻牛角尖,心想,明面上行不通,那就私下吧。

  宫行洲看出来了班鸠的心思,某天,他刚起床,便看见对方已经买好一篮水果回来了。

  这几天,班鸠一直在给他们送水果衣食一类,起初玄机长老怕得要命,最后还是经不住诱惑,等班鸠放下东西走远后,再偷偷地将门打开一条缝,探头出来观望一圈,确认不是陷阱,飞快将东西拿回家。

  一来二去成了习惯,班鸠为了不让他们久等,便每天起一大早。

  对此,宫行洲心里很不是滋味:“玄机那老头,不就是当了小班鸠几年的老师吗,蹬鼻子上脸了!”

  班鸠看见宫行洲明明起了,却一直没说话,只是盯着自己,难得主动搭腔道:“碎片,有进展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宫行洲道,“再找两天吧,两天之后还没消息我就想其他法子。你这又要去给玄机送吃的?他是长辈还是你是长辈?他当你师尊的时候有这么尽心尽力吗?”

  “情况不一样,我在三生山上也不需要照顾啊。”班鸠道,“我前几天无意间看见,师尊想去饭馆求职,但是老板不要他,师尊竟然……使歪心思,想让云儿师姐去……额,总归不能让他们饿死吧。”

  宫行洲:“……”

  活该!饿死得了!

  这玄机老头,一天天脑子里装的全是豆腐渣。

  “过来。”宫行洲对班鸠招招手,把他拉来案台边,自己坐下,再从抽屉里找出了一个发冠,“我够不着,你帮我束个发。”

  这话假得很,前几天都能自己束发,没道理到了今天就够不着,难不成那手还变短了?

  尽管知道,班鸠还是放下手中的东西,走了过去。

  他熟练地给大师兄别好发冠,整理好瀑似的乌黑长发,刚收手,宫行洲一个起身,把他按在自己刚刚坐过的板凳上,从怀里取出什么东西在对方头上比划:“别动,昨天过路的时候特地给你买的,让我看看……嗯蛮合适。”

  说着他便一把扯下班鸠头上草绳似的的发带,黑发瞬间洒在他的手中,发梢上残留着和宫行洲周身一模一样的味道,他拢了拢,束了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马尾,伸长手拿过铜镜,放在班鸠面前:“你觉得呢?喜欢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相比宫行洲,班鸠模样小而静,确实不适合那些复杂夸张的发冠,但只用一根漆黑的发绳,绝对是在暴殄天物。

  宫行洲思来想去好几天,最后选了一根别致的发簪。

  宫行洲:“怎么样,是不是比你那几根草绳绑着好看多了?长得好看就不要浪费嘛。”

  班鸠常年一身修身短袍,为了方便换洗,颜色大多偏深,除去上次被大师兄摁在范家扮新娘,还没弄过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他的回答也一样:“看着奇怪。”

  “那是因为和你的衣服不配。”班鸠的话正中宫行洲下怀,他一勾嘴角,顺势说道,“早就想说了,你长期跟在我身边,为了让别人一眼就看出你是我的师弟,我们的衣服、发饰,都得一样,至少看上去是差不多的!今天回来我就去给你买一套,明天再去买三套,然后把你这些从坛子里找的布扔了。”

  宫行洲在用自己的方式慢慢和班鸠拉近距离,可惜“自己”的方式始终是自己的,在班鸠看来便突兀得奇怪——大师兄怎么回事,最近突然不对劲了好多。

  就算觉得自己不修边幅,按照惯例,不也该是扔点钱来让他自己想办法解决?

  一旁睡着的小团子打了个滚,打着呼噜,班鸠闻声,问道:“那她呢?”

  你既然说要出去看着一样,那她也是师妹,

  宫行洲眼珠子一转,“嘁”了一声:“她连腰都没有,先给我减肥,减下来了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班鸠:“……”

  确认了,大师兄这几天真的不对劲,好像在憋什么东西。

  宫行洲刀子嘴豆腐心,说着不管玄机那老头的死活,扔他自生自灭,说不定饿着饿着就把他的修为给饿出来了,可临到出门前,还是拉着班鸠塞了点碎银子在水果篮底,扬言等一切事情都了了,玄机十倍偿还。

  班鸠照例把东西放在远处,等了半个时辰,看见师尊鬼鬼祟祟的探出个脑袋来拿了东西,再把门“碰”的关上。

  班鸠起得早,等待途中,他靠在树枝上睡着了,吵醒他的是树下一阵银铃声,他懒洋洋地将眼睛掀开一条缝隙。

  姜年?

  他要干什么?

  可别是又在憋什么讨厌的东西。

  班鸠又昏昏欲睡了一段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时辰醒来的,这次叫醒他的是鲁达。

  “老大的小师弟!”鲁达膘肥体壮,很是抢眼,他对班鸠低声道,“快下来,我是来告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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